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88.內戰
教皇死了。 當奈菲爾帶著風狼小隊的人推開教皇廳的大門,看見切薩雷坐在原本屬于教皇的位置上,疲憊的用大劍支撐著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他的臉被血染紅了,原本服帖系在腦后的黑發散開了,幾縷被血水與汗水黏在臉上,看起來格外的狼狽。 一切寂靜得很,只有來自切薩雷的喘息聲。 地上的一片狼藉讓奈菲爾不忍入目,連同身后風狼小隊的人都瞠目結舌。 有教士的,也有護衛隊的士兵,身上滿是鮮血,凌亂的躺在教皇廳那鋪有紅毯的地上。 鮮血染紅了教皇廳圣潔而光白的墻壁,也染紅了教皇那高貴的白袍。曾經那么不可一世的教皇此刻就像個滑稽的小丑躺在通往寶座的樓梯前,他甚至還睜著眼睛,血從胸前的傷口處汩汩得往外流著。 “切薩雷?!蹦畏茽栃÷暯兄鴮氉系哪腥?,那人一身鎧甲,身后的藍色披風已經變成了紫色,是被血染紅的?!澳隳苈犚娢艺f話么,切薩雷……” 他身上不知道有多少處傷口,連面盔都被人砍掉了,此刻正躺在不遠處。 洛l佐公爵起了身,手中的那把大劍啷當倒地,他看向自己的弟弟,隨后勾了勾嘴角。 “奈菲爾,仇報了?!?/br> 仿佛牽一發而動全身,曾經隱忍、甚至被認為是改革最大阻力的洛l佐公爵手刃了教皇,沒有理由,也沒有人知道那一夜的教皇廳究竟發生了什么??墒蔷o接著豎起內戰旗幟的卻是以富美爾為首的貴族派,富美爾、因尼哈特兩家聯合了一些中層貴族,他們仿佛h雀在后似的以鎮壓洛l佐為由宣戰。 站在切薩雷身后的卻是騎士團,而因為奈菲爾的游說,教廷中有一小部分年輕卻是從底層一步步爬上來的教士們,也開始逐漸倒戈向切薩雷。 皇城成為了爭奪的首要目標,曾經那輝煌而奢華的艾利瑪皇城,只是過了幾日,便在炮火聲中成為斷壁殘垣的了。 騎士團的人因為長期作戰,實力遠強于貴族聯合軍的少爺兵們,可是直到了第三天戰場上出現雇傭兵的影子,切薩雷才發現原來富美爾公爵還留著那一手。烏利亞納人帶來的熱兵器讓騎士團戰力削弱不少,而他們甚至帶來了專門針對獅鷲的火炮,讓風狼小隊根本無法進行空中突襲。 洛l佐公爵與富美爾公爵終于再也不用維護著那一層表面和善的表皮,雙方紛紛撕破臉,將自己的野心昭然若揭。 有心人發現一向與洛l佐公爵走得近的哈薩羅公爵卻并沒有說話,曾為前騎士團團長的朗尼卡公爵更是干脆玩起了失蹤。切薩雷似乎也并沒有將他們納入自己的陣營似的,反而在哈薩羅公爵派人去和切薩雷表達一下自己的無能為力時,使者還未見到切薩雷,便被轟了出來。 奈菲爾說你何必與所有貴族為敵呢? 切薩雷卻只是望著那一城的戰火開口說,不破不立。 “哪有什么絕對的正義呢,”切薩雷回頭看向奈菲爾,“你不用勸我什么,奈菲爾,我很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以前我就想這樣了,只不過一直沒有人推我一把?!?/br> “那個人是曲拂兒?”奈菲爾皺眉,“她不應該承受這些?!?/br> 切薩雷卻給了他一個你在胡說什么的表情,“不是她?!?/br> “那是誰?”奈菲爾納悶。 “是我那尚未出生的孩子,”切薩雷眼中幽幽的,望向奈菲爾,“是個女孩?!?/br> 在高級貴族們的一切慌亂之中卻只有兩個人仿佛置身事外似的,一個是銀鴿,另外一個是林賽。 與銀鴿的冷眼旁觀不同,林賽一早便回了朗尼卡家,費里公爵正準備同哈薩羅家一樣逃離皇城,卻聽見林賽堅定說朗尼卡家不走。 他皺著眉頭審視自己的女兒,“立場呢?” “同富美爾聯手?!绷仲悈s拋出個讓費里意外的結論。 “為什么不是切薩雷?”費里公爵疑惑。 “根基?!绷仲愄寡?,“洛l佐公爵的騎士團縱然在武力與經驗上更勝一籌,但是艾利瑪的根基來自于貴族,洛l佐公爵同時與教廷與貴族對立,他耗不起?!?/br> 費里皺眉,“朗尼卡從來都是站在明處沖鋒在前的,可是到了你這一輩,我只有你一個女兒,林賽,我希望你安全?!?/br> 林賽盯著自己的父親,嘴角扯出了古怪的笑,“父親,你會如愿的?!?/br> 一封信送到了林賽的手上,上面只寫了簡單的幾個詞。 林賽心滿意足的將信撕了,不久之后她便聽到來自哈薩羅家的消息,想要連夜逃走的哈薩羅家被一群入室搶劫的盜匪堵了個當面,而被遺棄下的傭人們得知自己被拋棄了,憤怒的拿起武器也將哈薩羅家圍了個水泄不通。 瑞貝卡因受到驚嚇而早產了,然而早產兒卻因為母t長期抑郁與驚恐,在母胎中便離世了。憤怒的哈薩羅公爵哪里還顧及得了這種丑聞,他只想保住自己家人和財產的安全。 哈薩羅府一片狼藉,那一群哪里見識過這種陣仗的婦女們尖叫著躲閃,而哈薩羅家的男人們妄想用曾經的階級恐嚇走平民們,那已經無濟于事。 蘭瑟狂傲的抽出劍想要與那盜匪,卻被人用刀劃破了肚子,腸子流了一地。哈薩羅家的眾人是看著蘭瑟咽氣的——他們派人去請林賽回來,她的丈夫去世了,是英勇的、為守護哈薩羅家而離世的。 林賽見到了蘭瑟的尸體,被放在一張床上,連口像樣的棺材都沒有。 哈薩羅公爵仿佛一瞬間便跨越進風燭殘年,而丹妮斯特則已經因為長子的離世與長女的早產病倒了。家中的重擔一下就交付給年輕的亞文尼,他那一臉幼稚卻佯裝堅強的模樣真讓人憎惡,林賽心想。 然后她不動聲色的笑了,哪里會有那么頻繁的盜匪,平民,只關注哈薩羅家呢? 那封已經被撕碎的信上,有人用華麗的字t問她。 事已成,你的誠意呢? 林賽深吸了一口氣。 她身上黑色的喪服還未脫,便站在了那個男人的面前。 她伸手解開了第一顆紐扣,在那個男人直率的目光注視下。很快她便赤身裸體了,長發輕輕柔柔的掩蓋住自己的身子。 那個男人伸手,示意她過來。 他似是格外滿意似的用手玩弄著已經y起的陽物,示意林賽向他屈尊。 他說張開你的嘴,含住它。 林賽咽了口水,隨后張口,仿佛兌現她的諾言一般。 男人說你嫉妒瑞貝卡曾經享受過的快樂嗎?那種蝕骨銷魂的快樂。 林賽還未回答,便聽見男人的聲音幽幽響起來了——你應該學會嫉妒的,林賽jiejie。 “我早說過你會心甘情愿的,不是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