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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彈劾威遠侯縱容族人強行占據百姓田地,且收取大量的佃租,惹得百姓苦不堪言,請皇上嚴懲威遠侯?!?/br> “微臣彈劾威遠侯......” 吳王一系本來已經商量好如何為威遠侯求情,力求將懲戒降到最低。 可還不等他們開口,便接連有官員出列彈劾威遠侯,且每一條都證據十足,每一條都是壓死威遠侯的稻草。 吳王握緊拳頭,垂著眼簾,眼中滿是陰鷙,他知道他已經救不了威遠侯了,忍著沉痛的心情,吳王上前一步:“父皇,兒臣請父皇嚴懲威遠侯?!?/br> 吳王一出列,吳王一系便知該如何做,紛紛出列,“請皇上嚴懲威遠侯?!?/br> 大勢已去! 威遠侯本以為他最多被降職禁足,卻不曾想到會落到這一步。 豐靖帝合住奏折,看著希望他嚴懲威遠侯的滿朝文武,緩緩開口道:“威遠侯辜負朕的信任,結黨營私,犯下數條罪狀,罪無可恕,本應斬首示眾,念其祖上功勛,免其死罪,即日起,廢除威遠侯吏部尚書官職,剝奪其爵位,沒收全部財產充入國庫,驅逐出京,永世不得回京?!?/br> 威遠侯臉色變得蒼白,聲音顫抖,“皇上仁慈,草民謝主隆恩?!?/br> 威遠侯已經徹底廢了,便是吳王登基,也不能更改豐靖帝的旨意。 張家,已經被盛京除名! 此時,威遠侯已經沒資格待在朝堂上,被侍衛扒了官服后,便穿著一身中衣離開了皇宮。 在盛京作威作福數十年的威遠侯府自此落幕! 溫續文想起兵馬司大牢中還關押著一百多步軍統領衙門的兵丁,請示道:“皇伯父,被張霖津指使的步軍統領衙門的兵丁該如何處置?” “尚愛卿,你的人你自己處理?!?/br> 站在武將那一列的九門提督尚德武出列,聲音洪亮,“微臣遵旨?!?/br> 此事就算結束了,之后無人再匯報政事,安總管便宣布退朝。 出了金鑾殿,溫續文看向一旁的尚德武,含笑道:“尚提督盡管派人去領人,本王會告訴他們放人?!?/br> 尚德武點頭,“有勞王爺,是微臣御下不嚴,改日定給王爺賠罪?!?/br> “尚提督客氣了,那龔副尉不過正五品,尚提督公務繁忙,又時刻坐鎮豐臺軍中,一時不察很正常?!?/br> “王爺明辨秋毫,微臣萬分感激?!?/br> 兩人寒暄幾句,尚德武便離開了。 他前腳剛走,吳王后腳就走到溫續文身邊,眼中滿是戾氣,“堂弟,本王會記住今日?!?/br> 溫續文收斂笑意,目光淡漠,“巧了,本王也會記得?!?/br> 接下來,你會一點點感受絕望的滋味。 失去最大的助力,吳王已經算是半廢了。 “王爺,皇上有請?!?/br> 溫續文單手背在身后,嘴角含笑,“走吧?!?/br> 依舊是明政殿暖閣 豐靖帝看他,“怎么突然針對老大?” 溫續文一臉無辜,“皇伯父這是什么話,侄兒不過是秉公執法,在其位謀其政罷了,不曾針對任何人?!?/br> 豐靖帝眼神有些復雜,嘆口氣,“不想說就算了,皇伯父不逼你,退下吧?!?/br> 溫續文低頭拱手,“侄兒告退?!?/br> 溫續文離開許久,豐靖帝才緩緩開口,“他心里有怨,朕能理解?!?/br> 當年,終究是他做錯了。 “老大這些年愈發不像樣子,既然續文想出氣,便讓他去吧,不必阻止?!?/br> “是,皇上,”花總管應下。 離開皇宮,溫續文嘴角的笑意收斂,他能感受到豐靖帝的愧疚,正是如此,他更要查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 ...... 楚王府 王府前殿一片歡樂的景象,楚王坐在上首,下面坐著的都是他的親信。 “從今以后,吳王再也無法動搖王爺的地位,小的恭喜王爺?!?/br> 楚王哈哈一笑,“今日多虧了安王?!?/br> 有人疑惑,“說起來,安王為何突然針對吳王?” 楚王若有所思,“安王看著脾氣溫和,實則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上次至恪的事情就看出來了,他會針對吳王,必定是吳王惹了他?!?/br> 幕僚聽言,道:“王爺,安王圣寵正濃,我們應當約束手下的人,莫要惹到他?!?/br> 從梁至恪再到吳王,誰也不敢小看溫續文,再加上有豐靖帝護著,現如今誰都看出來,溫續文招惹不得。 楚王頷首,“先生言之有理,本王會吩咐下去?!?/br> 在楚王眼里,溫續文就是一條瘋狗,現在招惹他有弊無利,什么事都得等他登基再說。 另一邊,吳王府 比起歌舞升平的楚王府,吳王府就冷清很多,吳王回府后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幕僚一臉不解,“王爺,安王為何會突然針對我們?” 吳王眼光微閃,煩躁道:“不管是因為什么,現如今舅舅一家被驅逐出京,楚王勢大,本王該如何挽回局面?” 當年之事發生時,他已經記事,若是真因為那事,溫續文的行為倒是解釋通了。 吳王只恨當日察覺到溫續文身份時,不夠果斷,若是殺了他,哪里還會有這些麻煩。 幕僚沉思片刻,低聲道:“王爺,小的還有一法,這就要看您敢不敢做了?!?/br> 吳王一怔,隨后眼神逐漸變得狠辣,“到了今日,本王還有何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