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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沒氣糊涂,知道自己這么頭暈腦脹胸悶的狀態怕是沒法徑直走到明純宮去。只能坐在步攆上不斷默念玄極真人教授他的清心訣,讓內心的怒火稍降下去一些,才好頭腦清楚的審訊經過。 及到了明純宮,尚未進得宮門,先撞見胡院判身邊的藥童。這藥童亦是個機靈的,趕緊跪地將長禧宮里三皇子的情形說了。 三皇子雖然受了驚嚇著了涼嗆了幾口水,目前倒沒什么太大的問題,胡院判亦用了藥,只需扛過兩日不高熱就算平安。 聽他如此這般說辭,冷梟言一顆懸著的心落下了一半。至于后續“可能有些咳疾并反復低燒,需要好生養護”,在皇帝陛下聽來就約等于沒問題了,反正三皇子時不時的低燒咳疾,連薛雅嫻這個當娘的都已經對此十分淡定了。 打發了小藥童回去,已經在長禧宮轉了一圈的周平出來回話:“安貴妃被皇后娘娘暫時關押在偏殿,因小公主亦受了傷,閔院正在后殿的暖閣里問診?!?/br> 他抬頭看一眼臉色青黑的皇帝陛下,小聲補充道:“皇后娘娘一直在暖閣,尚未審訊過安貴妃?!?/br> 既然小公主有皇后看顧,皇帝陛下自是去問問安素仙到底為何這樣喪心病狂。周平早和慎刑司的幾位首領太監學了好幾手,沒一會兒就撬開了安素仙兩位大宮女的口,將事實真相拼湊出個七七八八。 冷梟言越聽越怒,只覺得好容易平復下來的氣血又開始翻涌。安素仙絕望又蒼白的辯解:“陛下,表哥你別聽她們的,我什么都沒有做,都是污蔑啊?!?/br> 她哭的梨花帶雨,可憐巴巴的扯住冷梟言的衣角:“妾為母守孝,之后便一心照顧小公主,怎么可能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來?!?/br> 見冷梟言依舊只冷眼看她,安素仙急急解釋:“云氏,是云氏那個賤丨人逼著我說的啊,我若是不承認,她就要殺了我的祉福啊。妾,妾也是沒辦法才胡說,表哥你要相信我呀?!?/br> 她跪在地上嚶嚶嚶,冷梟言冷眼看她:“那你宮女所說,也是污蔑你嗎?” 安素仙恨恨剜一眼縮成一團的繡竹,虧她平日里百般信重這丫頭,誰想到不過幾板子打下來,居然就把什么都供出來了,讓她連解釋都無從說起。 冷梟言懶得看她的表演,一腳將她踢開:“你最好去佛堂跪著,禱告三皇子和小公主平安無事,否則——” 他未盡之語,在場所有人卻聽得明白。若是兩位皇嗣無恙還罷了,若是真因她的算計與云氏的抱負傷了小皇子小公主,云氏已死陛下沒轍,可活著的安貴妃還不得被扒皮抽筋? 安素仙是真的怕了,幾乎連滾帶爬的往小佛堂踉蹌跑去。 只是天不遂人愿,雖是三皇子暫且平安,小公主卻碰上了難題。 敬硯姝正聽閔院正憂心的稟告:“公主原本就是早產,雖是這兩年養好了不少,實則體質并不比三皇子強太多。今日一則受了驚嚇,二則行兇那位的簪子上又淬了毒,目前看著有幾分像是金汁……” 他猶豫了一會兒,看皇后沒有表態的意思,只能老老實實的說下去:“有娘娘教的法子,這高熱還算容易退下去,可金汁就……” “就什么?”敬硯姝輕聲問他,實則心里明白,這年頭沒有抗生素,一旦感染極有可能會引發敗血癥。 閔院正低頭:“怕是兇多吉少?!?/br> “……罷了,本宮會告訴陛下的?!本闯庢o他一個安撫的眼神:“陛下是個講道理的人,你盡力就是?!?/br> 閔院正松了口氣。陛下對皇后當然是講道理的,可誰知道盛怒之下會不會砍了他的頭?皇后肯替他傳達這個不怎么美好的消息,少說也是替他擋了一災,他自是感激不盡。 第68章 盒飯一個 閔院正擦著頭頂的汗滴繼續開藥方, 敬硯姝則轉身出了暖閣,尚未走到偏殿,正好碰上審訊完安素仙、一身煞氣的冷梟言。 看他氣沖沖走出來的模樣, 敬硯姝收拾的心情迎上去, 難得認認真真的請罪:“都是臣妾之錯, 統管后宮卻未發現安貴妃的陰謀,還被云氏改頭換面鉆了空子。臣妾失察, 請陛下責罰?!?/br> 事情鬧成這樣, 冷梟言對敬硯姝其實是有些抱怨的, 雖然本身不是她的錯, 但紕漏出的這么大, 一個主官連帶責任肯定跑不了。 可她正兒八經的請罪,冷梟言又心疼了。一手將她扶起來, 皇帝陛下無奈的嘆息:“這前前后后蛛絲馬跡,咱們從頭到尾查過多少次都沒查出來,哪里能怪在你頭上?” 敬硯姝順著他的力道站起身,臉上仍是自責:“我只當她長大了, 安分守己的養育公主過日子,還念著她對國夫人的孝心,總是勸你多去看看她們母女。誰知道——” 是啊,誰會想到安貴妃不是想明白了淡然了, 而是徹底黑化了呢?皇帝自負洞察都被麻痹的完全蒙在鼓里,以皇后向來爽朗大氣的性格,更不可能會疑心到安素仙頭上。 所以根本不是皇后的錯, 而是安素仙太過蛇蝎心腸不知好歹。冷梟言瞬間在心里給罪魁禍首定罪,嘴里冷哼一聲:“安氏謀害皇嗣,看在祉福公主的份上饒其死罪,著降為常在,即刻遷入長禧宮?!?/br> 正八品的常在,論位份并不算墊底,可遷入長禧宮就耐人尋味了。今日的受害者敬妃乃是長禧宮之主,陛下這般處置不言而喻,就是將人給了薛氏,隨意她怎么報復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