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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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上帝的使者’這個組織成員出現作亂以后,執政官最應該遭到抨擊的那段時間,首富宣稱身體有恙閉門不出,?!?/br> 當時利克的母親來接他,艾貝和利克分別,這條信息,就是從她這里拿到的。 這時,藍方的彈幕里忽然有人跳起來。 [ 鐘樓談話,我記得奧特說過,這個時候會出現的npc只有三種情況,她是接下來重要的劇情人物、會給玩家帶來重要信息,或者有人將她引來了。當時我們都覺得是紅方的選手把她引來的,現在看來,該不會是因為她要給玩家帶來信息吧?! ] [ 前面的兄弟記得這么清楚? ] [ 實不相瞞,我當時就覺得這段話有點微妙,特別記憶過。這么說,這是主播專門給我們的線索了。 ] [ 鐘樓談話是什么重要會談,怎么信息點全在那里。 ] “這樣聽起來,好像就是他沒錯?!卑惾匀槐3种ドw抵在奧特脊柱上的姿勢,可以說是悠閑地將他當張毯子,半跪在上面了。眼下,她聽完分析之后問奧特,“你覺得呢,是他嗎?” 仿佛奧特是紅方第四位成員。 她轉頭一動,重量驟然加重,奧特被壓到傷口,發出一聲悶哼。他眼中有奇詭的光芒微微閃過,既答又問:“我覺得不是他,你覺得呢?” 艾貝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他的后腦勺,仿佛能從這里透視到他的所思所想。 “不是他還能是誰?” 不遠處的范妮冷聲開口,“你是藍方的領隊,你說的話完全不可信?!?/br> “噓?!卑愖髁藗€噤聲的動作,“大家不要吵架哦?!?/br> 她豎起的指尖上還有凝固的血跡,認真的神態,不由令范妮眼皮一顫,不敢再出聲。 風聲驟停,時間凝結在原地,再一眨眼,他們已經進入了純白空間,開始了休息商討的回合。 不知道是不是眾人錯覺,就像是為了應和艾貝在進入空間之前的訴求,這一輪的投票快而安靜。紅光輪轉,很快停在了她身上。沒有出乎任何人的意料,包括范妮。 她心知肚明,自己在分析時的表現應該可以挽回許多印象分,但還遠不如艾貝的表現吸睛。她看著紅光如鮮艷的血袍加在對方身上,將原來想說的話咽了回去,變得沉默下來。 艾貝很自然地拿過了“接力棒”。 “好像已經沒有什么需要討論的東西了?!?/br> 第一次擔任主執棋手,艾貝毫無經驗地開始主持談話會。她支著下巴想了想,也只說了這一句。 伊澤:“接下來的安排是什么?” “人家已經推理了那么多,我們當然是去殺了奧德里奇·哈里斯了?!?/br> 這個“人家”指的就是范妮。艾貝新官上任首要的事,仿佛就是搶奪成員的功勞。而她說要殺死首富的態度也十分天真。 如果是以前,范妮一定會嘲諷她的“天真”,哪怕是現在,她也并不覺得她能輕易殺了目標人物。但艾貝可怕的戰斗力,令她學會了閉嘴。 一個小女孩抱著槍支,比成熟理智的大人拿著槍支更可怕。 范妮不說話,伊澤自然替代了她的位置,無奈地對艾貝說:“……不,還有個問題。我們的武器沒了?!?/br> 與范妮相比,伊澤的態度要配合許多,畢竟兩人并肩走過來,曾經一起對范妮的“統治”表達過不滿,但眼下經歷了一連串的事之后,伊澤似乎開始有所保留。畢竟現在的她對他來說,不再是那個需要他科普比賽規則的新人小白,反而出乎意料的強大,能反手就將范妮徹底壓制下去。 強大、可怕、不可捉摸。 他對艾貝的態度中加了一絲忌憚,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就在這時,艾貝忽然看向他,眼神中透露著不確定的信息:“武器……” 她真實的身體看上去比棋局世界的“艾麗絲”要嬌幼,像是小時候沒有得到很好的營養,灰色的眼睛像是顯露出幾分茫然,就像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這讓她有幾分小灰貓一般柔弱可愛,充滿欺騙性。 至少伊澤就被騙到了。 他不知不覺中從緊繃的狀態里放松下來,出主意道:“要不然,去黑市買武器?” 現在出臺了武器禁令法,但其實私下的流通比之以前厲害了。 伊澤在武器研究院工作,大家私下對這些情況多有討論。民眾都懼怕“上帝的使者”,不放心將自己的安危交到守城的士兵手里,所以需求激增,黑市價格抬得非常高。市政廳曾下達打擊黑市的命令,仍一直沒有得到遏制,反而造成了供不應求的局面。 “是個不錯的主意?!?/br> 艾貝能明顯察覺到伊澤情緒上的微妙變化。而對伊澤這樣熱心的人來說,站在不那么強勢的位置上,會得到他更好的配合。 她彎起眼睛,笑得樣子很是無害:“但我其實是想說,我有自己的武器……就是不知道可不可以?!?/br> 第99章 殺死執政官(十六) 富商奧德里奇·哈里斯的宅邸坐落于清靜的郊外,具體地址不對外公布,但艾貝聯絡到了利克,輕而易舉地拿到了地址。從休息的純白空間里出來,場景不變,奧特也沒有時間逃走,只是不知道有沒有在討論回合向他剩下的那名隊友求救。 紅方的人稍作休整,由于不知道那棟未知的房子里會有什么等著他們,伊澤專程去了一趟黑市購買了趁手的武器,比不上武器研究院開發的武器,但用來防身綽綽有余。自從上次的“襲擊”事件之后,武器研究院的防衛等級直線上升,內部防控也相當嚴格,他能拿到自己負責的項目中的武器,對其他項目就只能望洋興嘆了。 好在他們的初始資金動用不多,給三人各配一把足夠了。 奧特作為“俘虜”沒有人權,就這么被他們挾持帶走。 艾貝在前往富商家別墅的路上,一直在cao控主屏,似乎想要研究什么東西。伊澤問她,她才嘆氣道:“不能cao控敵對玩家?!?/br> 如果能讓奧特“自愿”跟著他們走,會省很多事。 伊澤:“……當然不能?!?/br> “真的不可以嗎?”艾貝當著奧特的面,認真地和他商,“它的cao作方法,就是玩家之間產生精神鏈接,相當于架了一座橋在a、b兩個點,我們如果改變b點,將它替換成c點呢?” 伊澤對這些倒是很有興趣,不假思索地道:“想法是對的,但a、c兩個點都有保護程序,尤其是受到攻擊信息的c點,破譯保護程序需要“工具”或者時間,棋局世界受主腦控制,要做到這兩點并不簡單?!?/br> 說起主腦,艾貝想起了一個人。她“唔”了下,有些好奇地問:“每個主腦都會有自己的想法嗎?” “對?!币翝深D了下,“你可以將主腦看作是各自區域的規則制定者、守護者和決裁者,假如人類生活在虛擬世界,就要受到ta的管轄。而每位決裁者也有性格、思想上的不同。titr公司想要在這位主腦的區域內建立這種連接,其實需要與ta商量,在ta的規則范圍允許之中才能出現?!?/br> 直播彈幕中,紅藍雙方皆有人對這個說法表示感興趣,如今大行其道的論調是“主腦”與普通智能沒有區別,受到人類的控制,伊澤的論述中,主腦更像是手掌大權而又思想獨立的人類強者,立刻有觀眾覺得仔細想起來十分嚇人。 伊澤像是知道觀眾的所思所想,他繼續道:“但他們的初始數據畢竟脫胎于人類,本身也有許多限制程序制約,他們畢竟只是‘精神體’,無法脫離虛擬世界來到現實世界?!彼f著,加了兩個字,“暫時?!?/br> 畢竟科技發展日新月異,誰也不知道未來是什么樣的情況。 艾貝點點頭,神態放空,看上去不像聽進去了。伊澤只當她聽不懂,也不再多說,繼續圍繞“精神鏈接”和她討論了一會兒。 她對這個倒是很有興 趣,見伊澤用數據測算后仍然做不到她預想中的效果,她不由側頭詢問奧特:“……他說你的能力比他要強,你會不會?” 會什么?會教她怎么修改系統程序,方便她用來cao縱他嗎? 奧特被她激出一聲冷笑。 他的笑向來是狂妄放肆的,充斥著自滿與得意,像這種冷笑還真是前所未見。他的粉絲看了都覺得驚訝。不過他們沒想到,在不久的將來,他們還能頻頻見到這種被激怒的笑容,以及脾氣失控、崩潰暴躁的奧特。 艾貝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不可能,達不到目的,她就收回了多余的視線:“如果你不會,那留著你好像也沒什么用處?!边@話像是威脅他。 “你要殺了我?”他笑了。 根據他們的推測,他可是棋局中的死棋,殺了他,紅方可就輸了。她敢殺他? 她甜蜜而又輕飄飄地說:“就看你自己的運氣吧?!?/br> * 奧特沒有對艾貝最后說的話產生危機感,否則他一定在踏入奧德里奇的別墅之前就先進行戰略性撤退。 連紅方的人都沒想過艾貝會這么“缺德”。她把奧特當一塊探路石,全然不顧他的生死尊嚴,讓伊澤將他丟進了那棟別墅的庭院里。異物入侵,尖銳刺耳的警報聲在庭院上空長鳴,在場的人面面相覷。 “這樣會不會有點太……”伊澤不知道該怎么表達。 艾貝嘟嘴:“我費那么多力氣把他抓住,他總不能一點用都沒有?!贝藭r的她又像是純粹討不到糖吃的孩子,令伊澤哭笑不得。 別墅的安保系統在奧特進入紅色警戒線的那一刻開始啟動。 草皮不斷呈方格狀塌陷,如有蚯蚓翻土,潮腥地泥土翻轉到了地面上,里面有尖刺倏爾刺出,隨著紅外線感應快速定位入侵者,跟隨他的躲避想要扎穿他。自動灑水器也停止了灑水的工作,轉頭對準奧特,瞬間結冰的冰棱如機關子彈激射而出,只要他閃避不及,就會釘入他的關節要害,或者刺穿他的大腦。 難以想象一個富商家中會有能夠匹敵博物館、研究院等重要場所的守衛武器。 “我就說首富有問題!” 范妮稍顯高昂的聲音立刻揚起。 伊澤看著她搖了搖頭,用主控面板接入電子門鎖,開始入侵別墅的防護系統,沒花多少時間,就將這些由智能掌控的機關改換了姓名,停止了對現任主人的進攻。 他們踏入庭院之后,就看見了半跪在臺階上的 奧特,他捂著手臂上的傷口,濃稠的血滴答落在石階上。他這張臉上的皮膚本就蒼白,此時更是白得和紙一樣,沒有半點血色。如果不是他盯著艾貝的目光兇狠滲人,單單是那張貴族少年一樣的臉,倒還有些惹人憐惜。 但只他全身散發出的可怖的氣場,就沒人敢小看。 除了艾貝。 艾貝悠然從他身邊走過,順手拎起他的衣領往前走,只是力氣不夠,奧特大半身體都拖在地上,活像撿尸體的少女拖著尸 體往前走。 他的戰斗力本就被她卸了一大半,原來被她挑斷的筋絡還沒復原,她又放了他的血,只給他剩下三分之一的命,否則這點攻擊給他當餐前面包都不夠資格。 可是現在…… 自從參加比賽以來,他就沒有經歷過這么狼狽的時候。尤其是當他的兇名在賽場上傳遍之后,眾人見了他都繞道走,誰會像她一樣—— 奧特簡直想從她身上撕咬下一塊血rou來! 別墅內部的防護系統與庭院里的是兩套系統,伊澤要破譯,需要一定的時間,如果能拿到具體信息,就可以加快速度。艾貝理所當然又把奧特當成了“人體探測儀”,將他踢到前面探路。 別墅內的機關相比庭院里又升了級,且等級一躍橫跨數級,沒有花哨的物理進攻,只是走廊兩邊的掛畫上有白光掃射,看上去平淡無奇,但它會從人體內部的細胞組織開始破壞,稍有不慎,只要走過這短短一段路就能被身體內部造反的細胞徹底殺死。 這是伊澤在掃描奧特的體內數據變化后得出的結論。 他十分佩服奧特強大的精神力量,或者說意志力,他這具少年人的身體明顯不足以讓他支撐到現在,之所以他還能多次爆發,及時避開傷害,想必和他現實中發達的腦部神經網絡有關,他很可能專門進行過這樣的鍛煉。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何他在虛擬世界中比大部分參賽選手都占有優勢了。 而比奧特更強的顯然還有另一個人。 伊澤看向艾貝。她比奧特要自在多了,口中塞著棒棒糖——是從玄關的雕花琉璃碗中拿的,顯然是主人家為了家中的小男孩所準備的。她的手里還拿著一份報紙,是進庭院之前,忽然從門外豎立的郵箱桶中取出,似乎是用來打發時間。 “怎么了?”她察覺到了伊澤的視線。 “……沒?!?/br> 他恍惚間以為這是一趟小學生春游之旅。 艾貝倒不像伊澤想象中的那樣輕松,她畢竟還負擔著不能讓奧特死亡的重任,同時留心屋中是否還有別的機關。當然,她大部分時間都放任奧特自己“闖關”,只在他精疲力竭又進退維谷,險些自動撞上密集掃來的白光,被徹底判定出局的時候,撈了他一把。 奧特咬牙切齒,陰森地笑,猶如掐住了她的弱點,“還不是不敢讓我死?!?/br> 伊澤:“你別聽他激將!”他生怕艾貝一時不高興,真的殺了奧特。老實說,他覺得她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