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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最后一道題沒有之外,所有的答案都在這上面,要是被抄去了,那得抄了多少分??! 是沒有撿起,還是沒來得及撿起?!男老師用有色眼鏡看著謝糖,態度也比方才要嚴肅了很多。 謝糖依然不卑不亢,道:您可以查監控,看看是誰把小紙條扔到我這里來的。 監控當然要查。男老師嚴厲道:但是他怎么不扔給別人就扔你? 無論謝糖有沒有撿起這個小紙條,現在被當場抓獲,男老師都認為謝糖參與了這場作弊。 他不由得又皺眉看了謝糖一眼,好好的漂漂亮亮的女生,怎么就凈干些作弊的事情,果然看人不能看臉,都是些繡花枕頭。 旁邊又有學生躁動起來,男老師抬高了聲音道:監控我肯定立馬去查,但是這位同學,把卷子給別人抄的人,頂多是取消這次考試資格,但是抄別人的人,更加惡劣,卻是在三年之內都不能參加考試,你好好反思一下。 這樣一說,幾乎就是認定謝糖作了弊了。 說完他就趕緊打電話給楊老師,催促道:你快回來,教室里出現了作弊的了。 楊老師在那邊大吃一驚,怎么剛才那個少女找自己預料的事情一樣?考試前她還半信不信的,不過還是答應了少女檢查監控的死角,而現在 她驚訝得高顴骨都抖了一下,匆忙蓋上還沒有接完水的水杯,匆匆往回趕。 而教室里義憤填膺的人,聽到男老師這么說,總算是消停了一點兒了。 看來這位老師還算公正吧,就應該把作弊的趕出這個考場,否則,對他們完全不公平! 謝糖面若寒霜地回頭看了一眼李子航,見李子航靠在墻上,笑嘻嘻地朝自己挑挑眉,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她簡直越看越厭惡,回了頭。 李子航卻見她冷著的臉,見周圍的人都盯著謝糖,議論紛紛,把她當作弊者看,覺得有種報復的快感。 和自己在公交車上被所有人盯著、落井下石一樣??窗?,這次他就得把謝糖拉下水。 查監控那自然是查不出來的,這四個監控,在教室的四個角落,李子航考了幾年了,早就研究出來這些監控的死角了。 他進考場之后,趁著發卷子,就把小小的彈弓貼在了前面那書呆子的椅子上,方才他只需要避開監控的死角,把小紙條塞在袖子里,攏著袖子從桌子下面夠到那人的椅子,把小紙條用彈弓彈出去,然后再把彈弓一并收回來。 他就能悄無聲息地讓謝糖背作弊的黑鍋,而監控完全查不到,是他扔的小紙條。 即便看到了,也只能看到是從他前面的人那里彈出去的紙條,壓根沒有人證物證能證明是自己干的。 再退一萬步,即便是發現是自己做的,借試卷給別人抄也只是罰這次考試取消而已。 李子航都考了三年沒考過了,壓根不在乎這一次。 他就是想讓謝糖三年內沒辦法參加考試。 謝糖那么久了還在做第二頁,后面的題肯定根本沒有在做,所以他故意把后面難題的答案也寫了上去,這樣的話,謝糖肯定被懷疑死,沒辦法洗掉清白。 而且,他還有辦法,他可以說謝糖是女孩子,漂亮的女孩子央求他借她抄,他沒辦法。 這樣一來,還能敗壞謝糖的名聲。 李子航打好了如意算盤,根本不害怕,他挑釁地看了謝糖一眼?;钤?,用那種高嶺之花的態度對待他,理睬都不理睬他一下,現在遭到報應了吧。 就在這時,女老師匆匆趕了回來:什么情況? 她一進來,教室里考生們就都不敢發出聲音了,畢竟她看起來實在太兇了。 男老師皺眉指著謝糖,把小紙條遞給她看。 見這位一向公正的女老師回來了,謝糖這才站起來,少女站起來,身影窈窕,將自己一直停留在前兩頁、實際上早就全都做完了的試卷遞過去。 她輕描淡寫地開口:我全都做完了,包括最后一道大題,您可以檢查下正確率,以及和這個紙條上的答案對比一下。 試問,我能考一百分的試卷,為什么需要一個只能考八十分的人遞答案? 她側頭看了李子航一眼:這人應該最后幾道大題都不會做,做了的全錯吧,我沒猜錯的話,紙條上也全是他做出來的自以為的lsquo;正確答案。 李子航: 那男老師接過卷子,開始時神情還帶著淡淡的不屑,但隨即震驚無比,堪稱目瞪口呆,他宛如被雷劈了一樣盯著手里的試卷,從上掃到下。 他脫口而出::考試還沒結束你全都做完了?! 全考場死寂了一瞬,一時之間腦子還沒轉過來男老師所說的做完是什么意思。這次卷子很難,他們沒有一個人做完,都還在寫最后幾道大題,估計是根本做不出來的,連亂填都無從下手。 而李子航更是登時瞳孔猛縮。 什么意思?監考老師說她全都做完??? 可是,他明明看見她的試卷一直停留在前兩頁?他以為她只做到前兩頁! 李子航反應過來后臉色煞白,他突然意識到,他是掉進謝糖的坑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