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оо1⒏ i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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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燈光驟然亮起,鐘一漪不適地嚶嚀了一聲,將臉埋進枕頭里,試圖躲避光線。她的腦袋脹痛,身體像是在凝聚暴風雨的海面上沉沉浮浮,胸前積聚著一團灼人的火,燒得她胸悶喉嚨疼。 她好像夢到梁泓,他一會兒按著自己在沙發上纏綿,一會兒冷著臉揮開自己,對自己冷言冷語。 兩個梁泓在她的夢境里來來回回,拉扯著她的意識,她頭疼欲裂。 她難受地揪著被子,發出低低的嗚咽聲,就像一只無助的幼獸。 夢境帶她回到了那天,梁母的生日宴會上,梁泓喝醉了倒在沙發上,鐘一漪摸到了他的休息間,看著他像是睡著了,少女緊張又忐忑,偷偷在他的唇上留下一吻。 誰知,下一秒,梁泓就睜眼了,他醉眼微醺,有一瞬的迷茫,頂上的水晶燈的燈光映入他的黑瞳,像是落進了星子,熠熠閃光。 鐘一漪一時嚇呆了,僵在原地不知道該怎么辦。她緊張地盯著梁泓,細聲問道:“哥哥,你喝醉了嗎?”喝醉的話就不會發現自己做了什么了吧。 這一聲哥哥將梁泓喚回神來,他的視線落在鐘一漪的臉上,逐漸變得冰冷,他厲聲問道:“你做什么?” 鐘一漪被大聲訓斥,眼里很快就蓄了淚。她戰戰兢兢不敢答話。 “是誰教你偷親男人的?”梁泓疾聲厲色道。 哥哥……”鐘一漪想上前拉住梁泓的手,卻被他一把揮開,她踉蹌了一下摔在了地上,聽到梁泓說:“不好好學習,整天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知羞恥嗎?” 不知羞恥…… 鐘一漪奮力想逃離這個夢境,但是她就像是被施了魔咒,被定在了原地。 “嗚嗚嗚……我不是……” 梁泓給客服打完電話,聽到床上的人在抽泣,連忙倒了一杯水回到床邊,將鐘一漪半抱起來,將她喚醒:“一一……一一……” 在夢魘中的鐘一漪看到梁泓換了神情,他溫柔地朝自己伸手,喚自己的小名。她淚眼朦朧地朝梁泓伸手,在兩只手觸碰的那一刻,鐘一漪終于逃離夢境。 她費力地將沉重的眼皮撐起一條縫,眼前就是梁泓放大的俊臉,他的臉上是藏不住的憂心忡忡,他見她醒來,將水杯送到了她的嘴邊,說道:“一一,你發燒了,喝點水?!?/br> 鐘一漪像是像是無意識的人偶,梁泓說什么她便做什么。她乖乖地喝了兩口水,但是吞咽導致喉嚨里火辣辣的疼,就像咽下的是沙子一般,她難受地撇開頭,拒絕再喝了。 梁泓也不勉強,低頭又用唇碰了碰鐘一漪的額頭,發現她的溫度越來越高了。 “咚咚——”這時,外頭響起敲門的聲音。 梁泓想將人放下,去開門,但是他一抽身鐘一漪就不安地抓住他的手臂,她甚至沒有睜眼,只是下意識的動作。 鐘一漪抓著他的手,但是梁泓卻覺得她是抓住的是自己的心臟。 梁泓的手覆在了鐘一漪的手背上,拇指在她柔嫩的肌膚上摩挲,他低頭在她的眼角親了親,附在她的耳朵旁哄道:“一一乖,我去開個門就回來,很快,馬上就回來,好不好?” 鐘一漪還是不松手,沒辦法,梁泓只能用點力將鐘一漪的手掰開,自己抽身去開門。門外是客服,送來梁泓需要的東西。 梁泓接過東西后大步往臥室走,推開門就看見鐘一漪居然爬了起來,她裹著被子,長發披散在白皙的肩頭,臉上飄著不正常的紅暈,水盈盈的眸子直直盯著門的方向,看到梁泓進門,就委屈地扁了扁嘴,她似乎還記得自己在和梁泓鬧脾氣,也不說話,就是秀眉微蹙,瞪著杏眸看著梁泓。 梁泓大步走過去,把東西放下,一條腿半跪在床邊,摟住了鐘一漪。他順了順她凌亂的長發,主動握住了她的手,說道:“我沒走?!?/br> 鐘一漪沉默著,梁泓拿出額溫計給鐘一漪量了體溫,居然都燒到39度了。 梁泓拿出退燒藥,喂鐘一漪吃下。 苦澀的藥片被塞進了嘴里,鐘一漪立即就開始掉金豆豆,就著水想要咽下,但是那藥片跟她作對似的,卡在喉嚨口。鐘一漪忍不住反胃,將藥片嘔出,帶出了胃里的酸水。鐘一漪趴在床邊,吐得像是要把胃給嘔出來。 梁泓慌亂地拍著她的后背,也來不及顧及自己腳上沾上的臟污,他順著鐘一漪的后背,幫她撩起垂墜的長發。 鐘一漪終于平復下來,此刻得她覺得自己狼狽極了,而陪在身邊的卻是梁泓。她不想讓他看見這樣的她,可是她又想讓他陪著她,她矛盾極了,俯在床邊盯著地板上的臟污和那片半融化的藥片,情緒突然又崩潰了,她抽泣了起來。 梁泓扶起鐘一漪,讓她靠在床頭,起身拿過垃圾桶,然后將水喂給鐘一漪,示意她吐在垃圾桶里。鐘一漪眼睛通紅,聽話地漱了口。 等鐘一漪漱口完,梁泓又倒了一杯水,讓鐘一漪捧著喝,他不放心地扶著她的手,問了一句:“能拿住嗎?” 鐘一漪訥訥地點頭,捧著水小口地抿著。 梁泓表揚似的摸了摸鐘一漪的腦袋,交代道:“你喝點水?!?/br> 說完梁泓輕車熟路地去浴室,擰了溫熱的濕毛巾給鐘一漪清理,然后拿出剛才讓客服送上來的衣服,幫鐘一漪套上。 梁泓看著乖乖伸手臂讓他穿衣服的鐘一漪,她的小臉因為高熱而通紅,水汪汪的眼睛依賴地看著他,哪里還有先前渾身冒刺和他叫板的囂張模樣。生病的她脆弱得像個玻璃娃娃。 梁泓給鐘一漪穿上一件長睡裙,也快速地給自己套上衣服,然后找了個毯子將鐘一漪裹了起來,一把將人抱起,往外走。他安撫地親了親鐘一漪的額頭,告訴她:“不怕,我帶你去醫院?!?/br> 后來的事鐘一漪的印象模模糊糊的,她在梁泓的車上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她能感覺到自己到了醫院,因為空氣里飄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然后有針扎到自己的手背上,她疼得想縮手,卻被人按住了。 她在黑暗里止不住的哭,然后她聽見梁泓的聲音,他喑啞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累,但是他不厭其煩地對她說:“不哭了一一……哥哥在這……很快就好了……” 溫熱的指腹撫過她的臉頰,他的體溫從自己那只扎著留置針的的手背上源源不斷地傳來。 鐘一漪渾渾噩噩地想,等她睡醒,她想告訴他她的小秘密。 ——— 追·更:ρο1⑧sf?c?m(ωоо1⒏ υi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