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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一口小酒一口rou,崔硯秋吃飯時卻是一口AD鈣奶一口春卷,他倒是也十分滿足,只是吃到一半時卻突然聽見了門鈴聲。 崔硯秋看一眼表,發現已經過了十二點了,他有些驚奇誰會在大年初一的凌晨來找他,其實能找到這里的人本就不多,只是最有可能的那個人分明已經回家了。 崔硯秋起身去開門,卻見到來者竟然真的是方淵柳,他有些驚訝道:“淵柳?你怎么來了?” 方淵柳站在門外,他看了一眼崔硯秋,突然目瞪口呆狀結結巴巴道:“愛、愛、愛豆?” ☆、年夜與登堂 冬夜凌晨,氣溫本就低,不知何時起又下了一場小雪,雪花飄飄灑灑地自空中落下,在燈光的映射下炫目而漂亮,卻又平添了幾分寒意。 方淵柳其人在著裝上極有個性,他常年穿一身西裝,今天出門時又匆匆忙忙,連大衣都沒穿,三件套完全無法抵御這份寒意,他此時被凍得嘴唇都泛白。 崔硯秋連忙開了門迎他進屋,方淵柳卻結結巴巴地叫了他一聲,然后就愣愣地站在原地。 崔硯秋困惑地歪了歪頭,不知道方淵柳這是怎么了。 看見崔硯秋的動作,方淵柳被可愛得倒吸一口氣,冰涼的空氣因此一路竄進了氣管,倒是讓他找回了理智,他留下一句:“愛豆我先去車里拿點東西?!本陀洲D身跑了。 崔硯秋一臉茫然的眨眨眼睛。 風吹散了方淵柳說話時哈出的一團霧氣,進而吹到了只穿襯衣的崔硯秋身上,他打了個寒顫,連忙掩上門,決定先給方淵柳倒杯熱水。 而方淵柳一路跑回自家車庫,仔細地關好門,然后難以自制地嚎道:“啊啊啊啊啊嗷嗷嗷!愛豆怎么那么帥!” 方淵柳剛才還凍得嘴唇發白,此時倒是激動得面色紅潤。 在方淵柳的印象里,崔硯秋總是沉穩而妥帖的,在著裝上對方也向來一絲不茍衣冠楚楚,剛才崔硯秋開門時襯衣卻略顯凌亂,扣子都解開了兩顆,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胸膛。 而且平日里崔硯秋的發型總是打理得一絲不亂,方才卻也有些凌亂地垂在額前,讓他看上去不同于往日的溫潤,而多了幾分慵懶與性感。 方淵柳毫無心理準備下經受了愛豆的美色暴擊,腦子頓時過載,才會脫口而出一句結結巴巴的“愛豆”,然后就不知該接什么,之后他只覺得內心興奮不已,連忙跑到無人的地方自己激動得跑圈。 繞著車轉了三圈,方淵柳終于略微平復了心情,連忙拿出自己給愛豆帶的東西,再次前往崔硯秋家。 “愛豆,你上次不是說你喜歡錦記的點心嘛,我給你帶了兩盒?!狈綔Y柳推門而入,說道。 崔硯秋給他遞上一杯熱水,又接過他遞過來的點心,驚奇道:“錦記在網上不售賣,而且只在蘇州有店面,你怎么買的?” 方淵柳喝一口溫熱的水,頓覺寒意盡散,一想到這杯水是愛豆倒的,他更覺得渾身暖洋洋,他舒了口氣,笑道:“有認識的人去那邊,我拜托他人rou快遞了一下?!?/br> 崔硯秋確實極為喜歡錦記點心,可是他記得他只是在和方淵柳聊天時對此隨口一提,沒想到方淵柳竟然牢牢記在了心里,甚至托人給自己買來,他心下感動,真誠道:“真是麻煩你費心了?!?/br> “不麻煩,為愛豆做牛做馬我都開心?!狈綔Y柳充分體現了腦殘粉的自我修養。 崔硯秋:“……” 頓了頓,崔硯秋復又問道:“你怎么不在家里待著,又回來了?” 方淵柳撇撇嘴,道:“方家慣例,年三十晚宴上叫來所有的生意合作伙伴,開年會?!?/br> 崔硯秋:“……你們,挺敬業的啊?!?/br> 方淵柳看上去非常痛心,悲痛道:“好好的過年非要開年會,好些人都心存怨氣,互相之間明槍暗箭一陣互懟,方家是龍頭老大,最招人惦記,懟我們的人也最多,爹娘他們自恃身份不好反擊,所以每年都叫我回去懟人?!?/br> 崔硯秋:…… 想不到方淵柳過個年,竟然還背負著這么重大的責任。 方淵柳似乎對此事怨念已久,繼續吐槽道:“近兩年我沒接手家里的事,而是出來創立了慕石,好多人都拿此事當笑話看,所以今年好些人冷嘲熱諷的?!?/br> 崔硯秋皺了皺眉,心知那些人雖然對方淵柳冷嘲熱諷,但畢竟是長輩,實則不怎么好處理。 方淵柳卻挑了挑眉,道:“這時候,認識林四木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他那兒的八卦消息最全了,去開年會前我找他惡補了八卦,然后誰嘲諷我,我就拿他的痛處嘲諷回去,”他咧嘴張揚一笑,得意道:“成功立于不敗之地!” 崔硯秋看著方淵柳眉飛色舞的樣子,被逗得一樂,眉眼都笑得彎起,不知不覺間,在他心中縈繞了兩天的寂寞徹底消散了。 “不過年會的懟人只是開場菜,后面談起來正事時我就走了,在家里陪媽看了一會兒電視,媽說我心不在焉的,就讓我想去哪兒就直接去,然后我就來找你了?!狈綔Y柳繼續道。 得知方淵柳竟然是因為想找自己才特意回來的,崔硯秋一驚,又隱約一喜,他道: “你怎么不提前和我打個電話,若是你回來我卻已經休息了,豈不是讓你半夜白跑了一趟?” 方淵柳卻有自己的邏輯,道:“若是愛豆你沒休息,我就直接來找你,若是你休息了,我就等到明早,但若是給你打了電話,即使你想要休息也一定會等我,我來找你,怎么能干涉你的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