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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池玉首次出現,還是讀者抗議太水沒看點,作者這才創造出一個支持皇后的反派,跟皇后撕逼了幾回,榮登后位,將反派流放。 池玉就是這個反派。 他在書里的官職是丞相。 舒嬋問過舒從了,如今丞相共有兩位,一位是七十八歲的白胡子,一位是五十歲的大肚子,而我朝升為丞相的渠道,卻數不勝數,有能者居之,白胡子老爺爺甚至是個武將上位的。 也就是說,她最大的外掛毫無用處! 舒嬋絞盡腦汁想了一夜,還是覺得先去蜀州小山溝里打探消息最為合適:不論怎么樣,池玉戶籍入在蜀州,做官辦事什么的,蜀州一定有個檔案。 卻轉眼就被一件事愁到了:沒銀子!沒人派! 便宜爹將養她的費用都給了自己信任的弟弟,也就是她家老實人叔父大人,而她的私房銀子,據荷藕說總資產為負:原主一直都喜歡做手工雕刻,買貴的石頭和木頭已經使她囊中羞澀,并在某一日向叔父大人芳齡六歲的女兒伸出了魔爪,哄走了她一半的壓歲錢! 這錢現在還沒還! 這事荷藕說起來都覺得自家小姐干的實在是不光彩,她嘆著氣:姑娘,你就別整天想著那些石頭木頭了,這次就是你連夜刻木牡丹勞累過度,才生了這場大病,被留在了云州。 舒嬋原本也不喜歡刻木頭,便將原主的東西都收拾在一塊,專門找了一個屋子擺放,她親自將小木雕和石雕一個個擺在架子上,等弄完了回屋,看見窗邊的小樹苗盆栽時,情不自禁的抱了起來,不知為何十分壓抑。 然后又病懨懨了好幾天。 嚇得叔父叔母連夜一邊請大夫一邊晝夜不停的照顧她,小堂妹舒宓還偷偷湊在她耳邊,說壓歲錢不要她還了,搞得她負罪感頗大。 更讓人感動的是,叔父大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專門弄了張地圖回來給她解悶! 舒嬋興高采烈的收了,結果卻十分羞愧:智商這個東西,真不是她想漲就能漲的,看不懂就是看不懂,盯多久都沒用。 她拍拍圓圓的小肚腩躺下,將腦袋埋進被子里,像條蟲似的一拱一拱,又慣例的擔憂起池玉來。 她倒不是擔心池玉的生存問題,而是這孩子極有可能因為她的死,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來。 他本性太暴戾了! 就好像跟人吵架,舒嬋只敢朝人甩臉色,還覺得自己贏了一盤,沾沾自喜,但她家池玉就不同了,他敢直接朝人身上摔凳子,摔了還不解恨,還要上去補兩腳,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 即使后來他變得知書達理,但舒嬋還是不放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她現在就怕這孩子跟強盜去拼命。 舒嬋睜著眼睛看著頭頂的籮帳,神情萎靡不振:該死的強盜頭子,怎么就來搶他們兩個窮光蛋呢! 還好后面朝廷救兵來的快,盜匪們一哄而散,否則要是池玉有個好歹,她就是回到21世紀,也要找到作者加個番外把他們都寫死! 時近七月,云州熱的很,舒嬋窩在有冰塊的屋子里惆悵,門外有幾個小丫頭在乘涼,手里應該還有繡活,一邊討論花樣子,一邊低低的說話。 你們覺著,大姑娘還能去京都嗎?一個丫頭壓著嗓子說話:我聽廚房的李mama說,這次大姑娘留在云州,就是夫人的主意,她一定是想把大姑娘撇在云州,以后在京都的好事就都是二姑娘的了。 另一個迅速接上,八卦的道:我知道這事,聽說夫人跟前頭那位夫人雖然是親姐妹,但是在閨中的時候就十分不合,什么東西都要搶,這不,她陰陽怪氣的道:連夫婿也搶了起來。 這話里明顯有名堂,舒嬋就聽見第一個說話的丫頭急切的問了起來,音量還拔高了幾分:怎么的?難道這里面還有什么隱情不成? 咳,這事兒,我也是聽我干媽說的,你們可不能說出去。那丫頭帶著幾分炫耀:你們也知道,我干媽在老爺還沒跟先夫人成婚前就在舒府做事,這么多年老爺跟兩位夫人的事她一直看在眼里。 這下子連八卦來源都有了保證,一干丫頭更加興奮,連針線活兒也不做了,專注的當起聽眾來。 先夫人其實一直都不得老爺歡喜,成婚兩年只得了大姑娘一個,便寶貝似的注意著身子,懷胎八月的時候,大夫都說沒有任何問題,那怎么臨到要生的時候,卻突然難產了呢?,那丫頭有些憤然。 我干媽說,先夫人生大姑娘的時候是早產,是動了胎氣,八成就是當時被氣著了 你們知道嗎?二姑娘也是早產! 這話一出,幾個丫頭都有些震驚,都是大宅內長大的七竅心,一點即通:你是說,夫人在閨中的時候就跟老爺有首尾,然后被先夫人知道了,故而早產? 那丫頭哼了一聲:我干媽覺得是,不然老爺何必那么著急,還在熱喪呢,就把夫人娶了回來。 眾人齊齊沉默了一會兒,一個丫頭感慨道:怪不得二姑娘生出來就有啞疾,這么看可算是有因果的,母親做了壞事,倒報應在了她身上。 另外一個憤憤道:這還不算呢,李mama說,大姑娘大了,我朝雖規定十七后才能嫁娶,但誰家不是早幾年就開始相看定親了?這大姑娘到了說親的年紀,夫人是怕大姑娘跟著去了京都,有什么好的夫婿都給了大姑娘,二姑娘就什么都落不著了,這才使計讓大姑娘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