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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的白:“你這么覺得嗎?為什么?” A某拜錦鯉求轉運:“emmm這倒說不清,主要是憑憑至少沒像雷哥一樣,一聽到主持人提起對方的名字就不悅吧。當年我看過幾次雷哥的采訪就不敢看了,BE得太突然太決絕我心都碎了1551?!?/br> 燕子的白:“扯淡吧,發現蕭憑不回來了那天我還陪他去ktv唱了個通宵,歌單記憶猶新,從為你我受冷風吹到傷人的愛不堪回首,戲多得不要不要?!?/br> 36秒前,@想你的夜回復@燕子的白:“?” 21秒前,@A某拜錦鯉求轉運回復@燕子的白:“?????” ……雷浮潮憤怒地拔出吊針倒下了,這什么處刑現場? 于是蕭憑握著手機面色凝重地一推門,就看見雷浮潮連水也不吊了,在醫院的白棉被中縮成一團,看起來不像是身體不適,更像是自閉了。 “雷哥!”蕭憑斂了斂神色揚聲叫他,“怎么了?” 雷浮潮沒有理他,一聲不吭,一動不動,只是從被子上方露出一雙眼睛。 目光悠遠,幽怨,憂郁。 第10章 實際上,所有熟悉雷浮潮的人差不多都清楚他對出柜這種事不以為意的態度。. 也所以蕭憑沒有出面處理,傳奇娛樂也沒有出面處理。 現在同性可婚,群眾對此的接受度普遍提高了,談不上是什么負/面/消/息,只是突然有男星公開出柜還是會十分令人震驚而已。 讓雷浮潮幽怨的也不是這件事,而是燕白隨意得過了頭的爆料。 聽到蕭憑的聲音,他就更尷尬了。 蕭憑卻不知道他也已經火速刷到了燕白那幾條評論,一頭霧水,追問了一遍:“怎么了?” 雷浮潮定了定神,抱著被子反問他:“我怎么了?” “你早上昏過去了,”蕭憑擰著眉頭說,“現在感覺怎么樣?” 雷浮潮搖頭:“燒退了,胃也不太疼了?!苯又鴨枺骸澳愠栽缥顼埩藛??” 來了,教導主任人格。 蕭憑心知道一旦實話實說肯定要挨訓,但不想讓雷浮潮誤解自己當時焦急的程度,還是“乖乖”實話實說了:“沒,沒顧得上?!?/br> 如他所料,雷浮潮聽了覺得不太高興,懶洋洋地批評:“我躺在這,你干坐著也沒什么用,為什么不吃?” 蕭憑可憐巴巴地看著他:“雷哥,我昨天晚上也沒吃?!?/br> 雷浮潮:“……” 雷浮潮頓時消了些氣,推開被子坐起來提議:“今天叨擾你了,我們先去吃頓飯,別拖了?!?/br> 他的燒完全退了就可以出院,蕭憑沒什么異議。兩人收拾收拾離開醫院時,柳迢又抽空過來送雷浮潮了,問候幾句后隨口說及:“哎,你之前送來的那個病人今天莫名其妙掉下床,把另一條腿也摔骨折了?!?/br> 雷浮潮沒往心里去,隨便點了點頭,告別柳迢,便朝身邊靜靜等待了半天的蕭憑招呼:“走吧?!?/br> “好?!笔拺{立刻跟上他,表情溫溫順順的。 · 去餐廳的路上是蕭憑開車。蕭憑拿食指戳了戳車窗前的小太陽,隨手放了一盤老歌聽,起初雷浮潮沒在意,只管隨意望著窗外斜飛急退的風景,后來這盤碟片放到了《為你我受冷風吹》上。 ……晴天霹靂,不過如此。 雷浮潮悄悄側首橫了蕭憑一眼,注意到他的視線,蕭憑還開口沖他感慨:“我之前都沒仔細聽過這首歌的歌詞,沒想到原來是這個樣子的?!?/br> 雷浮潮:“……” 什么意思?蕭憑已經看到燕白的話了,但裝作若無其事,只是出于巧合在放歌聽? 不對,不可能,蕭憑沒有這么肚里黑。更新快,無防盜上.* 雷浮潮忍住疑惑沒有作聲,車子開到紅燈下頭,輪到蕭憑向他側過頭來,伸手把他羽絨服的拉鏈往下扯了一點,提醒道:“空調熱,小心悶出汗,下車風一吹再感冒發燒?!?/br> 跟著蕭憑關了音樂,也不說話了,車里相當安靜。 一時間兩人各懷心思。 直到現在,蕭憑還沒辦法確定先前差點擦槍走火的事情,雷浮潮究竟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為之。 依照蕭憑對雷浮潮酒量的了解,雷浮潮昨晚很可能斷片了,清不清楚差點和他擦槍走火的人是蕭憑不好說。蕭憑惟一能確定的就是至少雷浮潮對自己想親他的行為不算過分抗拒。 至于燕白那幾句話…… 五年前雷浮潮剛剛離開的時候,蕭憑每天給他打電話,每天眼巴巴地待在離門最近的客廳試圖等他回來,晚上也只睡在沙發上,實在挺不住了才合眼,不敢沾一滴酒,生怕錯過什么動靜,生怕雷浮潮其實回來過,又走了。 他等了將近兩個月,筋疲力竭,硬生生直接戒掉了那陣子酗酒的毛病,可是一無收獲。 而十一年前雷浮潮第一次把他帶回家的時候,原本正要去趕一場演出。那年冬天比今年冬天冷,即使雷浮潮催促著他盡快洗了個熱水澡,給他煮了姜湯吹了頭發,他還是病了一場。 病中雷浮潮辦事不在家時,多是托一位朋友來幫忙照顧他,由此他才聽說那場演出比較重要,B替一飛沖天了。大好的機遇一向不多,雷浮潮當時又年輕潦倒得很,他一直對這件事耿耿于懷,直到發現雷浮潮漸漸隨著他把興趣轉投到了電影上頭,才稍敢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