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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朝的手指攥得緊緊的,眼睛里的恨意越發的濃,他死死咬著唇,只覺得喉嚨里全都是鮮血的腥。 閉嘴,閉嘴!閉嘴?。?! 不要再說! 然后對方得寸進尺,似乎想將他壓得永遠都不能翻身,每一個字都像一根淬了毒的箭,狠狠扎在他的胸膛,他的心臟。 他終于再也忍不住,手握成拳揮了過去,“閉嘴!” 嘭的一聲,程以朝整個人的身體砸在地上,身體下意識的蜷縮起來,減輕身上的頭疼。 沈樅收回腿,吹了一個口哨。 他蹲在程以朝面前,摸出一顆大白兔糖塞在嘴里,“你有什么資格與我爭呢?又是哪里來的自信,能讓我和謝會長分開呢?” 他付出了那么多,若是被兩個廢物輕輕松松就給毀了,他還叫沈樅嗎?不如去死了算了。 他笑意盈盈的說:“你猜猜我現在給謝會長打電話,說你和葉柯聯合算計我,他會怎么樣?” 程以朝看著沈樅的眼神,終于慢慢恐懼起來。 “要不現在就試試?”沈樅摸出手機,在他面前晃了晃。 “不,不要?!背桃猿胱柚顾?。 如果謝澧討厭他的話……只是這樣想想,程以朝都無法忍受。 他能夠忍受謝澧將自己當成陌生人,能夠忍受謝澧因為他破壞了他和葉柯之前的感情而厭煩他,但如果因為沈樅,他是絕對不能忍受的。 因為那代表了他在沈樅面前是失敗者。 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沈樅一手按住他,一手打出了電話,吊兒郎當道:“別急嘛?!?/br> “試試唄?!?/br> 電話在寂靜的更衣室里響了幾聲,對方接了起來。 “喂?”冷淡清冽的聲音,如同冰雪。 這是謝澧獨有的標識。 “謝會長,猜猜我現在在做什么?!鄙驑簭澠鹈佳?,尾音是撒嬌的甜。 謝澧放下手中的筆,揉了揉額頭,“我又不在你身邊,我怎么知道,你當我有一雙千里眼?還是順風耳?嗯?” 他現在在學校,外面是漆黑的夜色,因為是周末,狂歡的人很多,樓道外面有點吵,尖叫著復仇者聯盟四之類的東西。 “猜猜嘛~”隔著電話,小朋友那邊的嗓音,有些微微的鼻音。 謝澧嘆了嘆氣,“宴會?” 沈樅的聲音聽起來很驚訝,“你怎么知道?” 謝澧:“……” “不是你自己給我發消息說的嗎?” 沈樅想起來了,他出門的時候,的確給謝澧發消息了,還說回去就做卷子。 他輕哼了一聲,“我就是想你嘛,才想給你打個電話,那你想我沒有?” 謝澧:“……” 他頭疼,“你要是再浪費我的時間,我會將你拉黑,你信不信?腦子里除了情情愛愛能不能裝點別的?” 沈樅低低的笑,又問了一遍,“那你想我沒有嘛?” 他歪著腦袋,手指按住程以朝的頭,程以朝不敢說話,他就這樣笑著,笑得像個耍壞的小惡魔,又透著森冷。 勝利者高高在上,失敗者匍匐卑微。 然而勝利者的語氣,卻柔情似水,帶著嬌甜的意味,“你不說想我,那我說好了?!?/br> “我想你?!?/br> 透過手機電流的傳輸,那句我想你,在落進耳朵里的時候,仿佛在說我喜歡你。 謝澧的身體微微一顫。 “一遍不夠?!鄙驑旱纳囝^在嘴里繞了一圈,“多說幾遍?!?/br> “我想你?!?/br> “我想你?!?/br> “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就像是女巫,一遍一遍的重復著裹了毒的糖漿的詛咒,勢必要讓這詛咒徹徹底底的生效。 “我想你,我想……” “我想你?!彪娫捘嵌说闹x澧,輕輕的打斷他。 不得不承認,連續一段時間對沈樅的躲避,他有想他,還不是一點兩點。 這是和葉柯在一起,前所未有的。 沈樅便彎唇笑了起來,一雙桃花眼里,是貪婪得到滿足后的魘足。 雙方都安靜了下來,謝澧不平穩的呼吸聲,通過手機,傳進了沈樅的耳朵里,就像是平靜的海面,有巨浪在靠近。 良久,謝澧再度開口,聲音沙啞,“明天來我宿舍,宿舍沒人?!?/br> 他們住的宿舍,是六人的宿舍,比普通宿舍寬闊一倍,配置是上床下柜,每人一臺筆記本電腦,有陽臺,有浴室,夏有空調,冬有暖氣。 這是一中給尖子生的特權。 “我的電充滿了,不用補的?!鄙驑赫f。 “但我的沒有?!敝x澧的語速加快了。 他的手指捂住眼睛,仿佛這樣就能掩蓋住內心那些無法訴之于口的欲望。 “我的沒有?!?/br> 他想擁抱沈樅,想親吻沈樅,想咬著沈樅最敏感的后脖頸…… 不夠,不夠,還想……更多,要更多。 謝澧害怕自己的失態被那個小壞蛋給知道了去,成為小壞蛋得寸進尺的把柄。 他近乎狼狽的掛斷了電話,然后靠在墻壁上,微微喘著氣。 對面就是鏡子,他不敢看現在自己是什么模樣,抬頭關掉了燈。 窗外的涼風徐徐的吹了進來,卻依舊滿身燥熱,謝澧微微仰頭,摘下了眼鏡,月光落了他的半邊肩膀上,手指垂落,眼鏡勾在手指里,顯得手指格外的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