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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謝糖這么說,藺決才稍稍放下了心,夾了一筷子菜放進謝糖碗里:多吃點,出國后就有一段時間吃不到國內的東西了。 而王香雯卻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有些食不下咽 她覺得最近發生了這么多事情,謝糖好像愈發成熟起來,之前兩個人一起快樂地在學校里圍著cao場跑圈、上課吃零食的日子,好像一去不復返了,可是,無論如何謝糖永遠是她最喜歡的朋友。 她情緒低落地問:糖糖,那我以后可以去你家玩嗎? 當然可以啊。謝糖道,你們還不知道吧,我搬家了,現在住在舒老太太家里,自由多了,你們以后想來,直接來就是。 王香雯聽到這話,方才的那點失落這才一掃而空,她開始幻想在謝糖家里嗨起來了,于是對謝糖興奮地道:那過陣子去老太太家辦個party吧,她會同意嗎?舒老太太是設計師,她的別墅一定很漂亮! 等官司打完以后,我問問她。謝糖寵溺地笑了笑。 好!王香雯終于笑逐顏開。 如今已經初冬,天氣已經冷了起來,一到晚上便有些坐不住,寒風凜冽,三個人稍稍喝了一些小酒,王香雯醉得很快,而謝糖因為幾乎沒怎么喝,所以仍保持著清醒。 吃完這頓飯后,謝糖和藺決兩個人將王香雯送上了王家的車子,兩個人這才在街道邊慢慢地走起來,高助理陪在舒老太太身邊,而舒美清的司機不遠不近地在謝糖后頭幾十米的距離跟著。 你最近還好嗎?藺決問道。墜海之后,謝糖一直待在舒美清身邊,他極少見到謝糖,心中其實很掛念,只是,打多了電話也怕謝糖煩,而且他也決定了只當朋友就好。 謝糖在他面前,倒是沒有掩飾自己的疲憊,輕輕嘆了口氣。 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謝糖問:你奶奶的醫藥費 沒事的,你不要提供幫助,那樣友情就變味了。藺決認真地道:何況,我已經攢得夠多了,你組織起來的甜品店,也給我減輕了很大的壓力了。 謝糖很清楚藺決的性格,于是這話也沒再多提,她微微一笑:好,那我不再提了。 藺決道:保重身體,你最近瘦了。 兩人安靜地走了一會兒,謝糖從墜海醒過來之后,性子就變得越發沉默了,以前還經常喜歡開玩笑,但現在經常陷入自己的思緒當中,她離藺決越來越遠。 可是,當這樣靜靜地走在一塊兒的時候,無論是謝糖還是藺決,都感到非常安心,都有一種,無論如何,對方都是不會離開的朋友的安心感。 夜深了,寒風吹來,越來越冷,謝糖接到舒美清的電話,催她快點回家,她便笑著和藺決道別,等官司結束了之后,再一起吃頓飯,藺決也打算等她回國后,再給她接風洗塵的,便笑了笑,催她快點回去。 謝糖對車子招了招手,車子很快駛到前面來。 謝糖進了車子,朝藺決揮了揮手,這才讓司機離開。 而待她走之后,藺決還在原地停留了許久。 他心想,他和謝糖大約只能走到朋友這一步。 在很久很久之前,陸晝還在張揚地給謝糖送早餐的時候,他便發現了,那早餐快要潑掉,謝糖的下意識動作是避免潑到陸晝身上,伸手去接的。 他以為謝糖和陸晝以前認識,否則,為什么謝糖有時候看向陸晝的眼神雖冷淡,卻像是對陸晝生成了一些習慣一樣,像是認識了很久很久。 他無法得知謝糖為什么分明以前和陸晝不認識,卻仍然對陸晝那么熟悉。有時候一個人下意識的肢體語言是騙不了人的。 所以,他和謝糖,大概就是有緣無份吧。他也釋懷了。 而就在謝糖竭力不去想任何關于陸晝的事情,全心全意陪伴舒美清的時候,謝翩躚那邊,因為收到法院的傳票,而快要瘋掉了。 第64章 謝翩躚焦灼地在客廳里走來走去,差點憤怒得將法院傳票撕掉,被謝母一把攔下來。 謝翩躚不敢置信道:媽,她竟然要告我,謝糖竟然要告我,你趕緊去勸勸她,你不是說你已經找過她了嗎?為什么謝糖居然還要告我?你告訴她,這只是姐妹之間開的一個小玩笑,我根本沒想到她會那么害怕海水! 謝翩躚簡直怕得語無倫次,謝母也焦灼得不得了,那天在醫院門口,謝糖就對她說了,只是她回來不敢告訴謝翩躚罷了。 而且她始終還以為這事情還有回轉的余地,這些天她一直都在試圖聯系上謝父,但謝父好像徹底對她們母女置之不理了,她即便去公司,也見不到丈夫,到處都找不到丈夫的人 然后就收到,謝糖那邊發來的法院傳票了。 當務之急趕緊讓你爸的律師過來,我們好好商量商量。謝母心急如焚,開始找出通訊錄。 還找律師干什么?!謝翩躚都快崩潰了,謝糖那邊人證物證都已經有了,這官司我們還打得贏嗎?除非庭外和解,不然沒有別的辦法!何況,媽你知道她請的律師是誰嗎,我們根本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