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煙羅(番外)
下午兩點,正是九月里日頭最毒的時刻。 院子中,封舜正筆直站著,手上還拎一把鏟子。 地面的熱氣猶如蒸籠向上飄散,他額頭已沁出細細一層汗珠。 “向前兩步?!?/br> 院旁的窗邊,阮煙羅一邊吃著方從冰箱拿出冰的剛好的葡萄,一邊欣賞封舜的窘態。 昨日,兩人閑來打賭,這樣熱的天氣里,不開空調,誰若先說了熱字,便是輸了,接下來的一天內,對方說什么都要言聽計從。 到底是阮煙羅技高一籌,先是買來一堆蔬菜rou食誘封舜吃火鍋,兩人雖吃得滿頭汗但都謹慎的誰也沒說個熱字,又泡熱茶給他,但封舜是誰,反偵察能力和反應力哪里是阮煙羅能比的。 不過最終還是阮煙羅贏了,她佯裝不適,趁封舜不注意將額頭湊過去,“你摸摸,我是不是發燒了,好難受?!?/br> 封舜到底是關心則亂,大手撫上去,下意識地回答,“好像不燒,是不是天氣太熱中暑了?我去買藥給你?!?/br> 直到起身走到門口準備穿鞋時,他才忽然反應過來,阮煙羅已笑倒在沙發上。 “小妮子,竟敢誆我?!狈馑慈滩蛔∑凵韺⑺龎涸谏硐?。 “不管,反正就是你輸了?!彼笱蟮靡?,“明天一天,可要好好聽jiejie的話喲?!?/br> 就這樣,早上天剛亮,阮煙羅便把伏城踹下床,喊他去買早點回來。 “門口的油條不夠脆,你去買城南董記的,豆漿要城北永春家的,順便再來兩屜老盛昌的蟹黃湯包?!?/br> 這叁家店剛好呈叁角形,每一家距離都不算近,這樣一通折騰,足足一小時封舜才將這些盡數買來。 吃飽喝足,待得伏城一身汗落了,阮煙羅又喊他去院里尋寶。 “這里嗎?”封舜按照她的指示向前跨出兩步。 “左轉,五步?!?/br> “右轉,七步?!?/br> “右后方,十步?!?/br> 實在是太熱了。 即使屋內的空調已經調到19度,但打開窗戶還是能感受到室外的熱浪。 阮煙羅盡情享受著室內的清涼,看著封舜按她的指揮猶如牽線布偶般行動。 “你究竟還記不記得埋在哪?”如此幾番,封舜忍不住發問。 “急什么?!比顭熈_不緊不慢的咬著葡萄,“就是那了,開始挖吧?!?/br> 封舜看著眼前的土壤,按照阮煙羅的指示,他已然走到了墻邊,這一片原是荒廢的,但如今也冒出許多野草閑花來。 他俯下身,將手中的鏟子以合適的角度狠狠插入土壤中,很快,感覺到虎口處傳來鈍物相撞的觸感。 不敢再用鏟子,他用手將土抔到一邊,很快,土壤下面露出一圈青白色壇邊。 這便是今日阮煙羅叫封舜所尋的物什了。 封舜感覺后背仿佛著火一般,毒辣的日頭已刺透衣料在灼傷他的皮膚了,他加快速度,終于將一整個酒壇從地下挖出來。 混合著地下淡淡的土腥味,封舜將酒壇舉起,回頭朝窗外看去。 “煙羅,是不是這個?” 只是那里哪還有人,窗戶閉的緊緊地仿佛生怕一絲冷氣從屋內溜出去似的。 “這小妮子?!睖适撬聼?,又躲回屋里去了。 封舜好不容易從后院繞到屋里來,打開門正看見阮煙羅一臉嬌媚的壞笑。 “不錯,總算挖到了,還不算笨嘛?!?/br> 室內的溫度同外面相比實在是兩個世界,封舜將酒壇放在桌上,連額頭的汗也顧不得,將壇面的泥土擦凈后小心翼翼將密封蓋起開。 “空的?” 他啞然,扭頭看向阮煙羅。 “你不是說,我走后你特意用金桂、枸杞、冰糖釀了酒,為求風味還窖于地下,只為等我回來喝?!狈馑丛俅未_認壇內無物,“酒呢,可別告訴我都揮發了?!?/br> 阮煙羅咯咯笑,也不回答,只從座椅上起來赤著腳到浴室拿一條毛巾遞給他,“瞧你熱的,先擦一擦汗吧?!?/br> 封舜反手將她箍在懷里,夏日里穿的薄,她的大T恤下面是真空的,兩粒乳尖大刺刺的印在他胸膛處。 “折騰我這一遭,難道想不做解釋就混過去嗎?!?/br> 他加重手上的力度,讓她的身體越發靠近自己,“如果不給我個滿意的解釋…”封舜的眼神充滿侵略性的在阮煙羅胸前掃蕩,“你覺得你今天會不會被cao的很慘?” 明明是威脅的語氣,偏叫他講出一絲寵溺的味道。 阮煙羅忍不住踮起腳尖,快速啄一下他的下唇,她實在愛慘了他這霸道的脾氣。 “你看你,只為一點酒就這樣欺負人,”阮煙羅手指在他胸膛畫圈,“酒若不在這,自然是在別處?!?/br> 她表情叁分嬌嗔七分嫵媚,“你好好表現,我開心了便賞給你喝?!?/br> 封舜只覺得幾分魂魄都被她勾了去,胸前的酥麻化作一股電流飛速朝下體涌去,哪里還管得了什么酒不酒的。 再好的酒,也不及她醉人。 手才順著衣擺滑進去,懷中的人兒就像條靈巧的魚,倏的鉆出他懷抱。 “哪就對人對手動腳的,流氓?!?/br> 阮煙羅整一整衣衫,儼然方才那個極盡勾引的,并不是她。 “你看你,滿身的汗?!彼品馑慈ピ∈?,“快去洗洗?!?/br> 封舜卻把她一起拉進浴室,“要洗也得一起洗?!?/br> 還以為阮煙羅會拒絕,誰知她卻異常爽快,“好啊?!?/br> 狹小的淋浴間,堪堪容下兩人,封舜將花灑打開,讓水激在兩人身上。 “原來你不是天生這么黑的?!比顭熈_摸著封舜胸口處的皮膚感嘆。 封舜失笑,“成日坐在辦公室里,想黑都難了?!?/br> 自從封舜回來,便被老譚調去警務督察,他幾次要求調到刑偵,都被老譚否決,“什么時候你小子解決了人生大事,結了婚,再跟我來談?!?/br> “肩膀這處疤痕顏色都淡了些?!比顭熈_順著封舜的肩膀的疤痕一寸寸向下,直到小腹左側才停止,“小腹這道疤摸起來像rou蟲?!?/br> 那疤痕如蜈蚣般猙獰丑陋,覆在封舜的皮膚上,因為受傷后傷口幾次開裂又愈合,導致傷口增生,比別處的皮膚略微隆起。 “那你摸摸這里呢?!狈馑次兆∷氖滞罄^續向下,他胯下的家伙也適時的抬起頭來,“這里像什么?” 阮煙羅依言握住,嬰兒手臂粗的roubang,摸在手里著實有些嚇人。 她上下擼動,讓guitou不停地露出又遮住,馬眼處傳來的酥麻感使封舜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像金針菇?!?/br> 封舜聽聞忍不住大手在她臀上打了兩下,“你可見過這樣粗的金針菇?”說罷還示威的朝她手中頂了兩下。 阮煙羅雙手握住那roubang,踮起腳尖,將它慢慢放在雙腿中,但并不放進去,只是用大腿根去細細磨。 “我還沒說完呢,”她感受著腿心炙熱的棍體,“你這是一大捆金針菇?!?/br> roubang卡在腿心有一搭沒一搭的前后摩擦,偶爾還會擠開yinchun去蹭一蹭花心,封舜只覺得那嫩xue越來越熱,一股股粘稠的液體滴在roubang上。 他忍不住勾起阮煙羅一條腿,“煙羅,想不想要?” 碩大的蘑菇頭已經穩穩頂在了花心,封舜甚至能感受到一xue收縮傳來的吸力。 正要用力一頂把roubang送進那溫暖的甬道中,阮煙羅忽然身體向上一躲,讓xiaoxue躲開了這一波攻擊。 “還不行呢,今天?!彼髅饕呀浺呀洶l出嬌喘,明明下體已經濕了一片。 溫熱的舌尖伸出來,送入封舜的口中,沿著他的口腔內壁一點點的掃過去,待得他想要加深這個吻時,她忽然又撤出來。 伸手扯下旁邊架子上的浴巾,隨便披上便朝外面跑去, “洗洗干凈,我等你?!?/br> 封舜忍不住倒吸一口氣,用手狠狠地擼了幾下硬的發脹的jiba。 這妮子,看來今天是打定主意要折磨他了。 他將水溫調到最涼,試圖用冷水將滿腔的情欲沖一沖。 最好今天她不要再來第叁次,否則… 封舜看了看仍舊硬挺的下體,他一定叫她知道玩火的厲害。 沖洗完畢,封舜裹著一條浴巾出來,白色的浴巾下赫然凸起一大塊。 看來再冷的水也澆不滅阮煙羅這兩次挑逗留下的欲望。 顯然阮煙羅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因此吐著舌頭躲得遠遠的。 封舜的頭發還濕著,他坐在沙發上,溫柔喊她,“過來?!?/br> 見她不動,他好氣又好笑,“不碰你,過來幫我把頭發擦干?!?/br> 他這樣說,遠處的身影才略松一口氣,慢慢走過來,站在他面前用毛巾一點點去將擦拭頭上的水珠。 偏擦頭也不肯好好的擦,阮煙羅毛巾甩的飛快,把他的頭發亂糟糟擰成一團。 “好啊你,阮煙羅?!狈馑闯堕_毛巾,將她箍在懷里?!澳懽釉桨l大了?!?/br> “天地良心,我一番好意,你看,這樣可不是都干了么?!?/br> “這是干了,可有些地兒還濕著呢?!狈馑错槃菥腿ヌ剿耐刃?。 “別別,我道歉?!比顭熈_先投降,“放我起來,你不是一直在意那酒么,我去拿,好不好?!?/br> 在封舜的注視下,阮煙羅走到房間背陰處一組柜子前,將門拉開,從中取出一小壇酒。 壇口的密封用的是古法,先用牛皮紙覆在壇口,再依次裹上保鮮膜與塑料膜,最后用繩子繞壇口幾圈系勞。 這樣的方法能確保酒香沉淀,不易揮發。 “虧你同一位調酒師在一起這樣久,竟連酒不能埋在地下這樣的常識也不知?!比顭熈_嗔他,“喏,嘗一嘗?!?/br> 只見封舜大口飲下,“如何?”她追問。 “好酒?!?/br> “你這樣放心喝,就不怕我在里面加入斷腸草,兩心綿?” 封舜咂咂嘴,又湊過來,將唇覆在煙羅的唇瓣上,將口中的酒慢慢渡給她。 “好酒?!彼呎f邊去勾弄她的舌,“別說斷腸草,便是鶴頂紅我也甘之如飴?!?/br> 阮煙羅啄著他的唇,“你可知…為何我要釀桂酒?” “桂酒,歸酒,我一直盼你歸呢?!?/br> 阮煙羅牽著他的手來到雙腿間,“要我?!?/br> 封舜的手指順著腿間向內伸,最終碰到兩片濕潤的軟rou。 將那軟rou把玩夠了,才向兩邊分開,中間細縫中一汪粘稠的液體已然滑落出來。 他順勢將阮煙羅抱起,朝臥室走去,這一次,她便再也別想跑了。 前兩次的撩撥,他這一次要盡數討回來。 封舜又想起在緬甸那些日子,那些黑暗的時光中,支撐他活下去的,不過一句對她的承諾, “等我?!?/br> ———— 欲買桂花同載酒,愿終似,少年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