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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路??!陸晝渾身是刺地睨著他,氣勢壓迫,眸子里透著怒意,正兒八經地冷笑道:走廊是你們修的啊,我就要這么走! 謝糖簡直轉身就想回班。 還沒轉身,陸晝先她一步大步流星走進c班,在全班震驚和不可思議的目光下,把早餐往謝糖桌子上一放:給你的。 他回頭,得意洋洋挑眉。 謝糖看著自己的課本瞬間被油沾上,本來溫和的性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 陸晝還沒意識到,他見謝糖終于肯看自己一眼了,心頭怒氣才沒有那么旺盛。 他漆黑的眉帥氣上挑,走到謝糖面前,有意無意把受傷纏了繃帶的胳膊露給謝糖看,裝作漫不經心地問:我怎么了? 下一秒 謝糖把他推了出去,關上了教室的后門。 陸晝: 他委屈又氣急敗壞,恨不得踹門,他放下袖子,聽見身后有人在輕笑,回頭狠狠瞪了看熱鬧的藺決一眼。 第16章 陸晝自己都還沒吃早飯,他悶悶不樂地回來,肚子餓得咕咕叫,前胸貼后背,見向宏已經吃完了一籠小籠包,還從小賣部買了一大堆零食。 死肥宅。他暴躁地經過,順手撈走向宏的面包。 臥槽,那是我最喜歡吃的!向宏回過頭來,見陸晝趴在桌上,一張心煩意亂又受挫的俊臉,頓時樂不可支,笑著道:怎么,早餐沒送出去? 陸晝狼狽地咬了口面包:廢話。 向宏道:晝哥,你這樣不行,根本追不到女生的。 陸晝三下五除二咽下面包,面無表情,威脅式冷笑:我還用你教? 向宏聳聳肩膀,扭回頭:行吧,我也估計你不用我教,你這種沒談過戀愛的小學雞,多碰碰壁就能無師自通了。 剛打算支楞起耳朵的陸晝: 向宏笑嘻嘻地回到自己位置上去,還沒走兩步,后領子瞬間被陸晝拉了回去,陸晝臉色黑如鍋底,長腿鉤來一張椅子,把向宏往椅子上一推。 他冷冷道:要說就說,少廢話,反正我也沒事。 * 兩小時后,陸晝面前擺了兩張謝糖入學時的家庭信息登記表,向宏在校學生會當副主席,拿到這些信息輕而易舉。 登記表復印件上,女生的證件照清秀干凈,向宏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正要看第三眼,啪嗒陸晝把書本往右上角重重一蓋。 好看嗎?陸晝涼涼道。 向宏忙道:不好看不好看。 陸晝威脅道:你說誰不好看呢? 草泥馬,這人一個月要來兩次大姨媽,向宏往嘴巴上拉了條項鏈:我閉嘴行了吧。 陸晝冷哼一聲,蓋住照片,這才細細地看謝糖的資料。 他的感情來得洶涌而澎湃,彼時還是少年的年紀,他從未經歷過這種混亂的情緒,也并不知道該怎么疏解。 他只是強烈地希望,漂亮的、好看的、乖的、冷淡的謝糖不要離自己那么遠,遠得讓人一腔熱情沖動都像是被澆了冷水一樣難受。 他希望能夠多了解謝糖一些。從資料表上了解到的只能是冰山一角,但是再看幾眼,以陸晝聰明的頭腦,很容易發現某些端倪,為什么,從來沒有家長簽字。 下午課間,向宏去外面打完籃球回來,發現陸晝還盯著那兩張資料表看,臉色冷得可怕。 陸晝不知道在想什么,沒注意到他來。 他瞥了眼陸晝壓在手底下的本子,密密麻麻,一整頁狗爬字,直線彎彎曲曲,仿佛是思維導圖,依稀能辨認出幾個生日、喜好的字樣。 臥槽,不是吧,晝哥,你還做筆記?向宏震驚得下巴都掉了。 放屁!陸晝驚醒,立刻把本子往桌子里一收,惡狠狠瞪著他:誰做筆記了? 那你寫的那些狗爬字是什么? 陸晝面紅耳赤:你才寫的是狗爬字,我那叫草書! 向宏快要笑死,還要說些什么,卻見陸晝將兩張資料表小心翼翼收進了課桌里,看了眼表,忽然想到了什么,有點焦慮,又有點臉黑,站起來就往教室外走。 你干什么,晚上不打籃球了? 陸晝跟沒聽見似的,腳步飛快,一往無前。 * 任小豹這邊確認謝糖的確有實力之后,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管,盡管一級資格考試整個系里只有十個名額,但無論如何,他也要給謝糖爭取一個名額。 于是當天下午,他就去找了于思明一趟。 謝糖?于思明眼睛里透著的全是疑惑和驚訝:任老師,你怎么會突然想要把她申報上去? 這次一級考試很重要,你可不要胡亂浪費名額,謝糖怎么看都不算是你們班的尖子生啊,你們c班本來就只有一個名額,你要是給她,顧英男那幾個尖子生該怎么說? 我確定謝糖比他們更有天賦,也更優秀出色。任小豹篤定地說。 他把謝糖這次在集訓中心的月考評估成績遞給于思明,道:您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