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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你是誰???我根本不認識你 溫譙一驚,猛地看向對面的嚴珈若。 這是嚴素榴的聲音。那罵人的女子,他也聽出來了,是堂兄之妻,柳氏,彪悍善妒的武夫之女。 他掀開車簾,這才發現,馬車什么時候,繞進了巷子里,嚴素榴的住處附近。 柳氏意氣風發的叫罵:你不認識我?你當然不認識我,可你認識我男人??!你明明曉得他早就成親了,還敢勾搭他,讓他給你花錢,置辦了這么好的宅子。你瞧瞧,頭上戴的是金釵,花的都是老娘的錢!還有這衣服,絲綢的!你給我脫了! 刺啦一聲,嚴素榴又哭又求:這位大姐,我真的不認識你夫君。我是有夫君的人,我夫君姓溫 柳氏:嘿,巧了!我夫君也姓溫! 溫譙閉了閉眼,耳邊聽到的,都是嚴素榴的哭聲,還有裂帛之聲。 柳氏乃悍婦,嚴素榴雖然會幾招劍式,但卻遠不如她彪悍,完全沒有還手之力。而且,柳氏全無廉恥,當街撕衣折辱這種事,她真的做得出來。 溫譙忍無可忍,正要阻攔,就聽嚴素榴哭著喊出聲:我夫君是溫譙! 人群中,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呸! 作者有話要說: 縣主:大招一個接一個 溫渣:被打的措手不及 第014章 溫譙向來謹慎,安置嚴素榴時,用的是堂兄溫歧山名下的一處宅院。 珈若查的明白,讓人在溫歧山的悍妻柳氏面前透露一二,柳氏立刻就順著腥味,找了過來。 柳氏可是個悍婦之中的能手,就算是個壯年男子,都未必是她的對手。何況,嚴素榴這個嬌滴滴的小女子? 嚴素榴拽住衣裳,緊緊捂住胸口,可這個不知道從里竄出來的瘋婆子,兇悍撒潑,外裳都撕破了。 嚴素榴哭著喊起來,路人都只是幸災樂禍,女人們吐著口水唾罵,男人們色瞇瞇興致勃勃的圍攏過來看熱鬧,根本不管她的死活。 大姐,我真的沒有勾搭你夫君 柳氏脫下繡鞋,啪啪扇了她兩耳光:呸!誰是你大姐!你想和我攀姐妹,做夢! 嚴素榴胡亂抓著一個人求救:救命,她要打死人了,求求你把這個瘋婆子拉開 跟出來的小丫頭早就不知道被擠到哪里去了,嚴素榴恨死這個潑婦了,眼看她都拽到自己的肚兜了,尖聲大叫起來: 你敢!我夫君是溫譙! 柳氏一愣,緊接著又罵了一聲: 呸,狗屁! 柳氏氣樂了:這全京城,滿大街上,誰不知道溫譙是鎮北侯府的女婿?是人嚴縣主的夫君?你誰???哪里來的小娼貨,亂攀咬也要有點數!你瞧瞧你長的這模樣,比得上人嚴縣主一半嗎?溫譙是瞎了?好好的嚴縣主不要,能看的上你這個小娼婦? 溫譙抓緊了欄桿。 珈若笑瞇瞇的坐在車中,居高臨下,透過人群看熱鬧:你聽,她好像提到你了。時遠,你認識她嗎? 溫譙忽然沉默了,一時沒有回應。 他對珈若說過許多謊言,可這一瞬間,卻連任何一句最簡單的謊話都說不出口。也許,是因為他太了解珈若了,今日之事,絕不會是巧合。 這就是珈若提前布好的一個局。溫譙不想再自取其辱,而且,唯獨只有嚴素榴,他說不了謊。 她救過他的命,救過他全家的命,一向柔順聽話,是他真心喜愛的女人。 珈若瞇了瞇眼:時遠,你不否認,也不說話,難道是默認了?你真是這女子的夫君? 溫譙道:你難道不認識她? 競秀笑嘻嘻的下了馬車,站在柳夫人旁邊,問:這位姑娘,你剛才說什么?你是我們溫姑爺的人? 柳氏立刻同仇敵愾:她就是嚴縣主的貼身侍女。你說你夫君是溫譙,你倒是跟她說明白!我叫你胡說八道,正主都來了! 嚴素榴發髻早就被撓散了,臉上還有幾道血絲。她惡狠狠的抬起臉,等著競秀: 你這奴婢,難道不認得我? 競秀自然曉得她是誰,可她又不是來認親的,是來羞辱她的:咦,是有點眼熟不過,你這一臉血赤麻糊,誰認得出來??? 嚴素榴彎唇笑了:沒關系,沒關系,不認得我也不要緊。你認得這個嗎? 她伸手入懷,從脖子上,取下一塊玉佩,遞到競秀面前:你認得這塊玉佩吧? 競秀仔細的看了片刻,驚訝的問:這真是我們姑爺的傳家玉佩。姑爺初到京城,身無長物,賣了這塊玉佩,安置母親。我們縣主知道了,敬佩他純孝,暗中贖了出來,又托人轉贈姑爺。這玉佩怎么會到了你手里? 嚴素榴看了一下四周,認出了溫家的馬車:你們縣主,我那好meimei,是在馬車上嗎?你讓她下來。 競秀轉身就走:柳夫人,這女子我不認識,您請自便吧!撕衣服還是撕嘴,都隨您高興。 嚴素榴大聲道:這玉佩是溫譙送給我的。他親手給我戴上,對我說,我就是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