第56節
極好。 霍筠青唇齒輕動,咬了一口她幼滑臉頰,啞聲道:“既如此,今晚好生伺候本侯?!?/br> 香嫵臉上發燙,體軟心酥,軟聲道:“是……” ********** 已經有些日子不曾碰她,如今抱在懷中,是如此地香嬌玉嫩,以至于讓他陡然想起之前曾經在她身上品嘗過滋味,這讓他有些欲罷不能了。 甚至有些后悔,為什么不早些過來? 霍筠青打橫抱著香嫵上床,錦帳落下,描金繡銀軟帳蕩起,上面流蘇也跟著擺出水波一樣弧線。 可就在這激情昂揚時候,霍筠青突然感覺身上一痛。 他被什么扎到了。 他臉色驟變,盯著下面那個小女人。 她臉頰緋紅,雙眸迷離,唇兒微微張著,顯然是沉迷于其中。 他盯著她,咬牙切齒地順著那感覺去摸,終于摸到了那根簪子。 “這是什么?” 想用簪子刺殺他? 香嫵看到那簪子,一時之間諸般迷思全都煙消云散,她驚訝地把唇張成了圓形。 “侯,侯爺……” 霍筠青撩起旁邊軟被,一把將那些東西都掏摸出來。 嘩啦啦一下子,金鐲子銀簪子還有那珠花那金步搖,全都散了一床,金燦燦地泛著光。 “這是什么?”霍筠青聲音冷森森,簡直是想殺人。 他真是高看了這小丫鬟! 什么藏著男人藏著女人,什么藏著簪子刺殺他,這是恨不得抱著金子銀子睡覺? “侯爺……”香嫵薄唇不住地哆嗦著:“奴婢,奴婢可以解釋……” 問題是她可以怎么解釋……? 第48章 我錢啊我錢 面對怒氣勃發侯爺, 香嫵也是想解釋,但是她發現她沒法解釋,她只能耷拉著腦袋,一臉認罪地跪在床上, 抿著唇兒一句話都不敢說。 霍筠青冷沉著臉, 盯著她,過了半響, 突然厲聲問道:“那你白日里又是心虛什么?” 他突然明白了。 這么一個小丫鬟, 她心眼就針眼那么大, 膽子就米粒那么大, 如今跟了自己,就憑她這膽子,是萬萬不可能在自己眼皮底下勾三搭四。 自己疑心那事,實在是高看了她。 再者白簡對自己忠心耿耿, 也不應該存著這種心思做出這等事來! 香嫵哆嗦著唇兒,小小聲地道:“奴婢, 奴婢沒有心虛什么啊……奴婢怎么敢有任何事瞞著侯爺……” 霍筠青鐵青著臉:“說真話, 不然本侯——” 他攥起那一把首飾, 淡聲道:“把這個扔了?!?/br> 香嫵想起白日里事來, 心虛得很,她咬著唇猶豫,要不要說?說了他到底是會消氣呢, 還是更生氣呢? 誰知道正猶豫著,霍筠青已經將手里那把首飾直接往錦帳外扔。 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力道,香嫵就那么眼睜睜地看著首飾“嗖”一聲破窗而出, 沒入了黑暗中。 香嫵看著窗戶上破開那一個小洞, 透過那小洞, 隱約可以看到窗外樹影婆娑,香嫵就這么盯著,心都在滴血。 她看得清清楚楚,侯爺剛才扔出去,就有那個金鐲子,那可是實打實沉甸甸金鐲子! 就這么扔出去了?別給摔壞了?別被人撿走? 香嫵心疼得肝都在顫,眼里含著淚,眼看就要往下落。 “還不說,那本侯——” 霍筠青又抓起來一把首飾,作勢要扔。 香嫵一看這個急了,趕緊撲過去,一邊抱住他胳膊:“侯爺,侯爺,奴婢什么都和你老人家說,你饒了奴婢首飾吧,奴婢看著心痛死了!” 再這么扔,還不如把她一起扔出去! 霍筠青看著這小貪財:“嗯哼?” 香嫵:“奴婢說,奴婢全都說了!” ***************** 于是,在錦帳內,香嫵老老實實地跪在床上,把這件事一五一十地說了。 “……所以奴婢害怕,害怕小姐若是生奴婢氣,到時候侯爺豈不是怪罪奴婢不該過去小姐那里取東西?!毕銒嘲l愁地道。 “就因為這個?”霍筠青突然覺得莫名,原來自己氣悶了半響,卻只是因為這么微不足道理由? “是啊……”這件事難道不夠大嗎?香嫵睜大水潤眼睛,怯生生地望著霍筠青。 “那你——”霍筠青胸口微緊,俯首下來,卻是啞聲問道:“那一日,為何和白簡鬼鬼祟祟?” 男人guntang氣息滑過香嫵臉頰,香嫵臉上微微泛起熱來。 太過強大威壓氣息就縈繞在周圍,錦帳內狹小空間變得悶熱而干燥,這讓香嫵意識到,她和侯爺是在床上。 床上,總是一個平添了許多遐想地方。 香嫵舔了舔唇,小聲道:“奴婢沒有和白簡jiejie鬼鬼祟祟啊……奴婢,是想多請教白簡jiejie?!?/br> 霍筠青盯著香嫵水潤泛著光澤唇,呼吸在這一刻變得越發悶重了:“你請教她什么?” 香嫵想起這個,其實是有些委屈:“奴婢請教白簡jiejie怎么伺候侯爺啊,奴婢一心想著伺候侯爺,白簡jiejie也是伺候侯爺,奴婢想和白簡jiejie當好姐妹,一起伺候侯爺!” 霍筠青神情微頓,他蹙眉,打量著這小丫鬟。 她說,是自己想那個意思吧? “一起伺候本侯?”霍筠青挑眉,往日不動聲色眸中露出一絲匪夷所思。 “是??!”香嫵非常誠實地道:“奴婢到底新來乍到,還是得多向白簡jiejie學?!?/br> “是誰和你說——”霍筠青聲音仿佛從字縫里崩出來:“你那白簡jiejie也是伺候本侯?” “難道不是嗎?”香嫵看著侯爺那樣子,有些茫然了:“白簡jiejie不是嗎?” 霍筠青看著她那疑惑小樣子,突然間就有一股冷怒之起陡然而起。 她之前只是一個小丫鬟,但是如今好歹做了自己侍妾。 當侍妾,難道不是應該爭風吃醋嗎? 霍筠青年幼時便時常出入宮廷,自然知道后宮女人爾虞我詐勾心斗角,他自是厭煩這些,但是,這么一個小小侍妾,在以為白簡是伺候自己女人后,竟然絲毫沒有任何酸意? 為什么沒有? 這讓霍筠青臉色逐漸難看起來了。 她到底把自己當什么? 霍筠青垂眼,掃過那些首飾,他甚至開始懷疑,這女人寧愿抱著那些金銀首飾睡,也不愿意抱著自己睡? “本侯只問你一句,你必須說實話?!被趔耷嗾f著這話時候,眸中陰晴不定。 “侯爺,奴婢對你絕無半點虛言,若是有半句假話,就讓奴婢父母雙亡——”香嫵誠懇地舉手發誓。 “住口?!被趔耷嗖⒉幌肼犨@些,小丫鬟父母早就死了,當他不知道嗎? “喔,侯爺你老人家問吧?!毕銒巢桓叶嗾f話了。 “是這些首飾重要,還是本侯重要?”霍筠青聲音幽涼,淡聲這么問。 當這么說時候,霍筠青想,他并不在意這些,但是他無法容忍這些。 堂堂定遠侯,難道還不如那些金銀首飾? “當然是侯爺重要?!毕銒忱硭斎坏氐溃骸澳切┦罪?,奴婢固然愛之,但侯爺,更是奴婢心中之所向,區區首飾,怎么能和侯爺相提并論?” 首飾是死,侯爺是活,侯爺疼愛自己,才能繼續給自己更多首飾。 而只有首飾,沒有侯爺疼愛,自己便是如同懷抱幼童懷抱金磚過鬧市,必不得善果。 涉及到金子銀子事,香嫵覺得自己還是能算明白。 霍筠青審視著這小丫鬟,看了半響,看著那清亮眸中誠懇,確認她并沒有欺瞞自己意思,這才心滿意足。 一時想著,自己雖年紀大一些,但終究威嚴俊美,這小丫鬟自然是生了許多念想。 香嫵見侯爺臉色好轉,當下心中也稍微松了口氣,忙膩了過去,如同往常一般,攬著侯爺頸子軟聲說話,又夸侯爺俊美英武,說自己好生想念侯爺。 “長夜漫漫,奴婢總是想起侯爺,看著那些首飾,便想起這是侯爺所賜,心中越發惦記著侯爺?!?/br> 軟糯糯女人就那么偎依在男人身上,嬌媚柔弱,說出話也是這么惹人,霍筠青盯著她半響,突然抱起,將她壓在那里。 這么一發便不可收拾,倒是弄得仿佛天崩地裂般。 香嫵只覺幾乎不能承受,摟著侯爺那健壯寬闊肩膀,泣不成聲,想著這男人生得雄偉,使起來力來簡直仿佛要了自己命。 一時又記起被侯爺扔出去窗外那金鐲子那首飾,也不知道還能撿回來不? 好生惦記! 卻就在這個時候,侯爺仿佛知道她分了心般,攻勢陡然狂猛起來,香嫵再不能想別,只如同一尾出水魚,被逮在那里搖頭擺尾氣泣不成聲。 ***************** 一夜風緊雨驟,到了第二日,香嫵掙扎著爬起來時候,卻見侯爺已經不在了。 想起昨夜,她有片刻懵懂,不過很快,腦子里一個激靈,便想起來自己首飾! 那可是金首飾,值錢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