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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理由讓雷浮潮啞然失笑,趙步榮還不至于談得上是毒瘤吧? “好,我請客?!彼^續裝作什么也沒猜出來。 蕭憑便高高興興地領著他來到了那家他料中的有鋼琴手的西餐廳,一落座立即注意到了面具和玫瑰花。 對此,怔了一怔之后,蕭憑其實不是很滿意。他擔心雷浮潮從中看出什么訊號來。 盡管約會也可以使用玫瑰花,但假如雷浮潮問起來,他沒法解釋為什么這家餐廳會提前知道他們今晚在此約會。 面具是化裝舞會上常見的有細短手持桿的半臉面具,一黑一銀;玫瑰花兩朵都是紅色的,灼灼欲燒。蕭憑清楚地記得自己沒有準備過這些東西,登時一頭霧水,納悶地朝拿著菜單走過來的服務生直遞眼色表達疑問。 服務生的反應十分謹慎,沒在雷浮潮面前暴露他,收到眼神后小心翼翼地瞟了他一眼,又瞟了一眼飯店空無客人的別處。這番意思蕭憑看懂了,這是飯店的布置。 唉,失算了,應該囑咐飯店幾句不必畫蛇添足的。 蕭憑有點忐忑地悄悄打量了雷浮潮一遍,還好還好,雷浮潮沒有想太多,反應很平淡,還在認真地看菜單。 “你不能喝酒?!狈畔滦膩?,他轉移了注意力提醒雷浮潮。 “不喝?!崩赘〕辟澇傻鼗卮?,“你明天也還要拍戲?!?/br> 蕭憑徹底放下了心,托著腮跟在他后面點了菜色,兩個大男人喝著蘇打水碰了碰杯,雷浮潮注意到了不遠處的鋼琴曲,對著他眉頭一動,嘀咕:“貝多芬《諧謔曲》?好巧啊?!?/br> “是嗎?我都沒聽出來?!笔拺{裝著傻接茬,“我記得你很喜歡這個樂章?!?/br> “對?!崩赘〕秉c了點頭,懷疑地問,“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腳?” “沒有?!笔拺{堅定地說,“我要是做手腳,寧可讓他彈你的歌?!?/br> 雷浮潮想了一想,看起來似乎認為他說得也有道理,疑心漸漸消去了,眉際舒展開來,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那就太丟臉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自己干的?!?/br> 兩人相對大笑。 這頓晚餐的氣氛很快就越來越融洽了,從十一年前蕭憑就能清晰地感受到,一旦雷浮潮愿意打開大門與人結交,接近他的對方一定是如沐春風的,雷浮潮控制話題和氣氛的技巧非常高超。 饒是他因為搞事在即,內心的激動之情在怦怦亂跳,導致時不時會接不上一兩句話,雷浮潮也會立刻把那里的缺口補上,不會有半秒鐘讓兩個人跌進雙雙沉默過久的微妙境地。 這好像已經成為一種下意識的社交行為了,至少雷浮潮沒有停下來疑慮重重地詢問他是不是有哪里不對勁、有什么事情瞞著他。 蕭憑在桌子底下暗暗搓了幾回手,努力壓抑著一躍而起的欲望,終于,在氣氛漸佳,曲子換過一二輪以后,時候到了。 截至目前,雷浮潮還沒有發現什么不對,吃甜品吃得很開心。 是他贏了!耶! 蕭憑在心底為自己喝彩了一聲。 · 雷浮潮發現“陷進戀愛中的人智商會降低”這句話是有道理的。 譬如蕭憑大概就是。 白天在劇組辛苦拍戲,晚上來吃一頓晚餐,還打算早早休息卸除疲勞明天繼續趕工的演員和工作人員們,如果沒有任何目的,恐怕誰也沒有心情坐在影視城的西餐廳里,整整齊齊嚴嚴謹謹地從第一道前菜吃到最后一道甜品吧? 雷浮潮對此無言以對,蕭憑是真的不擅長寫劇本。 但是蕭憑已經躍躍欲試起來了,按照電影中常常出現的劇情一般,他的叉子透過柔軟的巧克力慕斯接觸到了一個yingying的金屬造物。 雷浮潮把眉一皺,才要開口,背后鋼琴曲的節奏突然一變,不免勾了勾他的注意力。 下一秒,蕭憑準備就緒了,清咳一聲,嗓音肅然連名帶姓地喊他:“雷浮潮?!?/br> 雷浮潮應聲收回了注意力,將目光聚焦到蕭憑身上,配合地露出了不敢置信、仿佛逐漸意識到了什么一樣的驚訝表情。 這個瞬間,蕭憑快得意死了,整整十一年,除了在鏡頭前,他就沒見到雷浮潮把眼睛睜得這么圓過,神情這么茫然不知所措過。 雷浮潮自然也有點得意,雖然十一年間,蕭憑的眼睛一向像兩顆小星星似的,也時常因為各種伎倆的得逞而暗自得意,可還沒有哪回大笑成這樣過。 惟有一旁靜候的服務生是無語的。 今天中午才過午飯時間不久,他就看見那對情侶中的年輕人從斜對面的一家冰淇淋店后門里鬼鬼祟祟地跑出來,和他們快速商量了一大堆晚上求婚的事宜,又從冰淇淋店的后門鬼鬼祟祟地溜了回去。 本來他們也就把這當做一次普通的幫助求婚工作,認真地準備了一番,爭取不露餡,結果下午兩三點鐘,另一個人就悠悠閑閑地走到餐廳里來,只點了一盤沙拉,吃了兩口馬上問:“你們這里今晚有人要求婚吧?” 現在。 那穿休閑裝的另一個人正在緩緩抬起叉子,凝視藏在慕斯里頭的銀色鉆戒,旋即他嚇了一大跳,嚇得帶著椅子一齊往后滑了一寸,雙手捂住嘴巴,眼里星光亂迸,一點也不像作偽。 坐在他對面年輕一點的那個人于是也興奮極了,笑容里帶著滿滿的成就感,馬上擺出了一個猶如孔雀開屏的瀟灑姿勢,嗓音低沉地和著鋼琴曲的節奏伸出手去,一字一頓地宣布:“雷哥,跟我結婚。我喜歡你,跟我結婚我什么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