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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了一支代表著“珍愛”的花卉后,春淚立刻追上了那些掉頭就走的衛隊。 春淚倒是不擔心衛隊會干出劫持程解意這種事,畢竟這些衛隊十分了解他。 【公平法則的春淚沒有在意的東西】 【他只想把現有的一切全都毀滅】 【也許他偶爾表現得像個擁有正常感情的人類,但那只是他的偽裝】 衛隊的人一開始在人群中走得很慢,像是不想引起一般民眾注意,當進入僻靜的巷道時,他們就瞬間奔跑起來。 春淚一路追著衛隊,他根本不在乎有什么陷阱。只要沒有重武器,對方還敢背對著他跑……就只有一個下場。 衛隊每個人的速度能達到每秒三百米,但春淚比他們更快。 一秒內春淚已經追到了衛隊的身后,下一秒三個穿著白色制服的衛隊成員連金玫瑰長劍都來不及拔出,就被春淚敲斷了頸椎。 至于剩下的幾個,在跑到一片空地時,全都迅速回身,動作統一的拔出長劍來。 “哦,這是想正面對決?勇氣可嘉?!?/br> 春淚慢悠悠地彎腰撿起地上掉落的一把金玫瑰長劍,他優雅而緩慢地抽出金色的劍身,那些站在對面的衛隊沒有一個人趁機先攻。 在過去他們已經吃過非常多次虧,春淚每次慢下來,都是引人上鉤的陷阱,每次看似優雅而風度翩翩的微笑,都是讓人放松警惕的毒花。 “我趕時間,”春淚將長劍舉起,與太陽xue齊平,食指和中指在劍身上緩緩劃過,“一起來吧?!?/br> 在話音剛落的瞬間,所有衛隊成員在原地瞬間消失。 下一刻則以包圍的形式出現在春淚四周。 這樣陷入敵陣的情況,在春淚來說簡直司空見慣,他笑了一聲,劍尖迎著日光微微一轉。 那是長箭離弦脫手的鋒銳,是冷刃入水的冰冷,還有烈風割破臉頰的痛楚。 春淚出劍時衛隊的人還站著,當他收回劍,那些穿著白色制服的執刑者全都倒了下來。 長劍碎裂,每個衛隊的人胸口都濺著胭紅的血花。 “哦……差點忘了,這個種族有兩顆心臟?!?/br> 春淚頭也不回回身一刺,將那只是指尖偷偷移動了一下的衛隊成員再補上一劍。 春淚低頭看了一眼腕表,時間只過去了一分鐘。 只是下一刻,春淚看著自己執劍的手,緩緩皺起眉頭。 他的指尖不知什么時候突然蔓上了純正的黑色,那點黑色還在以極快的速度朝手臂上蔓延。 “……是在劍柄上下的毒,還是他們的身上?” 春淚抬頭看向平地上空緩緩下降的黑色軍制飛船,飛船門打開,從里邊再次踏出了一批同樣制服的首都星衛隊。 “都有,甚至在血液里也有?!?/br> 衛隊眼神冰冷地看著春淚,然后心中默數著應該倒下的秒數時,春淚還依然站著。 “我的抗毒性很強,”春淚甩掉手里的長劍,長劍落地發出鏗然的響聲,“要把我帶走,還得再多付幾條命?!?/br> 等衛隊的人真的把春淚帶走的時候,他們付出的已經比原來預想的代價還要多得多。 “要不是國王非得要用他來阻止公平法則,我現在就殺了他?!?/br> 衛隊內部這樣的聲音從來沒少過,可是他們是國王的忠犬,只能順從著國王的意志。 但他們從未想過,中了毒又被重創的春淚,在飛船行駛三十分鐘后,就已經恢復了行動能力。 不,不是行動能力。 而是再次擊殺的能力。 “我發現,也許真的心中有了牽掛的對象,人越能發揮潛力?!?/br> 春淚站在空無一人的長廊上,在那些陰暗的角落里,全是被他擰斷頭顱的衛隊。他抬頭看著躲在防御門后的其他幸存者。 “我上次徒手撕開五十噸重的大門時,用了多久時間?” 春淚緩緩走上前,白發紅眸的模樣就如自深淵手捧玫瑰而來的死神。 “啊,對了,是三秒?!贝簻I自問自答,十分滿意地笑了笑。 厚重的大門被春淚緩緩打開,他還分神注意了一下自己空蕩蕩的手腕。 程解意給他的第一份禮物消失了。 “我的腕表記得還給我,不然我可真生氣了?!?/br> 在程解意搭乘的飛船駛離落日城時,屬于公平法則的法則正開啟隱形模式,綴在那艘飛船后。 “跟著頭的雪鳥機械人,回報頭被人抓了?!?/br> “哦,那沒事,應該回頭頭就開著飛船來找我們?!?/br> “但是還有另一個事,就是頭那天晚上說有好感的那孩子好像上了紅衣征選隊的飛船?!?/br> “啊……這是另投明路了?” “明智??!跟著頭能有什么好下場!” “得了,還是跟上去吧,要是頭知道了這個事當場發瘋……” “我們還能緩沖一下?!?/br> …… 艦橋上的組織成員正在小聲詆毀春淚,不過所有人都老老實實地開著飛船跟了上去。 聯絡員突然打開公放,抬頭對艦橋上的指揮們說。 “頭傳信來了?!?/br> 指揮們面面相覷,互相推諉著與春淚對話的“至高權利”。 “要怎么開頭呢?‘您好,頭,您挺有好感的那孩子,去當國王小老婆了,您看是先去搶親,還是去殺了國王,自己當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