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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一直都是這么說的。 一直都這么貶低謝翩躚的meimei,她怎么卻一直置身事外的樣子。 梁蘭這才意識到了什么,看向謝翩躚,卻見謝翩躚皺著眉,一副為了小姐妹們融洽相處的大度樣子,道:算了,別說我meimei了,她不懂事,沒必要為她吵架。 聽起來像是在勸架,可實際上,又是把謝糖的名聲往火坑里推了一把。 梁蘭: 不知道為什么,她忽然像是吞下了一口蒼蠅般,產生了強烈的不適。 * 此時謝糖班上鬧哄哄,都在討論這周末的美食實踐cao作月考的事情,和之前的理論測驗小考不同,這次會由于思明導師親自主持,三個班輪流前往cao作中心。 假如考試中能做出什么特別優秀的作品的話,說不定還會讓cao作中心的那些前導師青睞。 因此算是一次比較重要的考試,大家都在議論紛紛。 謝糖能夠感受到很多人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因為上次理論小測自己拿了超乎尋常的第一名,導致班上許多人都開始關注自己了。這些目光中有打量的,善意的,也有針對的,惡意的,比如說,徐茜。 徐茜這兩天一直盯著自己,神情中帶著不懷好意。 謝糖暫時想不出來徐茜到底打算干什么,只先繞著走。 沒過一會兒,任小豹把班上幾個比較優秀的學生叫到辦公室去,進行每次月考之前例行的鼓勵和特殊指導。 c班的大家都已經習慣了,畢竟無論哪個班的尖子生都是被重點對待的嘛。 而大家沒想到的是,這一次,任小豹重點關注的學生里,竟然有謝糖 徐茜眼睜睜地看著以往都十分平庸的謝糖,現在越來越引起任小豹導師的注意,甚至被列為潛力股、重點栽培的對象之一,在班上似乎也逐漸開始有了人緣,她心中簡直憋了一股無名火。憑什么? 就她? 上次理論測驗打在自己臉上的那一巴掌還火辣辣的疼,這兩天還有人故意在自己背后笑話自己lsquo;某人說了輸給謝糖就去干什么來著,怎么說過的話跟放屁一樣啊。 徐茜盯著謝糖的背影,眼睛都要噴出火來。 既然如此,就讓她這次月考丟人丟臉,看她還有什么本事讓導師們刮目相看。她理論成績還可以,只不過是死記硬背,總不可能突然實踐方面也開竅,做出什么驚為天人的作品吧? * 任小豹的確開始對謝糖重點關注了,雖然在理論這一塊兒,謝糖可能早就勝過了他,而比較容易和汪教授這樣的大師溝通。但能夠得到任小豹的關心和指點,謝糖還是十分感激,禮貌尊敬地道了謝。 她回到教室,這天要上晚自習,外面又下起了雨,天色黑沉沉的。 謝糖單手撐著沉甸甸的腦袋,竭力看清楚試卷上的題目。 玉石還是起了很大的作用的,以前謝糖體質虛弱,很容易生病住院,就像是上次落水,肺炎咳嗽了足足小半個月才好。但現在,她只是感冒了一天,到了晚上便覺得有所緩解了。 不過,上了一整天的課,到了晚上還是覺得暈乎乎的,有點畏寒。 她喝了點開水,很快又出了一身的汗,白皙的脖子上掛著汗珠,格外明顯。 王香雯在斜后方看著,擔憂得不行,她不知道謝糖的體質,以為謝糖這樣出汗,是病情加重了??墒峭饷嫦轮笥?,任小豹在前頭坐著,她又不可能出去幫謝糖買感冒藥。 想了想,她掏出手機,發了條短信。 上次送謝糖發卡的男生叮囑過她,讓她幫忙照顧著點兒謝糖。 * 噼里啪啦下著大雨,美食系院墻外鬼鬼祟祟翻進來兩個高大的男生身影。 最先跳下來的男生漆黑的發全被雨水打濕,俊眉和眼睫上也掛著霧氣,他將白色紙袋的感冒藥護在懷里,小心翼翼地不讓藥被雨水打濕,惱火地瞪了還在院墻上不敢往下跳的向宏一眼。 你磨蹭個屁,直接跳。 向宏哭喪著臉:臥槽,她們系院墻怎么比我們高出這么多啊,這跳下去腿摔斷了怎么辦? 誰讓你要跟來,摔不死。陸晝暴躁地道。 向宏又道:晝哥,中午禮堂大會結束的時候你說了什么,再送什么什么你就是什么來著。 陸晝臉色凝住一秒,涼涼地看了他一眼:想找死直說。 他索性不管向宏,抬起腳步就大步流星朝教學樓走去。 我艸,晝哥,等我,我錯了!向宏后悔不迭,卻見陸晝走得很急,背影透著焦躁。 陸晝的影子在路燈下長長一條,把大雨劈開,他渾身濕透,抹掉臉上的水,突然跑起來,沒一會兒就消失在向宏的視野當中。 陸晝其實并不知道自己近來是怎么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煩躁的心情中透出的感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只覺得自己被弄得一團亂,并為之惱火,但他暫時還沒有去思考這意味著什么。 他三步并作兩步跑上美食系,直朝著她的班上走過去。 走廊有點暗,他渾身淌水,一步一個濕腳印,拎著的白色紙袋卻是半分沒有被打濕。陸晝看了眼干燥的感冒藥,有些得意地挑了挑漆黑的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