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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嬋想到這里,猛然從小樹叢里站起身,一邊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一邊慌張朝四周望:面具兄呢? 彼時她被黑衣人圍住,正覺得自己今年流年不利,糾結于是去拜西天佛祖還是玉皇大帝時,面具兄從天而降,帶著她沖出重重襲擊,飛出院子,闖進后山,然后......走投無路,跳了崖。 說句實在話,被迫跳崖的時候,舒嬋還一處于懵懂狀態:面具兄的出場方式如此拉風,應像個王者,誰知是個青銅,再帶上她這個你絲毫沒有戰斗力的菜鳥,節節敗退! 跳崖的時候,舒嬋真正的體驗到了一次身不由己的拋物線運動是如何完成的,許是這一切太過于刺激,這具身體承受不住,還沒等她感受到大地的呼喚,便兩眼一閉,暈死過去。 醒來便孤身躺在這小草叢中。 此時已是黃昏時刻,煙籠霞光,舒嬋扒開最近的一處灌木叢,果見穿著白色衣裳的面具兄背靠著一棵大樹,正在昏迷。 而且 舒嬋情不自禁的擦擦口水,告訴自己要矜持:不是她色,也不是她沒見過世面,而是,老祖宗說的好,秀色確實是可餐! 只見那少年衣裳上身已是半裸半露,身材極好,純白色的著裝雖然染著一絲淤泥,卻更加顯得不染,雖戴著面具看不見臉,但下方露出的脖頸白皙秀頎,頗為好看。 就算是就著這脖頸,也能干下三大碗白米飯! 舒嬋沒去動他臉上的面具,秘密么,知道的越少越好。 她試探性的探了探少年的脈搏,沒發燒,只是呼吸有些急促十分感謝當初沒錢給池玉治病的她,死纏爛打跟鎮上的大夫學了這一招摸脈技術,確定了沒燒,她便放下了一半心,然后手便有些猶豫,不知道要不要看一看其他的地方有沒有受傷。 但這樣一來么,便有吃豆腐的嫌疑了偏偏她剛剛確實有些六根不凈,著實心虛。 就在這時,少年突然睜開眼睛,喉嚨低吼一聲,跟個猛獸一樣,翻身將她推到在地,自己后退數步。 舒嬋: 皇天老爺在上,她雖有占便宜之心,卻委實沒這個膽子,此刻面具兄擺出這種良家婦女保衛貞cao的架勢,舒嬋覺得若此時下起雪來,自己能跟竇娥姑娘有的一拼。 **** 遭了。 我怎能把她推開呢? 她可有摔疼? 池玉后悔不已。 他之前一直都是在裝暈,見人湊過來,是用了十分的力氣壓制自己,才克制住自己想將人揉進骨子里的欲*望,他推開她,也是怕自己控制不住。 他的阿姐,真的回來了。 自從在客棧偶遇之后,他一步步將人誆騙進齊宅,暗地里時時刻刻盯著她,在她拿起弓箭的那一刻,他知道,上天終是眷顧他的。 但她雖然換了具身子,卻想他的眼神和神情依舊沒變依舊把他當成弟弟。 這怎么能行呢? 她重來一世,就該是他的妻。 池玉哆嗦著手他抑制不住自己,太想去碰碰這個讓他想了十年的人了但又時刻的謹記著現在不能相認,若真想永久的在一起,必須徐徐圖之。 將她與自己置于這深林中,讓她以另外一種眼光去熟悉長大的他,成熟的他,便是第一步。 今日這衣裳,這配飾,甚至這姿勢,都是他精心挑選和設計的。 相處十年,池玉最是知道她喜歡什么樣的。 但這一幕在舒嬋眼里,卻是另外一番想法,她實在沒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不是她嫌棄這位新上任的救命恩人,而是他這明明傷的是左手,右手一個勁的哆嗦干什么? 病痛轉移了? 況且明明是她被推到在地,她還沒來得及喊冤呢,他干嘛一副天大委屈的樣子! 更何況,舒嬋現在也想明白了。她這完全是受人殃及嘛。 黑衣人一定是來殺面具兄的! 舒嬋瞟了一眼面具兄,對他現在這種柔柔弱弱,好像風一吹就要倒的形象完全好感清零,然后就忍不住吐槽起來。 不是她說,面具兄這穿的也忒風sao了,白色無暇的衣裳奪人眼目,這在逃亡過程中,簡直就是一個移動的風sao靶子,就是剛剛帶著她在馬上狂奔時也沒舍得把外面這件白色的披風摘下來。 以為拍電視劇呢? 光唯美去了!實用性呢! 舒嬋現在算是知道了,男人么,還是要務實些好。 眼前這位面具兄,就不大行。 第12章 我洗白我自己 舒嬋慢吞吞站起來,訕訕道:那你先休息會,我去找點食材。 既然青銅同學現今弱不禁風,只能菜鳥去覓食了。 到底是救命恩人,還不知將來要不要打交道,不能立刻撒手不管是不是,知恩圖報這話,即使不走個心,也得走個胃啊。 舒嬋對自己這主意頗覺滿意:祭拜下對方的五臟六腑事小,化解現今兩人這尷尬的局面事大,當然,最重要的是她也能順便再打個牙祭。 實乃一石三鳥之計??! 她剛剛可看了,旁邊可是青草池塘,魚兒肥的很,許是崖底沒人來,安全意識俱都不高,想來好捕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