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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提到這件事,后排兩個女生也忍不住加入議論。 是啊,我簡直太好奇了,他跑集訓中心來干什么? 不是來找謝糖的嗎,謝糖,難道你們有什么親戚關系嗎? 她們都不太敢相信陸晝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找謝糖,陸晝這種天之驕子,高高在上,怎么看都不像是會倒追女生的人 謝糖接過王香雯的手機看了眼,視線落在照片上少年倉促翻下舞臺的背影上。 為什么? 她回想起昨天陸晝滿頭大汗趕來時,臉上的焦灼不似作偽。 陸晝還是那個陸晝,霸道自私,驕傲飛揚,想要什么從不掩飾,上輩子正因如此,才成為自己仰望的光,但是這輩子,自己下定決心遠離這個人,他卻又偏偏 謝糖心中感到一絲復雜。 她覺得陸晝大約只是從沒被拒絕過,所以少年的自尊心遇到挫折,才對自己這樣窮追不舍,大約再過一段日子,他這種莫名奇妙上頭的熱情就會褪去了。 這樣想著,謝糖放松下來。 不喜歡自己的人,上一世不喜歡自己,這一世必定也不會喜歡自己。 她現在只想過好自己的生活,好好對待自己身邊的人。 可正當她抱著書包這么想著的時候,大巴車窗外陽光忽然被什么反射了一下,十分耀眼,晃了一下她的眼睛。 接著就是跟上來的車子鳴笛的聲音:滴 她下意識瞇著眼睛,用手背擋了一下。 車上的人卻猛然躁動起來,后排兩個女生連忙拉開車窗,風一下子灌進來。 哇,是陸晝。 謝糖心中咯噔一下,側頭看過去。 一輛黑色的豪車和大巴車并肩行駛,陸晝坐在后面,大降車窗,他手肘趴在車窗上,懶洋洋地撐著下巴,五官被清晨的陽光照得立體。 他仰頭看著自己,得意洋洋地沖自己挑了挑眉梢:怎樣? 謝糖: 陸晝微微揚起聲音,問:坐大巴車暈車嗎,要上來嗎? 他毫不顧及,大聲地喊,但大部分被風吹散,只有靠窗被迫和他并肩的謝糖,以及后排兩個女生能聽到。 那兩個女生都快暈厥了,戳戳謝糖的背,表示她們瘋狂愿意去坐豪車。 謝糖拉開車窗,視線朝下,定定看著陸晝:你到底想干什么。 風吹來,少女長發被拂動,臉蛋在陽光的照耀下雪一樣白,只有一雙眸子宛如琉璃,清澈又沒什么情緒。 陸晝莫名耳根紅了紅。 啊,好乖。 他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謝糖,仿佛燃燒著火,肆意又輕狂。 他扯開嘴角:這還看不出來嗎,追你啊。 陸晝一貫如此,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決定了的事情就去做,且窮追不舍,執拗不休,他總算是弄明白先前為什么自己惱火又混亂了,原來竟是陷入了該死的心動。 他先前看謝糖怎么看怎么惱火,現在看怎么看怎么順眼。 簡直從頭到腳讓自己心曠神怡。 他這樣想著,故意擼了擼衛衣袖子,得意洋洋地露出手臂上的淺淺血痕。 這是昨晚打架留下來的勛章。 他舉起手,剛要裝作漫不經心地露出在謝糖面前,下一秒,嘩謝糖就把車窗給關上了。不僅關上了她身邊的車窗,還伸長了手,把后排兩個女生旁邊的車窗給關上。 陸晝: ? 陸晝臉都黑了,登時擰眉,沒好氣道:我話還沒說完! 他嘴巴一張一合,暴躁如雷地吼,大巴車里壓根聽不見,后排兩個女生尷尬地看了他一眼。 而謝糖更加聽不見,側臉風平浪靜,過了片刻,還戴上了耳機。只需無視,過一陣子陸晝就會自己消停下來。 陸晝氣了個半死,捶了下車窗,靠回真皮后墊上。 過了片刻,他又按捺不住,重新趴回車窗上,抬眉盯著謝糖看。 看著看著,他心臟狂跳,心滿意足。 * 陸晝飛奔回學校,大步流星地走到自己位置上,拉開椅子坐下,向宏幾人全都圍了過來,一臉便秘地看著他:晝哥,你完了,昨天突然從典禮上跑了,沒看見校長臉色多難看。 陸晝掏出書本,嘩嘩地翻,拿倒了都沒注意,他嘴角眉梢止不住的笑意。 向宏被他笑得脊背發寒:你今天好像格外開心啊。 陸晝拿出錢包,打開丟在桌上,漆黑的眸子飛揚,前幾日的陰霾一掃而光:今天中午我請客,想吃什么隨便點。 臥槽!向宏驚了:怎么了這是? 爸爸開心。陸晝挑眉道,忽然瞥見教室里有個女生出去,她男朋友正給她帶了早餐過來,兩人趴在走廊欄桿上邊聊邊吃,他眼波微動,忍不住蹭地站了起來。 又怎么了?向宏納悶兒道。 買早餐去。陸晝踩在桌子上,長腿一跨,一眨眼從教室走掉了。 向宏幾人只見他腳步輕快,透著輕狂和欣喜,似乎自陸家發生那件事以后,很久沒見他這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