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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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興則上前一步,他脖子的傷口已經愈合,但那條傷疤看上去卻十分恐怖,他滿臉怨恨之色,滿目怨恨盯著白灼:“你是個什么東西,也敢來求我們!” 說完,揚手就狠狠給了白灼一巴掌! 王興抬手抹著脖子上的傷口,扭動著脖子,瞪著李熠就像是瞪著仇人,一臉怨恨罵道:“一個廢人罷了,敢對老子動手!老子說過一定會報仇的!” 白灼半張臉都腫了,可她顧不上疼,整個人護在李熠身前,顫聲道:“你們不能這樣!即使太子殿下被廢,可他還在東宮,還是我們的主子!” “你們若是傷害太子殿下,皇上和皇后娘娘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誰知白灼說完這些,王興幾個人卻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一般,笑聲更大了。 “丑八怪,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們要傷害廢太子?我們可是在照顧廢太子,這天冷我們就讓廢太子洗個熱水澡,你這丑八怪卻不知好歹,以下犯上,簡直該死!” 言罷,王興就朝白灼踹來,王勝和另外一人也上前,抬腳就踹! 白灼知道他們不過是尋個由頭報仇,她緊緊抱著李熠,用瘦小的身體護著李熠,即使踹在身上的腳又狠又重,都不曾放開! 就在三個太監一臉興奮踹人時,王勝忽的尖叫一聲,整個人重重摔倒在地,再看他的右腿更是血流如注! 三人面色瞬變,就見李熠不知何時已經醒來,正用那雙布滿陰霾的黑眸盯著他們。 他在昏迷前,袖中就藏了匕首,此刻那匕首沾著血,抬眼盯著王興三人,露出個嗜血笑容,陰測測道:“你們還真是上趕著找死啊?!?/br> 王興三人頓時驚的連連后退,那浸入骨髓的恐懼險些讓三人轉身跑出去,尤其是王興,對上李熠那雙陰測測的眼睛,就呼吸困難,傷口都開始疼了。 王勝吞咽一聲,懼道:“太,太子殿下醒了,我們只是在幫你教訓以下犯上的宮女?!蹦睦镞€有之前囂張的模樣! “滾!” 王勝連連點頭,他們敢對李熠下暗手,可對上李熠的眼睛,就嚇的慫了! 王興咬著牙怒瞪著王勝二人:“怕個屁!” 現在的李熠就是那路邊的螻蟻,他們隨便一捏,他就得死! 王興對脖子上的傷耿耿于懷,雙目陰森盯著李熠,皮笑rou不笑道:“走什么,咱們可是皇后娘娘派來的,這丑八怪以下犯上,若是傷害了太子可就不好了,我們這就讓這丑八怪領罰!” 說完,就給王勝二人使眼色,二人瞬間明白,就要去拉白灼! 白灼蒼白著臉,目露絕望,知道這三人是不會放過她了。 王興一臉惡狠狠的笑,哼!他不能弄死李熠,還不能弄死丑八怪? 就在王勝他們走來要帶人,卻見李熠拿著那染血的匕首對著他們,他面白如紙,也就襯的那雙陰郁的黑眸愈發幽冷。 “太子殿下您身體這么虛弱,小心傷了自個兒啊?!蓖跖d嗓門尖細,陰陽怪氣的說著,也是在威脅。 現在的李熠連自己都護不住,他們自然也不懼怕李熠。 聞言,李熠卻忽然輕笑一聲,手中匕首轉而橫在自己脖子上,眨眼間,王興三個太監瞬間僵住。 李熠虛弱的坐著,手中動作卻一點也不慢,用那雙充滿陰霾的黑眸直盯盯看著王興:“你說,若孤現在死在你們面前,你們會怎么樣?” 這個瘋子! 王興頓時頭皮發麻! 他們當然不能讓廢太子死在東宮!若廢太子死了,他們也就完了! 這也是為什么他們想方設法苛待李熠,不給他飯吃,卻又吊著他一口氣,因為李熠現在還不能死!更不能死在東宮! 李熠嘴角卻掛上笑容,那笑容看上去瘋狂又可怖,手一用力,匕首瞬間刺入皮膚,鮮血順著匕首流在衣衫上。 他發出陰郁的笑聲,盯著王興呵呵笑:“左右孤也不想活了,你們就陪孤下地獄吧!” 生怕李熠這個瘋子真的刺下去,王興當即叫道:“太子何必動怒,我們不動這丑八怪就是了!” 咬牙切齒的說完,王興帶著王勝二人快步離開寢殿。 走出去,王勝沉著臉問:“就這么放過他們?有丑八怪在,咱們可無法完成皇后娘娘的吩咐!” 王興陰狠一笑,道:“那廢人能護丑八怪到幾時?” 王勝二人瞬間懂了。 寢殿內,李熠見王興三人終于走了,臉上笑容瞬間消失,手中脫力,匕首掉在地上,整個人也朝一旁倒去! 白灼從震驚中回過神,一把扶住李熠,她一臉呆滯看著李熠,想說什么卻半天也說不出來,看到李熠脖子上的傷,嘴唇哆嗦著哭出聲。 “太,太子殿下……” 李熠閉了閉眼,轉眸朝白灼看過來,虛弱的笑了笑道:“白灼,孤有些冷?!?/br> 白灼回神,也來不及多想,忙用力扶著李熠坐在床邊,急忙拿過床上被子,誰知被子觸手冰涼,還有水漬,被褥竟是都被水潑濕了! 一瞬間,白灼心都涼了! 李熠面上卻十分平靜,淡淡道:“晾干就好了?!?/br> “可,可是……”白灼死死咬著牙,心底充斥著憤怒,怒聲道:“他們太過分了!” 李熠靠著床柱卻忽然笑了聲,揶揄道:“你這小宮女除了這句話,便不會說別的了?” 白灼來不及說其他,只道:“太子殿下您等等,奴婢很快回來?!?/br> 白灼跑出寢殿,李熠靠著床柱開始發抖,胃部似乎又開始隱隱抽疼起來,他抬手按住胃部,閉眼想著這胃疾莫要在犯病,不然那小宮女不知又會嚇成什么樣。 白灼很快跑回來,懷中抱著薄薄的褥子和被子,她將床上被水打濕的褥子和被子仍在地上,忙將干凈的褥子和被子鋪好,又找出干凈的衣裳,為李熠換上。 李熠渾身冷的像冰,白灼一邊給李熠掖被子,一邊道:“太子殿下,先委屈您蓋奴婢的被子?!?/br> 白灼的被褥自是比不上李熠的,有些薄但勝在干凈,做完這些,白灼又忙去拿藥為李熠脖子上的傷口上藥。 幸好她早有準備,之前太醫為王興診治時,她偷偷藏了一些治療外傷的藥,沒想到真的派上用場。 為李熠擦藥時,白灼的手都是抖的。 李熠太瘦了,皮膚更是病態般的蒼白,皮膚下的青筋清晰可見,而傷口離那跳動的筋脈只差一點點。 “怎么又哭了?”李熠的聲音溫和,還帶著一絲笑意。 白灼趕忙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悶聲道:“奴婢沒哭?!钡壬贤晁?,白灼低著頭猶豫道:“太子殿下,您以后不要這么做了?!?/br> “不值得?!睘樗@么一個卑微的粗使宮女,不值得。 李熠微微轉頭,只看到白灼的頭頂,蒼白的面容浮現一絲柔和,抬手輕輕揉了揉白灼的頭頂。 “怎會不值得?”李熠道:“孤說值得?!?/br> 白灼忽然覺得心跳加快,她也不敢抬頭,倉促道:“太子殿下,奴婢撿了一些炭,等燒起來,您就不冷了!” “等等?!崩铎陟o靜看著白灼說:“白灼,將炭收起來,然后將寢殿的窗戶全部打開?!?/br> 第9章 孤沒有你想的那么弱 白灼大驚,不等她說話,就聽李熠吩咐道:“按照孤說的做,然后拿著這個牌子去找一個人?!?/br> 李熠自懷中拿出一個圓形玉牌,遞到白灼面前。 白灼滿心惶恐,急的不行,顫聲道:“太子殿下,寢殿內已經很冷了,若是將窗戶打開您會凍病的!” 李熠平靜的面容上卻沒有任何變化,那雙沉黑如潭的雙眸靜靜看著白灼,說:“去吧?!?/br> 頓了一下,李熠寬慰道:“放心,孤沒有你想的那么弱?!?/br> “若你不去,孤日后還會被他們欺辱?!?/br> 想到王興三個太監今日對李熠做的事情,白灼心中憤怒無比,她咬了咬唇,看著玉牌,低聲問道:“太子殿下,這個玉牌可以救您嗎?” “是?!崩铎诎矒岬男α诵?,只可惜他不知道他的面色有多蒼白難看,這笑容卻更讓白灼難過。 “你拿著玉牌,宮中便無人敢攔你,然后去司禮監尋一個叫邵修的太監,將這玉牌交給他?!?/br> 白灼拿著玉牌,既然太子殿下說這玉牌能救他,她自然不會拒絕,只是要將殿中所有窗戶打開,她實在不忍心,但李熠的吩咐她又不敢不聽,最終她快速將窗戶打開,道:“太子殿下,奴婢很快就會回來!” 白灼腳下跑的飛快,出了東宮就朝司禮監的方向跑去,這宮中各處宮殿白灼認的不全,但司禮監卻無人不曉。 正如李熠所言那般,白灼拿著玉牌,路上雖有人阻攔問責,看到那玉牌后,卻各個都面露驚懼不敢多問。 等白灼來到司禮監,就見門前有兩名藍衣太監把守,她快步上前將玉牌拿出道:“麻煩兩位公公幫我傳個話,我要見邵修公公?!?/br> “邵公公?”兩名藍衣太監對視一眼,又見白灼身穿粗使宮女宮服,目露懷疑,一人將玉牌拿起,看了一眼玉牌上的紋樣,手中一抖,險些將玉牌給摔了。 他神情惶恐又恭敬,雙手捧著玉佩,深深看了白灼一眼道:“你在這里等著?!毖粤T,快步離開。 白灼心神不寧的等在門外,心中一會兒想著李熠會不會被凍病,一會兒又想著這玉牌能不能救李熠。 同一時間,守門太監雙手捧著玉牌很快見到一名年輕的綠衣太監,恭聲道:“邵公公,剛才有個宮女拿著這個,說是來找您的?!?/br> 邵修看了一眼玉牌,神情立時一變,雙手將玉牌拿過來,沉眸盯著太監問:“她人呢?” “還在外面等著?!?/br> 邵修垂眸盯著玉牌道:“先將人帶進來?!?/br> “是?!?/br> 邵修拿著玉牌來到一間殿外,對守在殿外的太監道:“師傅還睡著?” 守門太監點頭,邵修也不敢上前打擾,而是神情恭敬的立在殿外,就這么等著。 不知過了多久,殿內終于有了動靜,邵修上前躬身行禮:“師傅,邵修求見?!?/br> 不多時,一個小太監自殿中走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邵公公請進?!?/br> 邵修躬著身體進入殿內,他腳下走的不緊不慢,很快進入一間熏著安神香的屋中,雙腿跪地,匍匐在地道:“邵修參見師傅?!?/br> “起身吧?!?/br> 說話的嗓音倒不似其他太監一般尖細,而是略微有些低沉,且聽著聲音也極為年輕。 待邵修起身后,便見一人從旁邊的屏風后走出,是一個年約三十左右,白面無須,長相略微陰柔的太監,他正是司禮監掌印太監易舟。 “有何事?”易舟坐于床榻邊,看上去似未休息好,眼瞎一片青黑,面色自然十分不好。 邵修不敢多言,將玉牌雙手奉上,道:“師傅,一個宮女將這玉牌送來?!?/br> 易舟的目光落在玉牌上,眼睛微瞇,伸出手。 邵修上前將玉牌放在易舟手上,易舟垂眸盯著玉牌,陰柔的面容上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笑容,道:“真是有意思,我還以為他能多堅持些時日?!?/br> 邵修知道這玉牌乃是當初易舟親手交給太子李熠的,如今李熠讓人將玉牌送來,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