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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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傅沉俞也很討厭季眠警局里對他暗送秋波的公務員meimei們,反正兩人一邊談戀愛,一邊吃悶醋——直到季眠覺得再這樣下去不行,他得找個辦法把傅沉俞永遠栓在自己身邊。 順便杜絕傅沉俞成為fox的最后一點可能性! 由自己這個人民警察親自看管、“終生監禁”反派大佬,順便把反派大佬送入婚姻的墳墓。 也算是為老百姓造福了呀! 季眠第一次跟宋文棋提出想跟傅沉俞求婚的事兒,隔著屏幕臉都紅了。 宋文棋給他出了很多主意,季眠都挺不滿意的,一會兒覺得土,一會兒覺得太高調。 兩人嘀嘀咕咕地商量了好長一段時間。 林敏芝那邊大概也知道兒子的想法,對于他“英年早婚”的做法,林敏芝非常支持。 她一早就看起了結婚的酒店和西裝,比季眠還要熱情。 最后,季眠選出的最終方案,就是在大四的畢業典禮上,跟傅沉俞求婚。 這是他們人生一個階段的結束,也是他們人生另一個階段的開始。 他下定決定之后,就是不知道要用什么出其不意的方式,才能感動到傅沉俞。 季眠覺得自己在男朋友面前演戲好難,好幾次都差點兒露餡了。 糾結不已的時候,季眠遇到了很久不見的厲決。 高中畢業,厲決就被他爸爸壓到了國外讀書——畢竟以他的分數,在國內就沒有一個能讀的大學。 這也是厲決這幾年sao擾季眠次數變少的原因,他還是很執著等著季眠跟傅沉俞分手,每年暑假回國,都要跑來季眠面前膈應一番傅沉俞。 陰陽怪氣的,真是賤的要命。 厲決在公大門口等季眠放學,季眠見了他,已經從排斥變成了一種微妙的習慣。 他也不知道怎么說自己對厲決的感覺,朋友吧,也算不上,認識吧,也有這么多年了。 感覺像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季眠這天忙著去店里訂做求婚的戒指,厲決一直纏著他,把他給纏煩了。 別得不說,厲決纏人的本事還是很強的,季眠索性懶得理他,顧自己去了首飾店,任由厲決像條大狗似的追著他的尾巴跑。 踏進首飾店,冷風習習,厲決問道:“你買什么啊季眠。你跟傅沉俞分手吧,我保證我比他更好!” 季眠冷道:“你這么多年除了這句話,還會說別的嗎?” 厲決悶悶不樂:“我說了你們也沒分啊?!?/br> 季眠:“那你在說什么廢話?!?/br> 他站在柜臺前,認認真真地挑選著戒指。 厲決湊過來:“你買戒指干什么?” 季眠看了眼他,忽然察覺到了厲決的作用——宋文棋今天有事不能來陪他挑戒指,厲決不就是現成的參考意見嗎! 季眠:“你覺得哪個戒指好看?” 厲決愣了一下,心跳砰砰響:“你,你問我???” 臥槽,不能吧。 季眠要給他買戒指? 難道被他打動了,決定要跟他來一段婚外情? 季眠點頭。 厲決咽了咽唾沫:“我覺得都行?!?/br> 季眠拿起一個:“你覺得這個怎么樣?” 厲決臉有點紅:“挺好看的?!彼D了下,說:“不過我喜歡素一點的?!?/br> 季眠莫名其妙:“誰問你喜歡了?” 厲決表情卡住,季眠慢條斯理地說:“我準備買一對跟傅沉俞求婚。你幫我看看,哪一對比較好?!?/br> 第69章 小白花 季眠不指望厲決回答他, 他這是在委婉地提示厲決,這地方不需要他。 希望厲決自己能夠明白過來,然后圓潤地滾走。 可他低估了厲決的抗壓能力和意志力, 厲決的額頭跳起了一根青筋, 看得出來已經在極力克制自己即將爆發的情緒, 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 要跟傅沉俞求婚?為什么?!?/br> 季眠小聲地吐槽:“這有為什么。我想和他結婚啊?!?/br> “談戀愛不好嗎?”厲決咬牙切齒。 果然, 底線這個東西,就是要對比出來。 比起季眠決定要跟傅沉俞求婚的事實,厲決覺得, 還不如他們倆繼續談戀愛呢! 至少談戀愛沒有那么重大的意義, 不會給他一種,他們倆好像真的要在一起一輩子的感覺。 “談戀愛挺好的?!奔久邔P牡乜粗渲福骸暗墙Y婚更好?!?/br> “結婚哪里好!”厲決急切地開口:“結婚之后就沒激情了。你們一直戀愛吧, 行嗎?” 季眠用一種古怪地眼神打量厲決,厲決漸漸地冷靜下來,表情也變得苦澀:“你心里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傻逼。季眠, 人的底線都是這樣一退再退的。我以前想跟你在一起, 后來只希望你不要跟傅沉俞在一起, 再后來只希望你們不要結婚。為什么……非得是他呢?!?/br> 季眠轉過頭:“不是他,難道是你嗎?你這人真奇怪,我跟你又不是特別熟,為什么非要是你?!?/br> 季眠越想越覺得奇怪, 干脆開口:“你不覺得你很奇怪嗎?高中的時候,我們根本就不認識,你一上來就說喜歡我,我憑什么喜歡你啊。莫名其妙?!?/br> 厲決啞然,話題回到這里, 他就無法跟季眠講明真相了。 季眠說完,終于挑到了自己喜歡的對戒,只是價格略有些昂貴,好在這幾年打工攢下不少零花錢,幾萬塊還是拿得出來的! 厲決在一旁酸溜溜道:“這有什么好看的。才幾萬塊?!毕肓艘幌?,補充道:“反正傅沉俞不適合戴戒指?!?/br> 季眠被說得有些不高興:“又不是送給你的。戴上就知道合不合適了?!彼鎱枦Q:“你在講話,就自己回去吧?!?/br> 厲決果然閉口不言。 季眠打算跟傅沉俞求婚這事兒對他打擊不是一般的大,后面好長一段時間,季眠都沒見到厲決在自己眼前晃。 可能是接受事實,然后閉門不出了? 其實,季眠不太清楚,厲決到底對他為什么這么執著,前世也看不出什么愛情,更何況這輩子兩人還毫無交集。 算了。 花時間去想厲決的事情,簡直是浪費自己的生命。 季眠收起價值兩萬的求婚戒指,先放在床頭柜的抽屜里——大三實習的時候,兩人就從學校宿舍搬出來,正式住在了一起。 但是想到晚上兩人親熱的時候,傅沉俞會打開抽屜拿些小東西,季眠又覺得放在這里不安全,容易被傅沉俞發現。 于是他在家轉了半天,最后把戒指藏在了衣柜里。 晚上傅沉俞回來,季眠想做了什么虧心事,還有點緊張。 傅沉俞盯著他看了會兒,然后移開視線:“餓了?!?/br> “有飯,我去給你熱一下?!奔久叻浅R笄?。 吃飯的時候,季眠從酒柜里拿出一瓶紅酒。 是今年情人節買的,到現在還沒開封。 季眠到了大半瓶給傅沉俞,哄著他喝完,傅沉俞的酒量不是特別好,紅酒的后勁很大,吃過飯洗完澡就有點犯困。 季眠扶他到床上休息,等自己洗完澡出來之后,傅沉俞已經呼吸平穩,看上去睡著了。 季眠輕手輕腳地打開衣柜,然后摸出放著對戒的黑色絲絨盒子,蹲在床前,把傅沉俞的手從床上輕輕拿出來。 傅沉俞的手平時都挺冷的,可能是喝了酒血液循環的比較好,季眠摸著熱乎乎的。 他陪著傅沉俞喝了點酒,但因為要干壞事,所以偷偷到了點,現在只有點微醺。季眠在他手背上吻了一下,摸著傅沉俞的骨節,燈光下他的手白的像玉,甚至散發著瑩瑩的光。 這雙手在原著中,沾滿了看不見的鮮血,曾經是所有人的噩夢。 只是輕輕扣動扳機,或者敲下鍵盤,就要了無數人的性命。 如今干干凈凈的,讓季眠心里微微發脹。 他看了會兒,連忙摸出戒指,事不宜遲,就把屬于傅沉俞的那一枚給他戴上去。 尺寸剛剛好,不會太松也不會太緊,季眠戴上去的時候,心臟砰砰跳。 他不敢給傅沉俞戴太久了,晚上只是來試試看尺寸的。 季眠買的時候,按照自己記憶來的,怕自己買錯尺寸。 沒想到,戴在傅沉俞手上這么合適。 季眠忍不住拍了幾張照片放在手機里。 然后又把戒指放到原來的地方藏起來,心滿意足地躺在床上睡覺。 半晌,他徹底睡熟了。 房間里很長時間沒有過動靜,然后在夜色里,傅沉俞睜開了雙眼。 他眼里一片清明,一點兒睡意也沒有,顯然是裝睡的! 傅沉俞先用手掐了一下季眠的臉蛋,他臉上rou多,掐起來手感非常好。 接著找到了這只蠢兔子藏寶貝的地方,把他埋得好好地寶貝給挖出來——傅沉俞心中腹誹,要不然怎么說季眠是一只蠢兔子呢。 人家兔子都知道狡兔三窟,他倒好,從小到大都沒變過,東西就愛往柜子里藏。 黑色的絲絨盒子被傅沉俞再次打開。 兩枚戒指平靜地放著,傅沉俞的心卻不平靜。 他盯著戒指看了很久,然后從柜子里拿出另一對早就買好的戒指。 腦海中,冒出了一個很無厘頭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