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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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禹戴著頭盔回頭看她:“你不回家?” 岑歲只好解釋一句:“半夜一身酒氣回家不合適,我閨蜜在這里有房子,她們都過去了,在那湊合一晚吧?!?/br> 陳禹接話就說:“夠住嗎?要不去我那,我那地方大?!?/br> 岑歲白了他一眼,沒耐心道:“以前我想去你那,不是死也不想讓我去嗎?現在請我去我也不去,再不走我下車了啊?!?/br> 陳禹只好發動車子。 他開得不快,上了路又說:“以前我確實是混蛋了一點……” “大哥,你那是混蛋一點嗎?”陳禹話說一半,就被岑歲出聲打斷了。她難得想吐槽他,也就索性一吐為快了,“你那是混蛋得不能再混蛋了好嗎?現在對我好了一點,就想我對你感恩戴德再和你在一起???我告訴你,絕!不!可!能!” 陳禹抿抿氣,“我這不是都在學習怎么對你好,都在彌補了嗎?” 岑歲沒立即接話,片刻后接了一句:“遲來的深情比草賤?!?/br> 這話一說出來,氣氛瞬間就冷下來了。 岑歲自然能感覺得出來,又對陳禹說:“你要是不爽了,可以把我放下來?!?/br> 陳禹沒理她,就這么勻速開著車。 后來他一句話都沒再說,按著導航的路線,把岑歲送到了瀾園小區。 在小區大門外停車,岑歲下車后拿下頭盔還給他,對他說了句:“總之,今晚謝謝你?!?/br> 陳禹接下頭盔,也沒多說什么,只看著岑歲說了句:“不客氣?!?/br> 岑歲也沒什么想說的了。 轉身便往小區的大門上去了。 陳禹看著她走遠,在她走到大門邊的時候,沒忍住出聲叫了她一句:“歲歲?!?/br> 岑歲聽到聲音停了步子。 陳禹以為她至少會回一下頭。 結果她只是頓了幾秒,便邁開步子進小區里面去了。 陳禹坐在機車上,看著她背影消失在夜色里。 心里說不出具體什么滋味,只覺得裂了縫,滲進涼水,慢慢結成了冰塊,涼意要從胸口透出來。 就在他沉浸于這種冰冷情緒中的時候,保安亭里突然傳出來一陣悠揚的歌聲—— “后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髞?,終于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 陳禹:“……” 大半夜的,有沒有人投訴這個保安? …… 岑歲到陶敏兒公寓的時候,三個閨蜜和三個室友,不但沒擔心得睡不著,而且還湊在沙發前的地毯上,開了兩桌打起了斗地主。 看到岑歲回來,都抬頭看她一眼,說了句:“回來啦?!?/br> 岑歲一臉難以置信地到沙發邊放下包,然后看著她們說:“我去……你們有沒有良心啊,我去派出所,你們居然還有心情在這里打牌?” 陶敏兒拉岑歲到地毯上坐下,把牌往她手里一塞,“妮妮給我們分析了,當時戰況雖然是有點激烈,但他們都還有分寸,并沒有下手沒輕重。沒有打出實質性的傷來,到了派出所,也就是批評教育賠錢加寫保證書的事情,沒有大問題的?!?/br> 岑歲撇了一下嘴,看著妮妮問:“輪到誰出牌?” 妮妮笑一下,“我剛出了一對八,歲歲你要不要?” 岑歲看了一眼手里的牌,又轉頭看陶敏兒,“摸的什么爛牌?” 陶敏兒用腿碰她一下,“打嘛,你運氣好,爛牌也能打好?!?/br> 岑歲出了一輪牌,問她們:“你們這是不打算睡覺了???要通宵???” 那邊周二寶接話開口:“不想睡了,天亮再睡吧?!?/br> 岑歲估摸著是周二寶心情不對,所以她們陪她玩呢。 于是她也就沒說什么,繼續跟著出牌了。 陶敏兒坐在她旁邊,看她出了兩輪牌,突然問她:“今天陳禹還挺帥的,你們和好了???” 這話一出來,其余五個人都默契地朝岑歲這邊看過來。 岑歲只盯著自己的牌,頭也不抬道:“沒有,好馬不吃回頭草?!?/br> 陶敏兒清清嗓子,“你說他也是,早這樣多好,非得把人傷透了,再回頭彌補。這叫什么,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輕賤?,F在知道后悔了,早干嘛去了?” 周二寶這時候回過頭說:“他今天算是幫了我的,雖然是因為歲歲。今天就別吐槽他了吧,我覺得他比起吳晨睿,已經好太多了,我真是被吳晨睿惡心到了?!?/br> 陶敏兒又吐槽一句:“你們看男人的眼光都有問題?!?/br> 陳大暖給陶敏兒使了個眼色,“換個話題會死啊,狗男人有什么好聊的?” 確實也沒什么好聊的,陶敏兒這便沒再說了。 幾個女生湊在一起打牌打到困,也就拿了被子毯子的,各自找地方七倒八歪地睡下了。 睡過第二天中午,起來草草梳洗一下,出去隨便吃點東西,再趕回學校上課。 上課的時候還是困,忍不住就趴在桌面上頂著書睡著了。 而陳禹和汪杰幾個人臉上掛了彩,接下來的幾天都沒來上課。 當然,出去玩的心思也沒有了,尤其是陳禹,對什么都沒太大興趣的樣子,不是坐著發呆,就是躺著發呆,一副靈魂出竅的模樣。 …… 岑歲帶著姐妹浪了一場,就又回歸到了生活正軌上。 作為學生,她腦子里要考慮的事情并不多,一個是考研復習,另一個就是即將要到來的期末考試。 當然,陀羅尼經被也是個值得惦記的事。 但考證工作一般都比較繁瑣,要翻閱大量的典籍,從歷史記載中挖出古物存在過的歷史印記,以此來證明古物的來歷。 知道鑒定工作耗時耗力,岑歲也沒有主動催過趙明遠。 她每天就安心忙自己手里的事情,等著趙明遠那邊出了結果,主動告訴她。 于是稍稍這么一等,時間也就到了期末。 而期末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期末考試,岑歲暫時也把復習考研的事放下了,把大多時間用在復習專業課上。 復習專業課的時候需要時不時和同學交流,一起梳理一下考試范圍和重點之類的,所以岑歲往珍寶齋去的時間自然也就相對變少了。 當然她也不回家,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和室友在一起,活動范圍也非常固定——從宿舍到食堂,從食堂到自習教室,從自習教室再到圖書館,也就這幾個地方。 高度集中注意力復習了幾天,實在有點疲勞了。 這一天晚上,岑歲和室友就相對早一點離開了自習室,去cao場上吹吹晚風散散步,放松了一會。 cao場上人不多,也沒有太明亮的光線。 借著半空的月色,超過兩三米開外,也就能看個人的輪廓。 岑歲順著塑膠跑道慢跑了一圈,氣息跟不上,就停下來去草皮上坐著休息去了。 三個室友還想再多跑兩圈,便沒有停下來,繼續沿著塑膠跑道慢跑。 岑歲坐在草皮上,調整一會呼吸,拿出手機來玩。 呼吸剛剛調勻下來,她旁邊忽有個人坐下來了,轉頭一看,發現是陳禹。 岑歲沒出聲和他打招呼,繼續玩自己的手機。 陳禹也不覺得受冷落尷尬,坐在她旁邊很自然地開口說話:“這學期結束,大四幾乎沒有課了,以后是不是就見不到了?” 岑歲滑著手機,就著這個問題,語氣平淡且簡單干脆道:“論文答辯、拍畢業照、參加畢業典禮,還有學院的散伙飯,應該還是都要到場的吧?!?/br> 陳禹看著她的側臉,手機屏幕的照亮她的面龐。 仿佛一層柔光,讓她顯得格外柔和美好。 他明顯和岑歲不在一個頻道上,看著她又問:“如果我想你了,能去找你嗎?” 岑歲稍頓了一下,把目光從手機屏幕上抬起來,看向陳禹,片刻出聲:“你好奇怪,你真的對林羽西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這是岑歲在他面前第二次提這個名字。 陳禹甚至都有點懷疑,是不是因為溫婷那次拿林羽西開了玩笑,岑歲當真了,心里結了個解不開的疙瘩,所以才對他這么絕情加決絕。 于是他看著岑歲,再次認真解釋:“沒有,真的不熟?!?/br> 岑歲把目光轉去跑道上,默聲片刻后又說了句:“那你確實是挺奇怪的?!?/br> 有她在屁股后面追著黏著的時候,真愛就是林羽西,最真的最好的都要給她。 結果沒她追著黏著了,他直接看都不看林羽西了? 陳禹不知道她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問她:“哪里奇怪?” 岑歲看向他,語氣認真道:“就我個人感覺,你和她挺配的,在一起一定會很幸福。小姑娘的外貌完全就是長在你的審美上,性格也是,又甜又溫柔,以柔克剛可以輕松化解你的脾氣,最適合和你這樣的大少爺在一起。我以前那都是裝出來的,你也看到了,我現在這個樣子,又直又沖,一點都不可愛?!?/br> 陳禹看著她,眸色融在夜色里。 岑歲看他沒說話,便又繼續說:“既然現在你也明白了,到底該去怎么愛一個女孩子,如果能追上的話,那就一定要對人家好好的。反正我覺得她挺可愛的,我要是男生,我都想把她捧在手心里寵著,就每天看著她就很高興,甜甜的?!?/br> 岑歲說完,陳禹還是沒有其他反應。 夜色中也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岑歲輕輕吸口氣,收起手機準備起身,嘴上繼續說:“該說的話我都說完了,祝你前程似錦,考試不掛科?!?/br> 岑歲拎上包要起來的時候,胳膊被陳禹捏住了。 陳禹終于看著她開了口:“我對什么林羽西沒有興趣,也并不是希望你能回心轉意還像過去那樣對我,讓我像你過去對我那樣來對你,不可以嗎?” 岑歲輕輕吸口氣,轉頭再看向陳禹。 她抬手想把他的手拉開,卻發現他用了很大的力氣,根本拉不動。 于是她便透過夜色看著他,一個字一個字咬得非常清楚道:“不、可、以!” 說完這三個字,岑歲便不打算再坐著了。 她想要強行起身,結果身子剛剛起來一半,陳禹捏著她的胳膊,猛地把她往回一拉,直接把她拉躺在了草地上,下一秒,他整個人就覆了過來。 岑歲根本沒想到陳禹會這么做,一臉驚地躺在了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