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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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坐在床上的秦苒嚇得突然抖一下。 “我叫你為什么不答應,”鐘致丞的臉早已是鐵青色。 他周身寒冷的氣場瘆人,秦苒不敢面對他,只是抱坐著將頭埋在膝蓋間。 她竟然還在躲他? 鐘致丞一把拉起秦苒的大臂,隨手一揮,直接將她甩在床上。 隨即,他撐著雙臂將秦苒禁錮在他與床之間。 逼迫秦苒直視自己,鐘致丞見秦苒茫然不知所措的緊張模樣,他開口,“還躲嗎?” 秦苒被嚇到,她腦袋里空空如也,只知道鐘致丞說話和呼吸時的氣息迎面而來,將她重重包圍。 她緊張的握著長裙的一角,不知如何反應,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張很熟悉也很帥氣的面龐,她的心狂跳不止。 似乎這種狂亂在一瞬間沖走了之前所有的不安,此刻,除了臉紅,緊張,她在沒有別的想法。 鐘致丞也看著秦苒木訥的面容,呆極了,加之她像極了高中生的稚嫩面容,此刻的秦苒鮮嫩極了。 她身著一身長裙,翻花的兩根吊帶間露出好看的一字型鎖骨,再往下——秦苒只看見鐘致丞聳起的喉結動了動。 不得不說,這女人身材還不錯,躺在他身下,像極了任人欺負的小綿羊。 秦苒不敢動,她從來沒遇到過這種狀況,只覺得臉燒得很燙,順帶著脖子也似乎又一股暖流流過。 甚至她覺得,她雙側頸動脈中所流的血液似乎帶著一股火氣。 鐘致丞執起她的一只手壓在她頭頂,低頭就將他涼薄的唇印在她溫潤小巧的唇瓣上。 然后慢慢廝磨。 秦苒只覺得腦袋都炸了,說有血氣直沖她的顱頂。 漸漸地,她沉淪了,或者說,她從未逃離過他的掌控。 吻得越來越深,秦苒只覺得連呼吸都困難,怎么會變成這樣? 她耳畔傳來鐘致丞磁性而低沉的沉重呼吸聲,讓她迷茫的是,她竟然覺得這聲音十分悅耳。 鐘致丞松開壓著秦苒的手,順手攬上秦苒的腰肢。 秦苒渾身戰栗。 他的大掌隔著衣服與她腰間鮮嫩的皮膚摩擦著,秦苒只覺得自己似乎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間”。 鐘致丞的唇離開秦苒溫潤的唇瓣,他眼神有些迷離,伸手攬過秦苒的腰肢,他旋身,將她擁在身側。 與她一起躺在床上。 “為什么躲我?”他已經沒了之前的怒氣,這句話,他問的很平淡。 對剛才發生的事沒有任何解釋,仿佛一切在他這里都是順理成章,鐘致丞就是這樣,每次在秦苒覺得可能要尷尬的時候,他總是有能力讓一切回歸平靜與安寧。 “我沒有躲你,就想一個人呆一會,”秦苒小聲說。 側躺著,她的手放在兩人之間,有些別扭不舒服。 鐘致丞拉過,將她的手臂搭在他的腹上。 秦苒抬頭看他,他只是反手,手背蓋著眼睛,像是困了,又像累了。 “秦苒,我告訴你一件事?!?/br> 鐘致丞說的認真,卻又有些無奈,似乎還有些悲涼。 “什么事?” 秦苒天真的問。 “我的戶口本上只有一頁,你知道為什么嗎?” “這是我一直想問卻不敢問的,我怕你和我一樣?!鼻剀厶貏e怕,因為她太知道其中的苦楚。 鐘致丞凄涼一笑,這個女人太聰明。 “不是和你一樣,是比你更慘,”鐘致丞手臂一使力,將秦苒擁得跟緊一分,“我爸媽出車禍死了,那一年,我剛好十八歲?!?/br> 戶口本上,從此只有鐘致丞一個人的名字。 因為已經成年,所以不存在撫養人一說。 自那以后,鐘致丞從此孤身一人再無至親。 當時正值高考結束,從外地出差回來的鐘氏夫妻正要回來為兒子慶祝高考順利。 不想卻在歸來的路上出了車禍,夫妻二人當場死亡。 “當時得知這件事的時候,他們的尸體已經從醫院,被拉到了殯儀館,”鐘致丞說:“我見到他們渾身是血,甚至連面容都認不出,當時我私心得想,我不認識他們,他們不是我的父母,我——” 鐘致丞哽咽了。 秦苒立即將鐘致丞緊緊圈住,她心疼極了,她的眼眶也濕了。 “別說了,求你,別說了,”秦苒制止他。 為什么要揭自己的傷疤給她看,為什么?像她這樣懦弱無能的人根本不配他為她做到這種地步。 “我原本打算學金融,但因為這件事,我高考志愿填了枝大的臨床醫學院八年制,本碩博連讀?!辩娭仑├^續開口,“我和你一樣,起初學醫的目的一樣,但后來發現,醫學這東西,根本不是用來救人的?!?/br> 秦苒緊緊的將他擁住,他說的她都懂,或許就是因為那份心底的落差感,才讓她對自己如此失望,如此迷茫。 仔細回味上課學的那些病,有幾個是能完全治好的? 根本沒幾個。 醫生不是救人,他們做的最多的,只是緩解病人的痛苦,延續病人的生命。 救命?不過是偶爾為之,就如今天肖瀾一事。 但這樣的事卻是鳳毛麟角。 當初學醫的期許與學醫后的事實形成巨大的落差感,秦苒甚至懷疑當初自己的決定,并有了想要放棄的想法。 “我今天說這些,想必你都懂,”鐘致丞放下遮在眼睛上的手,拉住秦苒搭在她身上的手臂,“今天我給你父親打了電話,即使你不想說,我也全都知道?!?/br> 秦苒沒想到他竟然觀察細致到如此地步,翻身爬起,她驚異的看著他。 “你竟然什么都知道?” “為什么不?你不是也說過我觀察能力很強?只不過,這并非出于一個醫生的職業素養,只是針對你一個人而已?!?/br> 秦苒疑惑地看著他。 鐘致丞說:“對一個人關注多了,自然她的一舉一動就會放在心上。怎么樣?我的故事講完,該你了?!?/br> “我——沒什么好講的,”秦苒又躺回之前的位置,并不愿吐露心聲。 鐘致丞長臂一撈,直接將她圈在他上方。 第32章 陰險的他和他 秦苒雙手撐在他兩側,居高臨下看著他,面色燒得慌。 明明之前還算普通朋友,為什么這會兒就抱上了?還是以這么曖昧的姿勢。 “你不說,我就不放開,”鐘致丞起了玩心,雙臂死死的固定著她的腰,。 秦苒趴在他他身上動彈不得,扭了幾下,他的臂膀如鐵箍一般箍著她,絲毫沒有松動。 她氣餒的投降,“好吧,我說?!?/br> 初中時候,秦苒一家和睦,后來秦苒的母親患上肺疾,之后連著心臟一起衰竭,發展成為嚴重的肺心病。 當時,秦苒清楚地記得,母親渾身上下都插著管,恐怖極了。 后來學醫之后,秦苒才知道,那些管有靜脈通道,有尿管,有鼻飼管,還有氣管插管。 而且是非插不可的那種。 所有插管都有理有據,即使再拒絕,為了保命也不得不做。 秦苒看著心驚,初中的她每次放學都會跑來醫院看母親。 有一次,也是在母親臨終前的一次,她來看她。 母親突發呼吸困難,醫生調整氣管插管,不想母親竟然突發咳血,鮮紅色的血液順著氣管插管就噴了出來,像高壓噴泉一樣。 周圍的醫生護士全被染上紅色,離母親最近的一位醫生,滿臉是血。 秦苒當場聲嘶力竭,被父親拉出病房后,她渾身癱軟,一點力氣都沒有。 自那次突發情況后,她的母親就再也沒醒過來。 “或許肖瀾的事讓我想起了我母親,也或許是我膽子小,害怕看到這種情況,”秦苒認真的分析自己,“我自己都找不到原因,如果這是一道坎,我想這輩子我注定是過不去了?!?/br> 鐘致丞一把攬過秦苒的脖頸,將她的頭壓在自己胸前,“上實驗課給兔子做過靜動脈插管嗎?” 秦苒點頭,“做過,”這是每個醫學生的必修課。 “有沒有過失誤?”鐘致丞問。 “有見過同學把兔子的頸動脈不小心弄破,”他問她這個做什么?秦苒不解。 鐘致丞將秦苒摟緊,“我曾經不小心弄破了一個患者的腹股溝動脈?!?/br> “?”秦苒心驚,腹股溝動脈是下肢的一條很重要的動脈,一旦大出血,病人基本沒有生還的可能。 “血立即濺了出來,連手術室的房頂都沾滿了,比兔子的頸動脈破裂要恐怖得多,基本和消防隊的高壓水槍一樣,在場的所有醫生沒有一個是干凈的?!辩娭仑┗貞?,“那時候我剛過主治醫生的考核,從沒見過這種情況?!?/br> 鐘致丞人比較冷靜,立即給病人輸血,還啟動了自身的血液回收,但無論怎樣輸入,患者體內輸出的血總比輸入要多得多。 還好當時鐘致丞的老師在醫院,當時陳主任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 他已經七十多歲,老花鏡的鏡片都能有半厘米厚,走路還主拐杖。 老人頭發花白,面容皺成一團。 被人攙扶進手術室,他看一眼病人的出血情況,沒有表情,沒有驚訝,也沒有說話。 閉眼伸手,幾根指頭迅速陷入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