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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琛跟在身后:“話說回來,你還記得小淚痣不?昨天我不是說他被廉家趕出去了么?今天肖漓……就那個omega女生的父母,在學校里找人打聽施予的消息?!?/br> 在夢里撩了他一晚的名字忽然出現在耳邊,江承禮腳步頓住。 黎琛眼睛向來長在后腦勺,猛地撞在他肩膀上:“臥槽?會長?” 江承禮神色晦暗:“以后少在我耳邊提這個名字?!?/br> 黎琛蒙住,不是,現在已經上升到不許提了? 高級Alpha的心思真難猜。 南中的圖書館是江家捐贈的,江會長理所當然地有優待。 他有一處個人休息室,就在實驗樓的最高層。 黎琛去校門口領外賣,江承禮獨自上樓,撞見了逐層搜查的廉子進。 廉子進點頭哈腰:“江會長,我們在找人……吵到你了?” 江承禮向來不大喜歡這位Alpha:“現在是午休時間?!?/br> 廉子進臉色一僵:“可是……” “聽不懂?” 沒人敢得罪江承禮。 廉子進不情不愿地回頭,咬牙切齒:“走吧?!?/br> 江承禮臉色沉郁地走上六樓,步伐停在了樓梯拐角。 因為他聞到了那股極淡的甜味兒。 他偏過頭,看到樓上靠著樓梯扶手坐著的Omega。 跟夢里一樣,施予發絲濕潤面色潮紅,微垂的眼睫滲著水光,不知是汗還是淚。但衣服還是中規中矩穿好的,神情也不如夢里那般嫵媚而不自知。 他顫抖的右手拿著一支抑制劑,艱難地對著自己左手臂彎,但模糊的視野跟不可控的手抖都讓他的自我注射變得異常艱難。 他也是在這時掃見樓梯下沉默地凝著自己的江承禮。 “啊……” 只見這只Omega跟小貓咪一般瑟縮了下,指間的抑制劑脫手而出墜下樓梯,不知落在哪個角落摔得粉身碎骨。 施予抓著欄桿,水光閃爍的眼睛慢慢帶上怨憤盯著江承禮。 江承禮:“……” 江承禮也沒想到發情期的Omega那么草木皆兵。 他面無表情地垂眸掃了一眼六樓高的樓梯:“還有抑制劑么?” 施予要不是渾身沒有力氣,他簡直要撲上去咬死這位Alpha。 天知道他用多大的信念才從鐘壇家扛到學校,才從校醫那兒領到這支僅剩的抑制劑? 江承禮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了答案。 換做往日,這位高嶺之花必不會讓自己跟這種事情有牽連,但這位在昨天晚上的夢里一直折騰他。 Alpha從來都是驕傲的生物,哪怕在夢里被Omega調戲也是屈辱。 江承禮忽然覺得,夢里施予的眼神跟現在的憤怒炸毛反差挺大……還有點好玩。 一個奇妙的想法忽然從心底冒出,江承禮踏上樓梯臺階,居高臨下地對這位Omega說—— “需要幫忙么?” 夢里,施予也這么對他說了。 施予不明白這Alpha到底憑什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他舔了舔自己發干的嘴唇,啞著嗓音道:“給你三秒鐘,閃開?!?/br> 江承禮挑眉,若說剛才只是為了以牙還牙,現在倒的確有了點興味兒:“不需要幫忙?” 施予喘息時停頓了片刻,隨后似鉚足一股勁兒從樓梯上跑了下來。 對于特殊時期的Omega來說施予的動作已經是相當迅速,但對江承禮這種等級的Alpha無疑像是慢動作,只需要稍稍側身就能躲開。 可偏偏空氣中那股信息素濃度超標,江承禮在抉擇的片刻出現了遲疑。 隨后,他就被渾身發燙的Omega摁在了墻上。 施予雙頰緋紅,氣息急促地靠在他的頸側:“不閃開也行,抑制劑你賠我!” 信息素跟他嫣紅的眼角產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擊,江承禮不由自主地舔了舔舌尖,瞇著眼睛威脅道:“我賠?” 施予拽著他的領口,右手胡亂地摸上江承禮的下頜,完全不知道自己幾乎摸到野獸的獠牙。 江承禮第一次被膽大包天的Omega以下犯上,當即壓下他的手腕稍稍一折就把人控制?。骸按嗳醭蛇@樣還敢對Alpha動手?” 施予掙扎兩次發現無計可施,分化后積攢的所有負面情緒爆發,他發狠地一口咬上江承禮的鎖骨。 大不了同歸于盡。 施予就是在這個時候嘗到那股清冷如雪的信息素,像是寒霧落在他的每一寸肌膚上,極大程度地緩解所有燥熱不適。 江承禮發現懷里焦躁不安的Omega突然溫馴了下來。 他掐著施予后頸的手靜置不動,十多年的涵養終究讓他不會對Omega動粗。 他在想用什么方式能傷害最小地讓這位Omega暫時睡過去。 施予卻莫名被他安撫好了,渾身緊繃的肌rou放松,從抗拒到不由自主地貼靠在江承禮的懷里。 江承禮感覺鎖骨的熾痛輕了些許,他低頭看見被自己壓制的Omega慢慢松了口,汗珠順著白皙的臉頰滾落到他的衣領,滲進了那個帶血的齒印上。 痛苦已經將他的理智剝離,Omega虛弱道:“我只需要抑制劑?!?/br> 江承禮視線上抬,忽然意識到為什么那么多Alpha會對Omega展現不可控的占有欲跟控制欲,都是本能作祟。 施予難受煎熬時,感覺到后腦勺被輕輕地摸了摸,隨后聽見一把好聽的聲音在耳邊說:“知道了,我帶你去領抑制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