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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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曦詢問了剩下兩人的意見,蘑菇也想留下來,季眠這時候說自己要走,就很沒禮貌。 他還想下午回去的時候看傅沉俞擊劍,季眠對這個課程很感興趣,跟著傅沉俞混過幾次課——他是由專門的老師單獨輔導的,和其他學生參加的課程不一樣。 林建一給他們兄妹三人安排的教育吹毛求疵。 只要傅沉俞想,其實他高中就會跟林希一樣,直接去倫敦就讀中學。 等到了晚上,月老廟的夜市開始,人漸漸多了起來。 季眠跟在何曦身后漫無目的地走著,偶爾看到好玩的,拍照存下來,就給傅沉俞發一條消息。 逛了半個小時,何曦忽然慌慌張張地找到季眠,“蘑菇不見了!” 季眠走得慢,沒跟上大部隊,一時沒反應過來。 何曦說他原本以為蘑菇跟他女朋友在一起,結果他跟他女朋友匯合的時候沒看見蘑菇。 打電話也打不通,找了五六分鐘之后才慌了,月老廟這邊在山上,山路難走,人有多,一不小心擠著摔著,都不是開玩笑的。 季眠沉下臉色,跟何曦他們一起找人。 何曦的女朋友膽子小,找了十分鐘沒找到人就開始掉眼淚,一直哭。 何曦忙著哄女朋友,無暇顧及兩邊,只好讓季眠拿著手電筒往山上找,季眠說如果一小時之內找不到人,就直接報警,然后拿著手電筒上山了。 越往上,路越難走,也越黑。 中途,季眠沒注意腳下的石階,摔了一跤。 石頭尖銳,直接劃破了他的褲子,小腿豁出一道口子,瞬間就冒了血珠。 季眠“嘶——”了一聲,伸手一摸,摸了一手血,正準備用手電筒照著檢查一下,關鍵時刻手電筒閃了兩下,沒電了。 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季眠坐在山路中間休息了一會兒,從書包里翻出餐巾紙簡單的擦了擦血跡,慢慢地往山上走去。 這條路只一條直路,他上去看一眼,蘑菇要是不在他就下來。 小腿的傷口隱隱作痛,季眠還能忍,到了山頂轉一圈,蘑菇沒跑到山上來,他打著手機的手電筒,一瘸一拐地下山。 何曦的電話打過來,說找到蘑菇了。 人太多,小姑娘被擠到了山下,手機沒電,就只好在亭子里等他們。 但半天沒等到人,也有點慌,后來還是借了路人的電話打給他們,一個勁兒的道歉。 季眠接到消息松了口氣,回了句“人沒事就好”。 下山途中,微信跳了兩下,傅沉俞的消息發過來: -下課了,你回家沒。 季眠盯著消息看了會兒,四處靜謐無聲,他眼眶忽然有點兒發酸。 他猶豫片刻,打了電話回去:“傅沉俞……” 傅沉俞聽他語氣不對,緩了一下:“到哪兒了?” 季眠:“我找人呢,在山上,手電筒沒電了,我站著給你打電話?!彼肓讼胝f:“周圍很黑,有點兒怕?!?/br> 傅沉俞臉色一垮:“地址。我來接你?!?/br> 傅沉俞來得速度稱得上是雷厲風行,十幾分鐘就趕過來。 何曦先看見他,不知怎么,看到傅沉俞的臉色,他一陣害怕,沒敢說話。 傅沉俞眼刀刮在他身上,幾乎要把何曦一層皮rou給刮下來。 他什么都沒問,但何曦有一種自己要倒大霉的預感。 找到季眠的時候,季眠已經快走下山了。 他小腿的傷口不深,已經止血,就是褲子破了,血跡斑斑,看上去怪恐怖的。 傅沉俞二話沒說就蹲下身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季眠開口:“我們同行的一個小姑娘走丟了,都在找她?!?/br> 傅沉俞:“疼不疼?” 他一開口,心里就只有季眠,其余人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沒那么疼了?!?/br> 季眠剛說完,傅沉俞就不由分說的蹲下身,單膝點在地上,背對著季眠:“上來。我背你?!?/br> 季眠猶豫了片刻,慢慢地挨著傅沉俞,然后趴在他背上,他閉上眼,手抱得緊了些。 走那么長的山路,黑漆漆見不到光,走不到盡頭,他也怕的。 雖然這么說很沒有男子氣概,但他承認,他剛才有點、很多、非常想傅沉俞。 和平時想他不一樣,看到傅沉俞真的出現在他面前的一瞬間,季眠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兒,又酸又漲,怪怪的。 “傅沉俞……”季眠埋在他脖頸間,說話聲音悶悶的。 傅沉俞走得慢了點,讓他被背的舒服些。 季眠說:“對不起啊……這么晚還麻煩你?!?/br> 傅沉俞聲音淡淡地:“季眠,別對我道歉,我是自愿的?!?/br> 飛蛾撲火,甘之如飴。 第43章 超怕的 那天從月老廟回來, 季眠就感覺自己有點兒不對勁。 具體的說不上來,就是面對傅沉俞的時候,他老是發呆,不在狀態。 以至于期末考之前的第三次月考, 成績瞬間下滑了五名。 季眠愁眉苦臉的拿著試卷, 把錯題本翻出來,一題一題往上抄。 傅沉俞打完籃球回來, 外面有風, 已經吹干了身上的汗,只是他怕季眠嫌自己身上臟, 套了件外套。 少年坐在他身邊時,還是帶起了一陣風, 季眠思緒一片空白, 注意力又從試卷挪到了傅沉俞身上。 “有味道?”傅沉俞聞了一下袖子。 季眠搖頭:“沒有。我看成績呢?!?/br> 傅沉俞看了眼他的試卷, 分數都有, 是比上一次月考下滑了許多。 高二上半學期還在學新課,只要有知識點沒跟上, 馬上就能反饋到試卷上,并且下班學期和高三的復習都會很吃力。 “給我?!备党劣峤舆^他的試卷,掃了眼季眠錯的題目:“我講一遍?!?/br> 季眠“嗯”了一聲, 把座位拖到傅沉俞身邊。 傅沉俞的聲音冷冽低沉,季眠起初聽得心不在焉,后來就全神貫注了。 畢竟對方真的認真跟自己講題, 他不想辜負傅沉俞的好意。 這樣迷迷糊糊的狀態持續了一段時間,期末考試復習階段, 季眠又正常起來。 他是個有自制力的人, 考試當前, 其他亂七八糟的煩惱都得靠后。 期末考他發揮的相當優異,直接考了班里第二,僅次于傅沉俞。 成績出來,鎮南實驗班就獲得了市級三好班級的榮譽。 班主任老蔡一高興,大手一揮請全班看電影。 說是看電影,其實就是挑一個晚自習輕松一下,拉燈關窗簾,在教室里看。 鎮南中學的實驗班課程是全桐城最緊張的,學習也是最刻苦的,對他們來說這樣看電影的機會算是一個很不錯的放松。 畢竟讀了高二,連寒暑假的假日時光都要被剝奪。 老蔡讓班長跟體委去買些零食,班里女生一個賽一個積極地報零食名字。 這年紀的男生喜歡扮酷,所以都等女孩子說好之后,男生才慢吞吞的點了幾樣。 輪到季眠,他點了幾個奶油布丁,怕傅沉俞低血糖。 體委一抬頭:“老傅要什么?” 傅沉俞趴在桌上,體委瞬間get到了:“秒懂,跟你相好一樣吧?!?/br> 季眠一愣,就想反駁,結果話到嘴邊,沒說出口。 他跟傅沉俞關系好,在外人看來幾乎是形影不離。久而久之體委他們那幫男生就愛開季眠的玩笑,說他像傅沉俞老婆。季眠起初還擔心傅沉俞介意直男這么說,畢竟大佬喜歡男人嘛。后來發現傅沉俞也對此沒什么意見,季眠就放心了。 同時他之前在心里懷疑傅沉俞是不是暗戀自己的離奇想法不攻而破,要傅沉俞正對他有什么意思,還能這么坦然嗎?他還感到有點點羞恥,自己也太自戀了吧!居然做這種離譜的假設,臉都紅了,燥的。 況且,班里還有更過分的,一下課一男的就坐另一男的身上狂抖,色的一批,這年紀干出什么缺德事兒都不奇怪。 平時聽著沒什么,今天怎么這么別扭。 季眠摸了下鼻子,“嘖”了一聲。 好像……有那么一點點怪怪的,那天在月老廟看見傅沉俞的情緒又翻涌上來了。 傅沉俞踹了腳體委邊上的桌子,冷冷地警告:“別亂叫?!?/br> 這是他第一次反駁這個稱呼,體委連忙說“錯了錯了傅哥”,季眠寫試卷的手頓了一下。 下午吃飯的時候,宋文棋趴在實驗班窗口,羨慕地看著季眠:“你們晚上看電影啊?!?/br> 季眠點點頭,宋文棋說:“高二真好啊。讀高三太累了,還好只剩下一年就結束了?!?/br> 自從宋文棋鬧出了那個同性戀的事情,就沒什么朋友。 全校也只有季眠愿意跟他說兩句話,宋文棋時不時就會帶點兒小零食來看季眠,聊聊天。 體委還警惕地拉著季眠說了好幾次,怕季眠被這個“基佬”給纏上。 都是年輕人,對新事物接受的快,對同性戀也稱不上喊打喊殺的程度,但避之不及是有的。 在他們眼中,總歸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宋文棋走后,季眠又撐著下巴發了會兒呆。 傅沉俞睡醒就看見季眠又是那個心不在焉的狀態,好像魂都飛了,從月老廟下來就持續有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