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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車,二姨太便把懷里的波斯貓交到了婢女手中,立刻拉起冷翊蒹的手腕朝著朱紅大門疾步走去。冷翊蒹很是尷尬,卻也不好太過刻意擺脫掉二姨太的手。 看來這墨老板一定是二姨太特別重要的人,竟讓二姨太如此緊張不安。 長飛用鑰匙開了大門,引著冷翊蒹和二姨太進了院內。徑直繞過走廊,來到一間最敞亮的房門前。 “墨老板,二姨太來看您了?!遍L飛抬手,輕輕敲了敲房門,輕聲著道,“帶來了一位女醫生?!?/br> “請太太.........進來........” 幾十秒后,里面才傳來一聲氣若游絲的女人聲音,雖帶著些許的嘶啞,仍很是好聽。 “太太,里面請?!遍L飛雙手推開了房門。一個側身,對著二姨太和冷翊蒹微微欠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冷醫生,里面請?!?/br> 二姨太顧不得這么多,第一個率先邁過了門檻。冷翊蒹和長飛跟在二姨太身后,也跟著走了進去。 房間收拾得很干凈,整個房間的裝修風格中西結合。床是雕花木床,床前垂著雪白的床幔。 一個超大的穿衣鏡立在一排衣柜旁,再旁邊是一個精致奢華的梳妝臺,臺身不僅漆著流金,還鑲嵌著紅綠翡翠。 梳妝臺上是一排冷翊蒹道不出名字的化妝品和粉刷,還有一個毛筆架,上面掛著一排從大到小,依次排開的毛筆。 “墨老板,你怎么樣了?怎得還咳血了呢?”二姨太踩著高跟鞋,疾步走到床沿邊上,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 “咳咳,沒什么?!贝册葌鞒鰩茁暱人月?,氣息仍舊很弱。 “我給你請了個女醫生來?!倍烫f著,轉頭尋著冷翊蒹的身影,對著冷翊蒹招招手,“好meimei,你快來瞧瞧?!?/br> “..............”冷翊蒹被這個稱呼給嚇了一個機靈,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但醫者父母心,冷翊蒹立馬邁著步子,來到了床沿邊上。 二姨太見狀立即起身,將椅子讓給了冷翊蒹,自己站到了一旁去。 “你好,能給我個墊子嗎?”冷翊蒹坐下后,轉頭看著一旁的長飛問道,“小一點的就好?!?/br> “有的,我這就去給您拿?!遍L飛道。 不一會兒,長飛便尋來一個小墊子交到了冷翊蒹的手中。 冷翊蒹接過小墊子,直接放在了床沿上,對著病人出聲道,“墨老板,麻煩把手給我一下,我給你好好脈?!?/br> 床上的人時不時咳嗽一聲,似乎都沒有間斷過。聞聲,將一只雪白的手臂伸了出來,柔聲道,“咳咳,麻煩你了?!?/br> 冷翊蒹動作輕柔的將病人的手腕放在了小墊子上,調整了一下墊子的位置,以方便自己號脈。 待位置調整好后,冷翊蒹伸出右手,將三指指尖輕輕搭在病人的手腕側處。 指尖感受著脈搏的跳動,約一分鐘后,冷翊蒹這才收回了自己的右手。 “病人是熱咳,血氣太熱,咳的時間又太久了。這肺部血氣上涌,便咳了血,好在未傷及到肺腑?!崩漶摧笳f著將病人的手從墊子上放下來,轉頭看著一旁站著的倆人,“我這就給病人開一副方子。你拿去藥鋪照著方子抓藥,記得讓病人按時服藥?!?/br> “好的!好的!”長飛連連點頭。 “記得,這地龍要白頸的?!崩漶摧蠖谝痪?。 “這個.........地龍?!”長飛瞪大一雙眼睛,驚訝的看著冷翊蒹,“是何物???” “蚯蚓?!崩漶摧蠡卮?。 “什么!蚯蚓!這怎么吃得了?”長飛嚇得睜大了雙眼。 “放心,又不是讓你家墨老板生吃蚯蚓?!崩漶摧蠼忉屩?,“是已經曬干了的蚯蚓,鑿成粉末入藥?!?/br> “哦,那才好!那才好!”長飛松了口氣。 “服藥期間記得要忌口,所有燥熱的東西都不要吃?!崩漶摧笙肓讼?,補充道,“病人的胃不怎么好,平時一日三餐要有規律??梢猿砸恍┬Q豆,不用吃太多,每天吃幾顆就好,細嚼慢咽?!?/br> “這次咳血還好不嚴重,可以用中藥來慢慢調養。如若是遇到咳血太厲害的情況下,已然傷及到了肺腑,就還得上醫院才行?!崩漶摧蟮?。 “可那些醫生盡是些男子,墨老板這不太方便呀?!倍烫逶挼?。 “..................”冷翊蒹蹙眉,不知該如何勸說。 冷翊蒹不由在心里腹意,原來這個空間這么封建,還實行“男女有別,授受不親”一說。真是苦了這個空間的女人們。 給墨老板看完病后,長飛著一下人去藥鋪抓藥,自己本打算留在房間里好好照顧墨老板,卻被二姨太給支開了。 就連冷翊蒹也看出了二姨太對這個墨老板不是一般的關心。如果對方是男人,這二姨太指不定已經給海關總長戴了綠帽子。 二姨太讓長飛帶著冷翊蒹在院子里四處逛逛,冷翊蒹很識趣的跟在長飛的身后,倆人一前一后逛著院子。 院子很大,后院還有一處假山,假山前有一池并蒂蓮。這個時節正是花香四溢,花開并蒂的時候。 “我可以叫你長飛嗎?”冷翊蒹站在池邊,停下了腳步,轉頭微笑著看著長飛,禮貌著問道。 冷翊蒹想著或許能從這人身上打聽出一些關于這個空間的基本信息來,已不至于自己什么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