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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似又回到了剛被舒嬋撿回去的那個時候,面上叫嚷的厲害,喊打喊殺的,但是心里卻十分害怕,有時候晚上躲著舒嬋在被子里偷偷掉金豆子,又怕早上起來被發現眼睛是腫的,便翻過身去用身體蓋住被子,以為這樣就能暖被了,然后將有熱度的一面對著眼睛敷,希望能有點用,要是有時候忍不住依舊掉眼淚水,就撅著嘴一邊哭一邊顫抖著嘴唇往上方眼睛處吹氣 第二天他總能以最好的狀態和笑臉迎接舒嬋。 這樣的事情,他快有十幾年沒干過了,但是今日不知道怎的,在眼淚水掉進嘴巴里后,竟然條件反射性的想撅起嘴巴往眼睛邊吹氣 他是這么想的,也這么做了,然后哭的更厲害了,壓著聲音抽抽,捧著酒壇子喝了一口,又吐出去,呸,咸的。 白姜進門的時候,就見著這么一副lsquo;慘絕人寰的場景,他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這是池玉? 他用扇子戳了戳趴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的男人:你,你誰??? 池玉翻了一個身,沒說話,繼續哭。 白姜納悶了:你爹早死了啊,你哭喪干什么? 池玉將酒壇子扔過去,砸在地上,濺了白姜一身酒水,惹得白姜上跳下串:你干什么啊,啊,我好心來看你,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他不說還好,說了池玉就更覺得他惹人嫌,站起來對著他的肚子就是一拳,養身處優的白姜被打的轉了一個圈,捂著顫抖的肚皮叫喚:你打我干什么,你這是毆打儲君! 池玉繼續上前揮拳,白姜立刻回手,兩人在屋子里打了起來,屋外的侍衛,尤其以太子府的侍衛為主,紛紛肅穆而待,侍衛首領頭頭七級更是焦心,握著刀在身側,不知道要不要相幫。 正在此時,池玉的心腹從側門進了屋,目不斜視,恭敬的對著扭打成一團的兩人道:小人木齊,拜見太子。 然后朝池玉道:大人,您讓我們盯的人有動靜了。 池玉停了手,白姜躲在一邊忙問:什么人? 木齊不著痕跡看了一眼池玉,見他沒說什么話,便對著白姜道:前些日子,大人讓我等看緊了剛升至京都京兆尹的舒大人,這些日子得到內部情報,他這幾日攀上了于國公家的管事,這些日子經常請這位管事的去怡紅樓吃茶,平日里到了宵禁時刻都是直接回去,今日卻留在了怡紅樓里。 這些日子,那些日子的說了一大通,將白姜說的直愣,最后不耐煩道:這京兆尹犯了什么事??? 池玉卻沒搭話,想了想,往外走去:你們不必跟著來了。 白姜突然來了興趣,噔噔噔跟上去,道:怎么,你跟那京兆尹有仇??? 池玉沒說話,只一顧勁的往外走。 白姜只好轉了話題,道:你剛剛為什么打我呀?快看看,剛剛亂的很,有沒有把我的臉給弄破了?明兒個晚上,我可是要跟父皇吃飯的。 池玉看了一眼,鄙夷道:沒有。 白姜也笑嘻嘻回他:我也是顧著你的臉沒下手,不然你的臉要是破了,宇陽那小丫頭可是要心疼的,沒的把我怪罪了。 池玉冷冷地朝他看去,白姜立刻閉了嘴,但轉瞬間又笑開了,拍著他的肩膀道:不是做哥哥的說你,你我一同長大,現在我都成家了,兒子都有了好幾個,你卻還是光棍一條怎么的,是不是不行???不行就跟哥哥說,不論是虎/鞭還是鹿/鞭,只要你受得住,要多少我都給你找來。 不會真為了舒嬋阿姐你這輩子都不娶了吧? 不行。自己必須得幫他一把。 白姜繼續擠眉弄眼:那就是你眼光高要求多,沒有心儀的?我可告訴你了啊,宇陽你要是看不上,那整個京城怕是找不到第二個合適的了。 池玉搖搖頭:不喜歡,不要再提。 白姜搖著扇子:行,行,行,那我就跳出京都這個圈子,幫你看看其他省州的姑娘有沒有配得上你的。 兩人一前一后往怡紅樓趕,在夜色中漸行漸遠。 *** 舒老夫人看著林mama一張一合的嘴半晌沒回過神來,她覺得口中有些干,倒了一大杯水下去才到道:你說的是真的,那個畜生,他,他真的這幾天都在跟于國公家的管事一起喝花酒? 林mama哪敢騙舒老夫人,著急道:這是我家那口子親自去看的,必然是沒有錯,且今日老爺一直沒回家,想必是宿在那怡紅樓里了,這可怎么辦呀? 舒老夫人面色冷?。菏裁丛趺崔k?他被抓了才好呢,這畜生,肯定是還打著將阿嬋送與于國公家做小妾的主意,我怎么就生了這么個孽障出來? 舒老夫人緩了好一會兒,覺得自己不能倒下,于是繼續問道:你再跟我說說,你家那口子去查那于國公家的小兒子,查的怎么樣了? 林mama過去給舒老夫人捶腿:聽說是家里的小兒子,所以寵了些,且學業不差,送進了冀州有名的學院里面。 她看了看說舒夫人的臉色,小心翼翼說道:但坊間傳聞,這位小公子卻為人十分霸道,聽說常做些欺男霸女的紈绔事兒,是個實實在在的紈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