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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音扶著明玉的手站在殿門前,看著排排跪著的宮女太監們,一個個瞧過去,指了人侍候永璉的就站出來,最后挑選了四個小太監和一個宮女。 吳書來恭敬侍立在一邊,看著威儀天成的皇后挑選著,好不容易挑選完了,吳書來一嘆,皇后的眼睛可真毒,不該挑的一個都沒挑。 容音指著欲帶落選人離去的吳書來,目光淡淡掃過吳書來,吳書來,你要記著,這皇宮姓愛新覺羅,可不是姓高。 吳書來一縮頭,這皇后娘娘可真敢說,躬身道一聲,奴才謹記皇后娘娘教誨。轉身便離開,回內務府的路上卻琢磨著,是要和高貴妃保持點距離了。 容音留下這五人,立在殿前給他們訓話,二阿哥以后就是你們唯一的主子,若是二阿哥出了什么事,本宮要你們九族殉葬! 想著以前永璉從活蹦亂跳的孩子變成了冰冷的尸體,容音覺得自己渾身發冷,這一回,她終要狠心,只為了她的永璉,永琮。 五人皆噤若寒蟬,他們這些人進了宮,看重的就是自己的性命和家人性命平安,如今自然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做好差事,保護好二阿哥。 容音轉身回了內殿,卻仍不放心。思索了半晌后,決定把永璉接到長春宮住。 這回,她要用她的命保護永璉。 皇后的一番作為令后宮眾人側目,被吳書來搪塞兩三回的高貴妃跳著腳在儲秀宮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第4章 純妃 「延禧攻略」白月光 四純妃 鐘粹宮里,捧著一幅畫看得入神的純妃聽玉壺傳來的消息,詫異地揚起頭,皇后娘娘這是怎么了? 玉壺搖搖頭,奴婢也不知道,皇后娘娘自從今日,先免了各宮的請安,又換了二阿哥身邊的人。 說到這,玉壺聲音低低,用手遮掩著嘴靠近純妃,皇后娘娘今日沖爾晴發了一通好大脾氣,將她趕出內殿了。 純妃的眸中劃過一絲疑惑,放下手中的畫,從座上站起來,玉壺,拿上今晨采摘的花露,本宮去探望皇后娘娘。 玉壺柔順地低頭,扶著體態婀娜的純妃走出了鐘粹宮。 純妃乘著儀仗到了長春宮,一進宮門便瞧見皇后身邊的大宮女紅著眼眶侍弄著院中花圃里的茉莉花,茉莉花此時還沒有開花,綠油油的枝葉濃密蔥郁。 爾晴福身朝純妃行了一禮,又故作姿態,擦了擦眼眶的淚痕。 純妃裝作不知,溫和可親地問爾晴,你今日怎么不在殿內時候娘娘?可是犯了什么錯? 奴婢也不知犯了何錯,許是今日無意中惹得娘娘不悅。爾晴訴說著委屈,指望著與皇后交好的純妃能為自己說上一二。 本宮知道了,純妃優雅地頷首,算是默認了爾晴的請求。 走進殿內,容音在籮筐中挑著一綹綹彩線,。純妃先請了安,容音愣了一下,目光又落在籮筐中,漫不經心道:純妃免禮,明玉奉茶。 純妃有些尷尬,若是平時,皇后早扶了自己起身坐在側面了。 容音也沒讓她坐,純妃只好立在一旁,主動搭話,娘娘這是要干什么? 容音頭也不抬,打穗子。 純妃立在一旁,神色訕訕,娘娘,我來時看見爾晴在院里侍弄花草,可是她做錯了什么事? 聽了純妃問的話,容音忽然停下手里的動作,抬起頭,筆直的目光看著純妃,爾晴是長春宮的人,不勞純妃cao心。 純妃得體的微笑僵硬在臉上,她接過明玉奉的茶,飲了一口,才恢復了神思,面帶歉意,皇后娘娘說的是,是臣妾逾矩了。 容音點點頭,純妃知道就好,然后拿著一綹靛藍色的彩線,從袖中掏出傅恒的玉佩,用彩線比著玉佩道:明玉,你覺得這顏色如何? 明玉端詳后開朗笑著,娘娘挑的顏色自然是極配富察少爺的。 純妃先是怔怔看著那玉佩,又聽明玉提起富察少爺,抬手指著那玉佩,娘娘,這不是傅富察侍衛常佩的玉佩嗎? 容音的嘴角勾起神秘的弧度,似是極開心,是啊,本宮好久沒為傅恒打過穗子了,那原來的穗子竟不知是誰打的,傅恒竟以為是本宮打的,所幸那穗子也壞了,本宮再為他打一個。 說罷,不看純妃難掩吃驚的僵硬神色,舉著玉佩和彩線自言自語,靛藍色果真是最好的。 純妃在玉壺的提醒下才回過神,喃喃道一聲,皇后娘娘,臣妾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說完,純妃腳步虛浮地走出了長春宮,經過一臉殷切的爾晴時,目光已失了焦距,直直往宮門外走。 純妃走出了長春宮,終于忍不住,腳下一趔趄,身體軟下來失去了重心。玉壺拼命托著她的身體不往下滑,沖著候在一旁的太監宮女叫,你們還不快來攙著,沒瞧見娘娘身體不適? 太監宮女急慌忙一窩蜂地上前將純妃扶上轎輦,抬著轎輦平平穩穩地朝鐘粹宮走。 純妃靠在轎輦上,腦中只有皇后那一段話,傅恒以為這穗子是他jiejie打的,所以他才帶著,經常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