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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夏茨回來,帶了食物給他。 菜色豐富,然而庫魯找了好半天,愣是一塊肥rou的影子都沒有。 「養傷期間忌重口,清淡的對你有好處?!瓜拇恼f,「現在你由我照顧,要聽我的?!?/br> 行吧。庫魯厭厭地吃起粥,然后吃了幾塊餅,蘸了很多奶油。但這到底跟rou食的油脂不一樣,沒有那種香得流口水的感覺。 按照夏茨的說法,待會他還要午睡。自從他成為傷員,就被勒令不準干任何事,整天都躺在床上吃和睡。要是夏茨能陪他解悶就罷了,但是夏茨似乎有事要做,不總在他的身邊…… 庫魯郁悶地抱起奶油罐,不蘸任何東西,直接往嘴巴里倒去。 夏茨見了這一幕,打了一下他的手,「怎么吃飯的?」然后強行把那罐奶油拿開,用一盒草莓替代它。 他本意是讓庫魯吃些飯后水果,但是庫魯沒有這么做,反而趁他背過身的時候,伸長手臂偷偷把奶油罐抱回來,瘋狂給自己添加熱量。 等夏茨轉過來,看到庫魯的這副偷食樣,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我又沒不讓你吃這個。干什么?就不能先把水果吃了嗎?」 庫魯抱著罐頭不說話,又聽夏茨埋怨,「這還是我大老遠去鎮上買回來的,你知道離這座山最近的鎮子都有多遠嗎?真是好心沒好報……」 夏茨越說越氣,呼啦擼起袖子。 「我就不信我沒法讓你好好吃飯了!」 面對怒氣沖沖的夏茨,庫魯愣了一下,回過神來的時候,一個柔軟的物體堵住了他的唇。 緊接著,他的牙關被撬開,有什么清甜的食物滑進了口腔,沾到殘余的奶油上,爆發出無與倫比的美味。 為了保證草莓被咽下,夏茨努力伸舌推擠,給人的感覺卻是在笨拙地舔弄,挑動情火。庫魯都傻掉了。他…他的伴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在兩人反應過來前,這已經變成了一個熱吻。那顆可憐的草莓早就被吞吃入腹,唇齒間的嘖嘖水聲卻還在繼續,令人臉紅心跳。 庫魯抓住夏茨腰間的衣服,用力將夏茨拽到床上,跟自己貼身擁吻。似乎有傷口在裂痛,庫魯完全不在乎。那罐奶油仍然在手邊,但卻失去了吸引力,因為他已經找到了更美味的東西。 這個人類,真的好甜。 「呼…呼…」 最后不是夏茨推開他,而是他主動放開了夏茨。他的伴侶確實對他很著迷,不舍得放棄這甜蜜的吻,這一點讓庫魯竊喜不已。 但是摸著良心說,夏茨不是個接吻高手,除了一開始的強硬,后來全程是跟著他走,像被海浪推著的小船,就連呼吸的節奏都被打亂了。 眼看夏茨的身體軟下來,面色愈發酡紅,眼神也變得迷離,庫魯放開了他,以免伴侶因為窒息而暈倒。 「呼…」 夏茨伏在庫魯的胸前喘著氣,感覺自己快要融化了。 這種喂食方法完全是得不償失。夏茨如此斷定,終于勉強緩過勁,卻見又一顆草莓被遞到自己的面前。 「再來?」庫魯笑瞇瞇地問。 當然沒有什么再來了。事實上,由于庫魯的自愈能力是如此之強,或許還有些傷藥的功勞,庫魯到晚上就活蹦亂跳了。 廚娘聽說了這個喜訊,特意準備了一桌盛宴,按照正餐形式上菜。夏茨知道這是巴德雷的吩咐??丛谒姆萆?,巴德雷正在主動表示和解。這將是庫魯第一次跟他的父親共進晚餐。 對此,庫魯的態度很積極。夏茨覺得很不解,以為他該是厭惡巴德雷的才對,但是庫魯卻斗志昂揚,告訴他不管怎樣,自己必須獲得他父親的認可。 好像這是什么必要儀式一樣。夏茨怪怪地想,有點懷疑庫魯的腦回路,可能是被打壞了也說不定。 在進入餐廳前,夏茨對著月亮缺口處的第三顆星星做了禱告: 啊,仁慈的普蘭吉奇, 保佑晚餐不會變成災難, 別讓桌子或者椅子被打爛, 也別讓他們逼我做出決斷, 那只會把我的心撕成兩半。 但愿他們能睜開眼看一看, 我對他們的愛是千金不換, 晚餐應該有家人的陪伴, 而不是淪為一場混戰。 夏茨進去的時候,巴德雷已經在座了。 先前庫魯想跟夏茨一起來,但走到半路突然叫他先走,自己回去拿個東西。 現在他已經來這里坐了五分鐘,庫魯還沒出現,開胃菜都上了,夏茨惴惴不安地望向對面的男人,總覺得那張黑臉看起來更黑了。 好在庫魯馬上就到了。他穿著黑色的禮服,是夏茨給他挑好的,但是發型變得有點不一樣。在他坐下來的時候,夏茨似乎看見了他頭發上的油光,還有他臉上的細粉。 「你剛才是去化妝了嗎?」夏茨用極小的聲音問。 「這不是想給你老爹一個深刻的印象嗎?!箮祠斠灿脴O小的聲音說。 是說那場rou搏還不夠給他父親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嗎? 夏茨低頭看自己的刀叉。 他聽到父親先開口,「你好,歡迎來到薩克塔倫莊園,夏茨的伴侶……希望這里的粗茶淡飯能合你的胃口?!?/br> 「你好,巴德雷?!箮祠斱s緊說,「很高興來這里做客。叫我庫魯就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