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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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清從來沒說過對付誰就要拳腳相加,他對付敵人也從不明說,但他從來不制止手下的人主動幫他鏟除“敵人”。 宗政為保命,跟了莫清,才有幸見識到莫清的手段。 有次,和莫清搶生意的一家玩具廠老板劫了莫清的客戶,第二天那家場子就被砸了,老板也被打成重傷住進急診。事情嚴重,紙保不住火,一星期內,參與這件事的人員全被抓獲,唯獨莫清,只是簡單的做做筆錄,就被警察局的安然的送回來。 宗政以為莫清有什么大后臺之類的,后來才知道,只不過是有人做了他的替罪羊而已。 年少氣盛的宗政也指著莫清問過,“你這么做,就不怕遭報應?做了這么多壞事,全賴給別人,而且那些人全是自己的兄弟!” “我賴什么?我和誰是兄弟?你有哪只眼睛看到砸那家場子的事是我吩咐指使人做的?”莫清全然是問心無愧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他的“壞”,就像他往日經常說的,“我——就是個普通的生意人?!?/br> 他是從沒吩咐過去砸人場子,但他手洗的兄弟知道這件事后,嚷嚷著給他報仇,他也從沒阻攔過。 那些人鬧完之后,莫清給他們一大筆錢,幫他們付民事賠償款。莫清非但安然無恙,還能落得個好名聲,這樣一來,在別的兄弟眼里,莫清是一個不拋棄兄弟的人。 口碑傳開,越來越多的人原意追隨他,為他賣命,這賣命,真的是在賣命。不少人為他,以及他的錢,把自己一輩子賣給監獄。 莫紹巖是莫清兒子這件事,宗政也是后來才知道。平日里莫清不近女色,生活習慣規律無比,衣著穿戴無不精致,根本不像結過婚的人。莫紹巖的出現突如其來,大概是莫紹巖高中畢業后,宗政才知道莫清原來還有個兒子。 但宗政和莫紹巖沒什么往來,宗政在莫清哪里負責廠子里的發貨和收貨,莫紹巖在枝大上大學。 莫紹巖高中時,在學校曾受過欺負,因為莫紹巖的家長會從沒人去開過,所有人都以為莫紹巖是孤兒,加上莫紹巖平日里不說話,性格孤僻,更是有同學嘲笑他。 直到莫紹巖出手打了省里領導的公子,莫清才發覺,自己的兒子骨子里到底是個不服輸的主兒,訝異之后,莫清出手擺平了這件事。 — 包間內。 酒氣沖天。氣氛格外訝異。 兩個自帶氣場的男人毫無顧忌,帶著最大的防備心,兩人大肆散發出比核輻射還要慘烈的氣場。 鐘致丞眼神迷離,身板挺直,淡然坐定。眼前的酒杯被他執起,抬到唇邊,仰頭,喉結有規律的動幾下,杯中滴酒不剩。 莫紹巖斜靠在椅背上,眉目痛苦的緊蹙,臉上卻帶著一絲笑意,“你喝完剛才這杯我們才算扯平,”腹部傳來一股鉆心的疼痛,莫紹巖咬牙挺過去,笑意全無,不過他忍耐力極佳,根本看不出他有多痛苦。 咬肌凸起,等癥狀緩解一陣,“鐘致丞,我們的打賭還沒有結束,屬于資本家的游戲,遠沒有眼前利益這樣簡單,”莫紹巖抬頭,暗潮涌動的眼眸對上鐘致丞的波瀾不驚,瞬間激起千層浪花。 “你還想要什么利益?”鐘致丞開口。 “漫山縣的開發商名單里,我希望可以看到東益的名字,”莫紹巖說。 “當初是你自己放棄那塊肥rou,現在說要重新分rou,未免太遲,”鐘致丞輕笑。 “陸達牽扯政府官員這件事到底是誰爆出來的?還有陸達的財政危機,又是誰設的圈套?還有,拉投資陸達的東益下水之人又是誰?”莫紹巖疼的微微咧嘴,皺下眉頭,他繼續說:“借漫山縣開發,給秦正華送上基礎衛生設施建設這么好的項目——擺明了有人想讓秦正華政途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br> “哦?”鐘致丞疑惑,“你知道的還真多,竟然有人對我岳父這么好,看來我得感謝他?!?/br> “鐘致丞,你真是只狐貍,”莫紹巖端起眼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喝完還不忘示意一下鐘致丞。 鐘致丞也不落后,自顧的斟滿酒杯,利落的飲下。 “咱們——半價八兩,”鐘致丞說。 “你是狐貍,學的一身虛與委蛇,狐假虎威的好本事,我可不是,”莫紹巖略微嫌棄,躲在背后做動作不是他的作風。 “你是一匹狼,”鐘致丞又斟滿酒杯,這次他沒有猛地喝下,反而拿在手中,細細品嘗,“懂得協作,懂得見縫插針,”再看向摸莫紹巖,鐘致丞眼神微瞇,漸成一條縫,“東西可以交出來了嗎?”鐘致丞搖晃一下手中的酒杯。 “呵!比我多喝一口,”果然是只狐貍。 莫鐘二人為了各自的利益打賭,誰喝得多另一人算輸,熟的人乖乖配合贏的人,交出對方手里想要的東西。 兩人接連拼酒,鐘致丞jian詐無比,莫紹巖喝一杯,他便喝一杯,莫紹巖此時已然身體不支,鐘致丞只多喝一口,只要莫紹巖繼續喝,鐘致丞就算贏了。 這就好不拍賣會上的叫價,鐘致丞故意壓他一個零頭,既沒有多大損失,還贏得最后的勝利。 果然是老手! “當醫生,你真是太可惜了,”莫紹巖難得遇到這樣的對手。 能讓他酣暢淋漓,決定在商場上大站一場的對手。 第186章 陸堯澄的執念 “人各有志,”鐘致丞搖晃酒杯,眼神迷離有神致,勾唇輕笑,仰頭喝掉剩下半杯酒。 “這回——”鐘致丞放下空杯,用食指指腹微微推一下,“能說了嗎?” “你想知道什么?”莫紹巖暗流涌動的寒波目光忍而不發,“你不是很有本事?怎么自己不去查,非要來找我?” “你想要的答案在我這里,那你為什么不自己去查?”鐘致丞好整以暇,“我們都是同樣的人,怕秘密被人知道,怕自己最弱的那部分被對手知道?!?/br> “哼!”莫紹巖冷笑,“我們從來都是同樣的人,畢竟都是莫清一手‘培植’起來的,”莫紹巖從西服內里的口袋中掏出一塊折疊整齊的復印紙,放在自己面前。他像坐在賭桌上上的莊家,眼前的紙便是他的賭注。 “你的話已經出賣了你手里的那張紙,”鐘致丞也從西褲口袋里摸出一張泛黃的橫條格子紙,放在自己面前。 他們都是賭徒,用對方的弱點賭自己的弱點。在掐住對方三寸的同時,自己的咽喉也被對方扼制。 兩人同時將紙放在圓桌的轉盤上,同時轉動圓桌,直至圓桌上的紙轉到對方面前。 莫紹巖先一步拿起剛才鐘致丞放上去的紙,泛黃的紙頁,支離破碎,莫紹巖輕柔的拆開。 上面有幾行圓珠筆寫的字,莫紹巖認認真真讀完,身體僵住,“原來是這樣……竟然是這樣……”莫紹巖有又仔細讀一遍,想起什么后,他解開襯衫的兩顆紐扣,將一直掛在胸前的狼牙拿出來。 狼牙上還沾染他的體溫,莫紹巖緊緊攥在手里,舉著紙的手指活動幾下,將紙揉成碎片。 “今天的賭約,我們只能算扯平,”莫紹巖驀然起身,腹部傳來絲絲要被扯碎的疼痛,他眉頭一皺,隨即平復,“漫山縣這塊肥rou——東益遲早都會入駐開發商名單?!?/br> “隨時奉陪,”鐘致丞攤手,并不在意。 莫紹巖忍著難受,因為酒勁,步伐有些踉蹌地離開。 門口的九澤見到包間的門從里面打開,如釋重負。 莫紹巖的身影出現在門縫中時,九澤心中的頑石也逐漸放下。 “莫先生——”九澤上前。 莫紹巖擺手,示意自己沒事,扶著門框走出,腳下一軟,差點摔倒。 幸虧九澤手快,將他扶住,“莫先生!”九澤趕緊將莫紹巖架在肩頭。 “回家,”莫紹巖只覺得自己身心俱疲,緊繃很久的神經,在這一瞬間疲軟,他如若無骨。 “好,”九澤自然知道莫紹巖說的“家”是哪里??隙ㄊ呛馍焦?,不是老宅。 離開前,莫紹巖看了眼同樣在門外等候的另一個男人,目光隱晦而深沉,與宗政四目交視,莫紹巖斂了神情,佯裝酒醉,借九澤的力道離開。 宗政倒是偶有一驚,莫紹巖的眼神中自然有異樣的東西,他在向他透露什么? 來不及估計其他,宗政想到包間內還有一個人,趕緊推開門進去。 只見包間里的男人端起青花瓷的茶壺,悠然自得的給自己斟一杯茶,然后端起茶杯,放于唇邊細細品味。 宗政不知道,原本放茶杯的地方本應有一方折疊好的復印紙。 “阿丞——”宗政掃一眼屋內,桌上飯菜沒動多少,空酒品倒是東倒西歪好幾個。 “我沒事,讓我緩一會兒,”鐘致丞依舊是品茶的動作,只是目光灼灼,匯聚于某一處,像在發呆,又像在思考。 “那你坐會兒,過一會兒我送你回去,”鐘致丞喝了這么多酒,肯定回不去。 不過宗政佩服鐘致丞的酒量,擱自己都不一定能喝得了這么多,而且鐘致丞喝完以后神智還挺清醒,就是看上去人有點疲憊。 宗政拍一把鐘致丞的肩膀,轉身走出包間,輕輕帶上門。 秦苒趕到逐鹿中原,正在走廊里找鐘致丞所在的包間,遠遠看見熟悉的人,秦苒上前攔住。 “鐘致丞在哪?”秦苒問的很急,氣喘吁吁。 宗政煩躁的搓一下頭,下巴往一揚,“那邊,203,” 說完又扯住將欲趕過去的秦苒,“他心情不好?!?/br> “現在誰的心情好了?”秦苒沒由來地,心里一肚子火。 宗政顯然沒料到原本溫順可柔的秦苒竟然有如此一面,眼底涌起一絲波瀾,鐘致丞要倒霉了。 秦苒甩開宗政扯住她胳膊的手,徑自向包間的方向走去。 —————— 聞璐把紀康弄回家,也幸虧她照顧醉酒的人經驗足,不然紀康這一副死豬的模樣折騰死人。 家里陸妏只有一個人,她是哄睡著了陸妏才幫秦苒忙,此刻,聞璐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趕緊回家。 小姑娘怕黑,怕一個人,聞璐不想再讓陸妏變成以前孤僻,乖張的“留守兒童”。不想再讓她白天趴在窗臺上等爸爸mama,晚上一個人偷偷躲在被子里默默流淚。 陸妏躲在被子里哭,聞璐發現過好幾次,作為母親怎么能不心疼? 一心想著陸妏,聞璐的動作又快了些。 從車里撈紀康出來,到送紀康上樓,開門開燈,聞璐都以超乎尋常的速度進行著。 好容易給他弄到臥室,聞璐從肩膀上拿下紀康搭著的胳膊,一松手,紀康整個人載進床里,下半個身體掉在床下。 聞璐抬起紀康的腿,將他擺正,又扯過一邊的被子給他蓋好。 剛想松口氣,擦把汗,紀康長臂一伸,圈住聞璐的脖頸,將她帶進自己懷里,翻身一滾,整個人死死固定住聞璐。 聞璐的長發發梢被紀康壓在胳膊下,扯得她頭皮疼,紀康雙手環住她的上身,一條腿壓住她的下身,她整個人動彈不得,頭發被扯得生疼,差點要流淚。 聞璐掙扎的狠狠拍紀康鎖住她的大臂,越拍紀康反而越使勁,聞璐的頭發被扯得越疼。 “哎呀!這個紀康——!”聞璐一陣煩躁,她一個已婚婦女竟然被紀康如此對待!不能忍! “先雅——先雅——”紀康帶著濃重酒氣的聲音傳來。他呢喃著,聲音雖然模糊,但依稀可辯。 感覺到懷里有人,紀康似乎更大膽,翻身將身下之人鉗制住,他處于上方,眼睛完全睜不開,迷成的縫都找不到。 “先雅——你是喜歡有錢的男人嗎?陸堯澄是有錢,但他已經是別人的丈夫了,”紀康苦笑幾聲,“哈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傻——連一點點,一點點機會都不給我,呵!” “陸堯澄是誰?陸家的長公子,花名在外的富二代,哼,祝先雅,你從來都只顧自己的感受,從來都沒有認真考慮過我,從來——都沒有問過我是誰,”紀康猛的低下頭,聞璐趕緊將頭一偏,紀康的穩落在聞璐耳側。 良久,聞璐感覺到一股濕潤順著耳后的皮膚滑向肩膀后方。 紀康——哭了? 隨后,聞璐才聽到一陣幾不可聞的啜泣。男人的啜泣向來低沉喑啞,只是這喑啞實在太有磁性,能直擊人的心靈。 “祝先雅,我告訴你我是誰,我是——”紀康吐著熱氣的聲音如同鬼魅般在聞璐耳邊回蕩,不過五個字,聞璐卻像被下了咒語,渾身不能動彈,她的瞳孔瞬間睜到最大,整個人因為震驚完全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