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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瑩聽著身邊一人在高念著婚禮程序,后聽到讓新郎去掀新娘的蓋頭,正考慮自己該如何給這位風流天子留個好印象時,眼前的遮擋突然撤去,她看到自己頭上的蓋頭被挑在一支箭上。 她正想看看執箭之人,還沒等把頭轉到坐在自己身旁的那個人身上,她的長嫂就過來扶她,讓她盤腿坐了起來。然后,把新郎的衣襟壓在她的衣襟上。 傅瑩趁這機會轉頭看了一眼身邊那個人,可惜燭光終究是不太明亮的,還沒等她細瞧清楚,床幃突然被放下,周圍頓時一片黑暗。 幸虧知曉這是要進行祈福儀式,不然若突然陷入黑暗中,自己肯定是要恐慌了。 在這黑暗之中,她聽到床幃之外的薩滿太太在念祈福語。她知道滿族人信奉的是薩滿教,但那薩滿太太念的是什么話,她卻聽不懂。 因為眼睛看不到東西,耳朵聽到的聲音便格外清晰。除了薩滿太太念的祈福語之外,她還聽到了外面的人聲和禮樂聲,還有,身邊那個人的呼吸聲。 此時此刻,她即便是轉過頭盯著他看,也不會看到什么,她只知道剛剛那匆匆一見,他似乎不是一個丑陋之人。 傅瑩聽著耳邊那人一呼一吸的聲音,外加自己通通的心跳聲,便覺得這里更加悶熱難呆。雙手滲出的汗,潮膩膩地黏在抱著的錫瓶上,她默默祈禱那位薩滿太太趕快結束這熬人的祈福儀式。 也不知在這黑暗之中呆了多久,面前的床幃終于被人撩起。傅瑩的大嫂接過傅瑩手中的寶瓶,然后笑著對她和四阿哥弘歷說道:新人請喝交杯酒。 說完,一個仆婦端著一個描金紅漆盤,上面托著一對兒掐絲琺瑯酒杯,遞到她和新郎的中間。 傅瑩的目光被這對掐絲琺瑯酒杯所吸引,她見那酒杯所呈現的藍色光彩,好似翠鳥的羽毛,金絲盤成的喜字在杯壁的正中。心里正感嘆,果然古代最好的玩意兒還是在皇宮里時,卻抬頭看見對面那人正盯著自己看。 傅瑩剛剛光顧著看酒杯,這回方才看清自己的夫婿,也就是四阿哥弘歷。 見他不過是一個少年,高中生般的青澀,自己竟然放松了許多。想她現代的年齡好歹近三十,按輩分他稱呼自己一聲阿姨(雖然本人比較拒絕)也是不過分的。 于是,她沖著他微微一笑,沒想到四阿哥反倒不好意思起來,慌忙去看那漆盤上的酒樽。見他如此害羞,傅瑩心里暗笑,仿佛自己輕薄了人家。 按照滿式婚禮習俗,這交杯酒不必新郎新娘挽臂喝下。她和弘歷二人先喝了一口,之后酒杯被自己大嫂等人調對,再喝對方剛剛喝過的那杯酒。 交杯酒喝過之后,又有一個嬤嬤端來一碗類似餛飩的東西,她在家里聽人說過,這叫子孫餑餑,估計也就是求個多子多福吧。 她的嫂子和身邊那個婦人,各自給她和四阿哥夾了一個。傅瑩餓得厲害,一口吞下,還想著自己能不能再吃一個時,人家已經把這子孫餑餑端走了。 傅瑩正在失望之際,又見端來了長壽面,正高興這回可以多吃些了,盤算著最好吃上一碗。沒想到人家就是象征性地夾了幾根喂給自己,還沒等細嚼就已經進了肚子。 傅瑩正心里惋惜吃得太少時,突然聽到有人問四阿哥弘歷:生不生? 對面那個少年仍是略帶羞澀地答道:生! 難道她剛剛吃的子孫餑餑和長壽面都是生的?傅瑩可真沒嘗出來,后來突然想起這生就是生子的生,無非是早生貴子的祝福。 這邊剛問完話,那邊就又有人端來烤全羊。傅瑩看著那金燦燦的烤全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祈禱這回讓她吃飽吧。 可這烤全羊端上來也不是讓她大吃特吃的,她的大嫂和另外一位婦人,割了幾片分別喂給她和四阿哥弘歷之后,烤全羊便被端走了。 傅瑩心里正可惜那烤全羊端走了,卻沒注意到四阿哥已經被人叫去,等她回過神來,只看到他離去的身影。 她知道再要見他,至少得等到明天,這洞房花燭夜實際上只有她新娘一個人罷了。因原主沒有經歷過,這點著實讓她大感意外,沒講規矩之前她原本還有些擔憂呢,擔憂這不相識的兩人,如何能在睡到一張床上呢? 她大嫂走到她身邊,扶著她上了床,囑咐她一定要坐到明天天亮再下床,又安頓陪她過來的玉凈、玉枝讓她們好生照看好傅瑩。如此安頓完之后,方才和眾人出去并把門合上。 這伙人出去之后,屋子里便只剩下她和自己的兩個陪嫁丫鬟。若是嫁與普通人家,按理來說像她這樣的大家閨秀是至少要陪四個丫鬟,但因她嫁的是皇室,自家的丫鬟不許帶多。宮中各宮的奴婢人數均有嚴格限制,這些陪嫁丫鬟自然比不上深諳宮廷規矩的宮女們,故而要限制人數。 傅瑩這種坐在床上不能下地的做法叫坐財,當初她聽嬤嬤囑咐自己要在床上坐到天明時,就覺得這場婚禮簡直是在折磨人。 厚重的吉服仍穿在身上,加上饑餓,坐財對于傅瑩來說簡直是一種煎熬。 她盤腿坐在床上,時不時用胸前的鏡子給自己扇了扇風,但仍然覺得悶得厲害,便讓玉凈將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