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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許了兩個愿?!笔拺{得意洋洋地告訴雷浮潮,滿臉都寫著“快表揚我快表揚我”。 “一個是我的?”雷浮潮笑笑問他。 “兩個都是你的?!笔拺{越發得意地宣布。 · 這座臨海城市兩人其實還是頭一度來,十分不幸地,三天之內他們迷路了四五次。 前幾次迷路時,至少他們還是一起丟的,今天黃昏雷浮潮獨自出門尋找冰淇淋店,一個不小心,孤零零地迷路了。 繞來繞去、連攔人問路帶研究地圖、不甘心地找了好半天正確的路而無果后,雷浮潮終于必須得承認,他就是徹底迷路了。 而且是在一系列崎嶇彎折的小巷子里迷路了,連車也打不到一輛,沒法直接請司機開回酒店去。 他只好給蕭憑發了條消息,說明了周圍的地標和能觀察到的大致情況,指望蕭憑可以找到一名熟路的出租車司機,準確地找到他。 然而事與愿違,收到消息后,不多時蕭憑就發了一張流淚貓貓的表情包,告訴他:“雷哥,我也迷路了?!?/br> “……”雷浮潮眼前一黑。 事情陡然復雜了起來。 雷浮潮想去尋找蕭憑,然而不太敢輕舉妄動,蕭憑也誠懇建議他留在原地,口稱:“不管我在哪里,我一定都會盡快找到你的!你放心地找家小店坐下來吃頓甜點玩會手機好了!我在飛奔!” 雷浮潮真的很擔心他飛奔進海里去。 但也沒有什么好辦法,為免再度迷路,雷浮潮只好暫時就近坐進了一家奶茶店的露天桌椅里。 接著他每隔十分鐘詢問一次蕭憑的情況,蕭憑一開始回復:“還在迷路中……”后來回復:“TAT努力走上了一級馬路?!辈痪米兂桑骸按虻搅顺鲎廛噡?!焙芸祗@愕地:“被宰客了,緊急下車,再次迷路了!” 起初雷浮潮看得還有點焦急,后來硬生生被他的語氣給逗笑了。 反正度蜜月圖的就是輕松愉快,他們沒有緊鑼密鼓地安排一大串固定節目,手邊沒有什么事情急著做,只要放平了心態,這樣吹著晚風玩玩迷宮,倒也挺有意思的。 這么一想,雷浮潮逐漸放松了下來,一邊安慰急得滿頭大汗的蕭憑,一邊慢悠悠地喝著奶茶。 一杯奶茶將近見底的時候,突然一名身穿漂亮禮服的陌生女人抱著一籃婚禮捧花走過了他面前,徑自邁進了店里。雷浮潮恰巧也要走進小店里去結賬,見狀愣了一下,又隨著她推門往里一瞧,這才發現半個多小時前尚還普普通通的這家小奶茶店,眼下已經變成了一間半完成的婚禮主題樂園。 四周擺好了香檳、新郎娃娃、甚至十二層的婚禮蛋糕,蛋糕頂端是兩個跳舞的小人,一個黑西裝一個白西裝,都是新郎。還有一些沒擺好的東西,譬如氣球門,半卷的袖珍紅毯和空花籃,奶茶店的后門中,正有幾個人奔走匆忙,在一大捧一大捧地往花籃中投放花瓣。 條件反射地,雷浮潮馬上以為是蕭憑又在搞什么幺蛾子了,轉念想想,又不禁覺得自己太自作多情了,總不能全世界無論在哪里遇到有人結婚,都和他們有關系吧? 說不定店老板是個同性戀呢。 于是雷浮潮只是尋尋常常地付了賬,順口笑問了一句:“老板,今天有喜事?新婚快樂?!?/br> 然而話音剛落,還不等老板做出回答,立即有一雙手從后頭輕輕蒙住了他的眼睛。 接著蕭憑有點懊喪的聲音從他肩膀后頭傳了過來,小聲抱怨他:“雷哥,你是不是不想等我了?你不是應該慢慢地喝,然后在外面提出續杯嗎?” “……”雷浮潮啞然無語了,果然還是蕭憑在搞事情。 “你不是迷路了嗎?”雷浮潮又好氣又好笑地問。 蕭憑回答得特別無辜特別哀怨:“對,我還在迷路,你真的不等我了嗎?” 其實雷浮潮跑來結賬,自然是擔心天色晚了,他一個冤大頭碰上什么新的宰客事件,想要反客為主,去尋找尋找他了。 不過雷浮潮眼下哭笑不得,懶得再和他解釋那么多。 雷浮潮只管仰了仰頭,掙開蕭憑擋在他兩眼前面的手,不等蕭憑及時反應過來進行追擊,搶先飛快地親了他手心一口。 圍墻轟然倒塌,警報完全解除,蕭憑立刻像珍藏戰利品一樣收起了這兩只手,雷浮潮再回頭一看,便看見蕭憑眉眼彎彎,根本一點也沒有生氣,只是在故意耍賴罷了。 雷浮潮自然也沒有生氣,雷浮潮一向喜歡死他這些小花招了。 不過批評還是要批評兩句的,裝迷路不是好習慣。 于是雷浮潮假裝嚴厲地捏了一下蕭憑的耳垂,認真批評他道:“小碰瓷精!” · 十一月份蕭憑拿了個最佳男配回家。打從戒酒后,無論境遇好壞浮沉,他的演技一直是穩定在線的,今年沒拿到影帝的一大核心原因是,今年他還沒演上電影男主角,最高番位的角色就是男二號。 雷浮潮本來想給他慶祝一番,但蕭憑拒絕了。 蕭憑說:“等拿下了影帝再慶祝,最好是用你的片子拿到?!?/br> 雷浮潮聞言由衷一笑,清楚他不是在懲罰自己,而是認真地在制定目標,便也不堅持要張羅慶祝了。 十二月底,兩人打算用一部電影跨年,整理藍光碟片時,雷浮潮忽然翻到了五年前的元旦跨年夜,自己獨自看過的那部最喜歡的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