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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飛認真思索一番,想好了這才開口說著,“我覺著吧,這外貌自然是重要的。誰也不可能一見鐘情于一個一臉麻子疙瘩的人??蛇@過日子是細細相處下來的,所以性子合不合才是最重要的?!?/br> 墨羽覺得長飛說的話在理,于是釋然的笑了笑,再次用筷子夾起一片云片糕。 這回入口的云片糕,終于是恢復了以往的甜膩滋味。 第十三章 “砰”的一聲,房門應聲被關了過去。 張副官立在門口,都有些被驚住了。站了好幾秒,這才轉身離開,往著總長的房間方向走去。 冷翊蒹背靠在門上,因走得太急,此刻的胸口還在微微起伏。 不敢相信目標人物竟然同師傅長得一模一樣,恐怕是那人皮|面具都做不了這么精細的。 如此大的意外,讓冷翊蒹有點措手不及。 本想著如此相似的倆人,定是有什么聯系。結果,墨羽卻否認了和師傅有任何關系。 不過細細想來也是,這人除了皮囊一樣以外,性格做派皆與師傅不同。 房間內沒有開燈,借著窗外灑進屋的皎潔月光,勉強能將屋內的擺設看清。 冷翊蒹來到床邊,扭開了床頭柜上的那盞歐式臺燈,頓時整個房間被溫暖的昏黃燈光所籠罩。 坐在床沿邊上,冷翊蒹從枕頭下翻出那把沈寒給自己的匕首,緊緊拽在手心里。 匕首的冰涼觸感瞬間刺激著冷翊蒹的觸覺,仿佛在時刻提醒著冷翊蒹時間并不多。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而耽誤了正事。 昨夜不知最后是怎樣入睡的,早上醒來,冷翊蒹竟發現了眼角邊的淚痕。卻記不起昨晚究竟是夢到了什么,為何就落了淚。 冷翊蒹想著只有常去聽戲,時常見面,這樣一來二去熟了,這梅花釘才能心甘情愿的到手。 于是便從婢女的口中打聽墨羽什么時候還有戲上,是不是她的戲都在天音閣演出。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梅花釘在第二空間里究竟是以何種形態存在,冷翊蒹都還沒弄清楚。 海關總府,書房內。 蔣浩天一身淺藍色長衫正立在書案前,右手握著一只上好的狼毫毛筆,正在宣紙上練著字。 張副官一身白色軍服站在海關總長的身邊,給見底了的茶杯又重新倒上了熱茶。 “總長,您的茶?!睆埜惫匐p手端著茶杯,送到蔣浩天的身側。 蔣浩天聞聲,將毛筆擱在一方白玉的毛筆臺上,轉身接過張副官手中的茶杯。 “冷小姐的底細調查的怎么樣了?”蔣浩天喝了一口茶,這才開口問道。 “總長,贖屬下無能!”張副官立即低下了頭,自責道。 蔣浩天蹙眉,將手中的茶杯隨手擱在了書桌上,自己也坐到了椅子上,抬頭看著張副官,“好好說話?!?/br> “回總長!”張副官對著蔣浩天敬了一個軍禮,嚴肅著道,“我將整個平京城內的人口出入紀錄都查了個遍兒。也沒有查到冷醫生是如何進的平京?!?/br> “冷醫生會不會就是平京人?”張副官提出了自己的猜想。 “不可能,聽口音不像?!笔Y浩天立馬否認道,“最重要的是她對平京一無所知,之前還騙我說是墨羽的戲迷?!?/br> “但我瞧著她確實是墨老板的戲迷?!睆埜惫俚?。 “哦?為何這么認為?” “冷醫生最近老是在打聽墨老板什么時候還有戲上?!?/br> “那墨羽什么時候還有戲上?” “今天下午就有一場?!?/br> “如果冷小姐這邊想去看墨羽的戲,就由著她去?!笔Y浩天一雙銳利的眸子看向張副官,眼神犀利,“但無論她去哪兒,你都需讓人偷偷跟著?!?/br> “好的,總長?!睆埜惫偻χ敝戆?,恭敬的點了點頭。 蔣浩天再次拿起毛筆,雪白筆尖吸飽了黑色墨汁,頭也沒抬的沉聲道,“去吧?!?/br> “是,總長?!睆埜惫賾艘宦?,轉身退出了書房。 張副官前腳剛踏出書房,后腳便有士官來傳話,說是截獲了一批走私的白面。船上先壓著了,正等著海關總長前去處理。 蔣浩天一聽,眉頭一鎖,趕緊回房換上了軍裝,帶著一眾士官風風火火的出了門。 冷翊蒹剛好洗完頭發,披散著一頭淺棕色長發站在房門口,便看到一眾士官們個個背著槍桿子正往著門外趕去,整齊的腳步聲,立即引起了冷翊蒹的注意。 “冷醫生,這是您要的百合?!辨九掷锟嬷粋€竹籃,里面裝滿了一筐百合花,雙手遞到了冷翊蒹的面前,“特意按您的吩咐,連著百合根兒也拔了起來?!?/br> “謝謝?!崩漶摧箅p手接過竹籃,目光看向了前方,“你知道他們這是在干嘛嗎?” “大概是總署里的事吧?!辨九卮?,目光也跟著看向了冷翊蒹看著的方向。 正當倆人愣在原地時,二姨太的貼身婢女來傳話,說是二姨太已經收拾妥帖,正在轎車里等著了。 冷翊蒹趕緊收回視線,連忙轉身回屋,打算換身衣服就去。 天音閣,后臺化妝間。 如同每出戲上臺前一樣,墨羽面色平靜的端坐在化妝鏡前,由著長飛給自己上著妝,梳著繁復的發飾。 “墨老板,今兒個二姨太又來給您捧場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