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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認識蕭憑以后,他就總是聽到蕭憑在許愿,對著星星,對著雪,對著生日蛋糕,對著孔明燈。蕭憑喜歡一切能夠許愿的東西,大部分時候,還會在許愿時把他給捎上。 蕭憑喜歡對他說:“試著依賴一下星星嘛,萬一愿望真的就實現了呢?要不然,你可以依賴我,你懈怠的事情我來幫你做完,你想休息的時候我來照顧你,這樣就算真的趁機懈怠了,不就也沒什么不好了嗎?” 距今十年前,第一次聽見蕭憑這么說的時候,雷浮潮才清晰地意識到,他和蕭憑是兩個人,卻或許可以不分彼此,以兩個人的能力、同一個個體般的互相扶持做一個人做不完的事。并且蕭憑對此十分樂意,蕭憑很渴望參與他的生活。 也許正是因為抱著這種想法,蕭憑才會成為最終走進他生活里的那個人。 一切早有伏線,一切順理成章。 不知怎地,雷浮潮小聲嘆了口氣,只是這次嘆氣和以前的大多數嘆氣不同,感受更像是把什么壓抑的東西嘆到了身心以外。 “我已經開始許愿了,”雷浮潮決定碰個瓷,“都是跟你學的壞毛病,你得補償我?!?/br> 蕭憑聞言噗哧一樂,問也不問是什么補償、多嚴重的補償,只管連連點頭:“好好好,我補償你,怎么補償都可以?!?/br> 他的口吻太過不假思索,眼神太過專注熱忱,簡直像是個即使被賣了也下定決心要幫綁匪數錢的人質。 于是雷浮潮也不禁噗哧樂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瀟瀟暮雨”的營養液~。 第61章 S市市區里是禁止放孔明燈的,以免平添失火的風險。 但雷浮潮一直知道蕭憑喜歡孔明燈, 畢竟多年來他們一起走南闖北, 為了拍戲都去過很多地方, 自然也一起放過燈,只不過次數不多而已。 第一次放燈是在一個小城市里, 殺青后他們沒有立即回家, 因為他病了。病不大,僅僅是有點感冒發燒,回家的路程比較遠, 蕭憑擔心他在路上休息不好情況加重,便不同意他立即回家。 暫留在小城市里的那幾天, 兩人趕上了情人節,吃了一些特產,懶洋洋地看了一些風景, 也發現了傳說中的孔明燈。 那個時候他還是不肯許愿的,蕭憑一筆一劃地在燈紙上寫了半天字, 不無遺憾地問了他好幾遍:“你真的不許個愿嗎?” 雷浮潮只管搖了搖頭, 把自己的那只燈空放了上去, 仰頭注視著它越飛越高, 越飛越遠,與百千同伴混跡一處, 形成了漫天爛漫的光點。 無論飛得有多高,這種燈,最后總會墜下來的。 不過也許比它會載著愿望高飛還要更浪漫一點的事情是, 只要你在附近留心徘徊,就說不準能撿到誰的愿望。 當天晚上,趁蕭憑睡著以后,雷浮潮悄悄溜出來在賣孔明燈的廣場上轉悠了很多圈,又沿著附近的街道挨個走了幾圈,咳嗽著收獲了二十幾個殘燈。 其實他沒抱一定會撿到蕭憑那一只燈的希望,孔明燈們可能會隨風飄遠,可能降落在樓房的頂上,可能掛在樹梢上……掉到街面上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而已。 他只是突發奇想,不甘心不試試看。 結果真的讓他給撿到了。 蕭憑選了一盞青色的孔明燈,他照著這個顏色分辨了一圈,成功在二十幾個殘燈里發覺了蕭憑的筆跡。 當時蕭憑寫字的神態很認真,他還以為寫了什么了不起的愿望呢,定睛一看,原來是:“雷哥不肯許愿,我也不能吃獨食,先隨便想要個游戲機吧!” 雷浮潮無話可說,回到S市后找理由給蕭憑送了一臺游戲機,蕭憑分外驚喜,猜不中他會半夜出去滿大街“找愿望”,儼然已經相信了用孔明燈許愿的玄學威力,沒幾天就張口閉口孔明燈,躍躍欲試摩拳擦掌地找來了材料要自己再做一個養在家里。 雷浮潮:?養在家里?? 總之蕭憑這么決定了。荔荔絲 雷浮潮只好搬一張椅子坐在旁邊看他動手做燈。 做好一只合格的孔明燈比他們兩個想象得要難,看著看著,見蕭憑越來越手忙腳亂,雷浮潮就忍不住也卷起袖子下場了。兩人一塊琢磨了很久,權當是拓展新技能了,最后齊心協力,總算勉強做出了一只歪瓜裂棗的玩意。 行吧,反正在S市也不能放飛它。 沒想到拍下一部戲的時候,蕭憑事先向同行打聽了一下那座城市的管控條例,愣是把這只燈抱過去了。 還給它起了個名字,叫“煮熟的鴨子”。 然后他們倆終究遺憾地發現,這只燈真的放不飛,也不知道是哪個步驟做得不夠好,總之飛不起來。 蕭憑的心態還不錯,他是那種總是興致沖沖地去做東做西,但對大多數東西都隨時放得下看得開的人,幾乎連一絲沮喪也沒有。 雷浮潮就十分受打擊,當晚連吃最喜歡的川菜都沒了胃口。 對此蕭憑看在眼里,每天下戲以后都絞盡腦汁地試圖把它改良,努力了許多個晚上,終于,某天半夜,雷浮潮被從夢里搖醒看燈,蕭憑興奮得殘影都快蹦出來了,直叫:“雷哥!飛了飛了!煮熟的鴨子飛了!” 雷浮潮聞聲一個激靈,爬起來一看,也興奮非常,恨不能攀著那只燈一路飛到天上去,闖蕩一番夜空。 雖然他對孔明燈沒有特殊的喜愛之情,不過他對自己經手制作的一切都有特殊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