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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許校尉也太不夠意思了,怎么把江主簿獨自扔在這里。 江昭矩隨口給許校尉找了個借口,成功的和阿福單獨吃了一頓飯。 除開周圍那一群像餓狗出籠、鬼哭狼嚎的小崽子們,他們就是單獨了。 吃過飯,阿福便要早些回去了,但丟下江昭矩這么個客人,又不大好,便隨口問:江主簿要回去了? 江昭矩一愣:是啊。不如,請阿福姑娘送我一程? 他方才一路,都稱呼為先生,沒想到會突然叫了一聲阿福姑娘。 阿福愣了一下:好啊。 二人往山門外走,江昭矩言辭風趣,方才上課時雖然很嚴厲,但下了課簡直判若兩人,連市井俚語都能脫口而出。阿福說什么,他都能適時接上。 眼看大門就在眼前,江昭矩咬咬牙,問道:不知阿福姑娘下次荀休是什么時候?今日遺憾,沒有吃到油燜筍,不如下次我請阿福姑娘去萬合樓嘗嘗他家的油燜筍、小壇煨雞可好? 阿福腦子里還在算,下次荀休大概是初幾,冷不丁聽到他要請自己去吃飯,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她試探問:是和許校尉他們一起嗎? 江昭矩沉默片刻,堅定道:不是。阿阿福姑娘,是我想請你去嘗嘗,就,就我們兩個。對,就我們兩。 阿福這次肯定是明白了。 她再不明白,她就是個傻蛋。 可這突如其來的飯約是個什么鬼? 不是,他知道這代表什么意思嗎? 江昭矩見她站著,面上生動而靈活的展現了一番五味雜陳,方才的緊張也淡去了一些,忍不住笑了笑:其實,我之前見過你。雖然在這里說這個,不大合適,但我的的確確是那日見過你。你護送聶世子回京城的那個雨夜,披著蓑衣,騎著馬,在雨水之中唰的一下過去。 那晚雨太大了,我睡夢中驚醒,不知道城北的去雁碑有沒有人看護,才出門看看。我看見你滿臉是淚,從雨水中過去了。 阿福臉變了變:天那么黑,江主簿看錯了,那是雨水。我哭什么? 江昭矩沒有糾結這個問題:后來我知道那是你。 他等了很久,沒聽到公主府和國公府的好消息傳出來,反倒是這小姑娘的模樣越來越清楚。 不知道公主有沒有對你提過,我托我的姑母江夫人表達了我的意愿阿福姑娘別誤會,我想,知會一下長輩,你會更放心一些。 阿福隱隱約約想起這回事了:原來,阿娘說的江夫人的內侄,就是你。 我苦等月余,都沒有回音,我只好出此下策。 阿福出自對第一次見面的人的禮貌,沒有好直接拒絕,想著怎么推拒才比較委婉。 其實荀休時,我與阿娘想去西山轉轉。 江昭矩深吸口氣:那實在不巧??伤露Q心,走到這步,自然不肯輕易放棄。 那下下次呢? 阿福樂了,下下次荀休,都過了二十多天了,沒準這江主簿早就把她給忘到腦后了,遂輕松道:那就再說吧。不過,江主簿說實在的,我沒什么吃飯的心情。就就這么一回事,您能明白嗎? 江昭矩笑了笑:阿福姑娘是覺得,我一定會改變主意?那說不準,時間還很長,興許,到時候改變主意的不會是我。 阿福見他還不死心,便斟酌著說幾句恰到好處的重話,斬斷他的念頭,正盤算著,突然聽見后邊石階上一聲響。 天!世子摔了!??!天老爺??! 阿福話都來不及說,急急忙忙跑了過去。 第136章 阿福一聽世子, 就急急忙忙轉過石碑, 到背面一看, 果真是聶藏戎! 他坐在椅子上, 背對著臺階, 看起來似乎好好的。 阿福松了口氣,兩三步下了十幾個臺階。 她看向剛才驚呼大叫的小廝:怎么了? 小廝無辜的很,他也不想喊??! 沒, 沒怎么??! 阿福瞇了瞇眼:沒什么你大叫什么? 小廝冤枉的很,看看咄咄逼人的阿福, 又看看坐在這里假裝無事發生過的世子,支支吾吾,為難的很。 聶藏戎開口了:沒什么大事, 帶來的柿子摔下去了。 這就是狗屁的世子摔了??! 阿福一哼:大夏天的,哪來的柿子? 聶藏戎面色不變,淡定的很:柿餅。 那柿餅呢?你掉下去的柿餅呢? 聶藏戎沉默片刻:剛才過來一條狗,叼走了。 阿福簡直信了! 那聶世子怎么到書院來了?還抱著柿餅?輪椅不小心打滑了? 聶藏戎咧嘴一笑:不是,我是來找你的。 阿福沒想到他突然說了一句大實話:你, 你找,找我做什么!我有什么好找的? 聶藏戎笑道:我有話和阿福姑娘說。 阿福氣呼呼的:我沒話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