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她把遞給沈書魚看,“喏,這是我男神昨晚的請假微博?!?/br> @素問v:“今晚哄小朋友睡覺,不更?!?/br> 沈書魚:“……” 這位素問大神還真是簡單粗暴??! 沈書魚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小朋友誰?” “還能有誰,他前女友嘍!” 沈書魚:“……” 所以是陪前女友睡覺? “這么說這兩人舊情復燃辣?” “我估摸著沒有,如果真和好了,男神肯定會昭告天下的,他那人藏不住事?!?/br> 沈書魚:“……” 這些女友粉還真是把男神了解得透徹??! “那這陪睡……” “前男友前女友搞床上去多正常??!估計就是單純睡了覺?!?/br> 沈書魚:“……” 沈總編覺得她以后再也不能直視素問大神了! —— 傍晚下班沈書魚特地繞到溫言回家去拿她的衣服。 路上她都在祈禱他不會注意到那只白色紙袋。雖然他倆什么事都做過??杀磺澳杏芽吹竭@么私密的內衣內褲,她的尷尬癥都要犯了。 輕車熟路地找到他家。她站在門外摁了門鈴。 溫言回聽到門鈴聲,穿著家居服來開門,見到沈書魚站在門外,福靈心至便問:“來拿衣服?” 沈書魚下意識拽緊包帶,幾不可察地點點頭。 “進來吧?!彼麄乳_身體,讓她進門。 她換上拖鞋,沒有片刻等待,直接沖進衛生間。 看到那只白色紙袋還在,她的心下子就放了下來。 然而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里面的內衣內褲卻不見了。 她心頭緊,只想到了個可能。趕緊跑到陽臺,果然她那套蕾絲套裝就刺喇喇地晾在衣架上,正滴滴答答往下掉水。 很明顯這是剛洗不久的。 她老臉熱,燒得厲害。想到溫言回替她洗內衣內褲,他的揉搓過她最私密的衣物,她的腦袋幾欲炸裂。 這未免也太尷尬了吧! 誰要他這么好心替她洗掉,他就不能裝作沒看到?她覺得這人定是故意的,成心給她找不自在。 沈書魚氣極,趕緊找來次性塑料袋,把內衣內褲從衣架取下來,胡亂塞進去,又把晾干的外套和褲子裝進另個袋子。提著袋子就想走人。 溫言回靠在柜子旁,里捏著,看到她這副氣急敗壞的樣子未免覺得有些好笑。 她這人總愛丟落四,很多東西轉頭就忘。他下班回來,看到衛生間里放著那只白色紙袋,里面有她的內衣內褲。她知道她肯定是想帶回家洗的。但心里存了逗逗她的心思,就拿出來給洗了。 這姑娘果然經不起逗。 昨晚也不知道是誰沖到他家來,信誓旦旦要跟他睡覺?上床都不怕,他不過就是替她洗個內衣內褲,她就這么氣急敗壞,不自在了。 “我點了外賣,留下吃了飯再回去吧?!彼貜屯陾l信息,這樣對沈書魚說。 “不吃?!鄙驎~氣都氣飽了,哪里還吃得下飯。 男人快步追上她的腳步,站在門口堵她,“怎么這么不高興?” 沈書魚惡狠狠地瞪他,“你說呢?” 溫言回勾唇壞笑,“難道是昨晚沒伺候舒服你?” 沈書魚:“……” 沈書魚繼續瞪他,冷笑聲,“褲子都沒脫,不知道溫大教授究竟是怎么伺候的?” 溫言回:“……” 男性尊嚴受到了挑釁,男人面色沉,渾身凜冽,被寒意包裹。 “伺候你犯不著脫褲子?!彼酉略?,把扣住她腕,將她轉了個身,后背直接壓到冰涼的門板上,薄唇毫不猶豫就印上去。 沈書魚:“…………” 作者有話要說:別打我,剛好寫到這里了! 第33章 、 第勺糖 房間立馬陷入種詭異的寂靜,任何點細枝末節的聲響都會被無限放大。 空氣里十分燥熱,欲望在靜靜地燃燒。 耳畔厚重的呼吸聲交疊,糾纏不休。 黑眸漆黑深邃,暗夜里明亮炙熱的篝火在不斷燃。 沈書魚似乎清晰地聽到了噼里啪啦的聲響,火花帶閃電。 喬其之前就說過,溫言回和譚慈點戲都沒有,這兩人眼里沒半點火花。 她是信的。這個男人在面對譚慈時眼神總是那么平靜,那是看朋友的眼神。 而當他看她時,眼神永遠是那么明亮灼熱,有篝火燃燒。 那才是看喜歡的女人該有的眼神。 沈書魚身心震撼,不敢動彈,的東西掉了地。 男人只握住她腰,她的腰肢很細很細,不堪握。隔著衣料,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指尖的柔軟。 他格外有耐心,也格外溫柔。他在點點消磨掉她的理智,點點軟化她。他是最具有耐心的獵人,正在根根拔掉她身上的利刺。讓她服軟,讓她不再具備功利性。 她的唇帶著點微微涼意,很軟很滑,還有點甜蜜的奶香。不知道是不是剛喝完奶茶。 她身上的味道也特別好聞,是他所熟悉的香味,淡淡的草木香。應該是衣服上散發出來的。 他直以為她是噴了香水,才會有這種草木香。昨天她洗了澡,穿著他的衣服躺在床上,他們近在咫尺,他又沒聞到這種香氣。他以為是她沒噴香水。 今早去她家替她取衣服,打開衣帽間,撲面而來就是這種熟悉的草木香,很淡很淡,若有似無,糾纏著人的呼吸。他這才明白這種味道來自于她的衣服。他猜想應該是某種熏香的味道。 這是獨獨屬于沈書魚的香味。從少年時代開始,這個味道就直深深鐫刻在他的腦海里,他很迷戀它。這些年他也直在試圖尋找,可惜卻怎么都找不到個模樣的味道。 慢慢的他才明白,這個香味無可替代,就像沈書魚樣不可替代。 沈書魚開始震撼,也在掙扎反抗。漸漸的就卸下了防備。因為人的記憶是懷舊的,是不會騙人的。她想念他的親近,想念他的溫柔,想念他們唇齒相依的親密。她根本就排斥不起來。 看看,她就是這么膚淺的女人??! 明明知道不應該這么做,可終究還是抵抗不住他的誘惑。色字頭上把刀,她早就不知道被捅了多少刀了。 她閉上眼睛任由他親,跟著他的節奏走,不知不覺就給了他回應。 她的嗓子里溢出輕輕柔柔的低哼,似乎很享受。 他受到了鼓舞,越發親得深入。 兩人似乎都有些忘我。 她的眼睛水汪汪的,明亮的光線掉進去,像是掬了捧月光,閃閃發亮,能讓人暈眩。 他嘴角的笑意慢慢擴大,心里仿佛灌了好幾斤糖下去,甜得發暈。 她點點的回應都足夠讓他興奮。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溫言回終于低笑著松開她,抬替她熨平衣領,指扯著她胸口處的兩根纖細的帶子替她綁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她有些暈,雙腿發軟,高跟鞋不足以支撐她的重量,她不得不靠在他身上,表情迷茫。 男人音色低迷沉醉,直直敲進她心里,“看到了嗎?伺候你不用脫褲子?!?/br> 沈書魚:“……” “神經??!” 她作勢要打他,他輕巧避開,嘴角掛著笑意,嗓音愉悅,“難道剛才你不舒服?” 沈書魚:“……” “有多遠滾多遠!”她不想搭理他,轉身欲走。 “魚魚?!彼八?,從身后把抱住她,腦袋擱在她后背上,聲音壓得很低很低,“我想抱抱你,我都快忘記你身上的味道了?!?/br> 瞬間,沈書魚的心掀起萬丈波瀾。 —— 沈書魚任由男人抱著,兩人衣料相貼,相互摩擦。她全身僵硬,心亂如麻,慌得厲害。 她無法形容自己的感受,不知是震撼還是感動。 這個樣子的溫言回,讓她覺得格外卑微。少年時代那么沉默寡言的溫言回,她都沒覺得他卑微。而這刻她卻覺得他太卑微了,放低了姿態,放下了全部尊嚴,低到了塵埃里。 重逢以來,她直都沒拿好脾氣對他,每次不是惡語相向,就是劍拔弩張,兩人之間時常硝煙彌漫,充滿了火藥味。 而他總是好脾氣得受著,從來不反駁,也不抱怨,更不解釋。他永遠都是溫和的,平靜的,只有這刻才是卑微的。 說實話她點都不喜歡這個樣子溫言回,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 他緊緊箍住她不放,體溫相互傳遞。僵持著,同時也親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