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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前朝出給她的考題。沈氏是不是被冤枉的不重要,兩面討好找個替罪羊輕描淡寫敷衍過去的法子亦不可取。她非得漂漂亮亮的把貞常在給摁死了,前朝那些老狐貍才能將她視為抗衡皇權的隊友——與之相對的,若是她有需要,前朝也同樣會給出支持。 “娘娘?”佳楠看她突然停住腳步,小心翼翼的上前詢問。 敬硯姝臉上飛起一抹明麗的笑,再邁開腳時,步伐已是異常堅定。幸而有圓圓這個超級大外掛在,她對貞常在的底細一清二楚,自然也早就搜集了證據,隨時都可以將她的畫皮揭穿。 皇帝或許不會在意貞常在對皇嗣的“謀害未遂”,甚至相信貞常在就是被陷害??梢潜恢\害的人是他自己,為的是謀奪他的權柄和江山呢? 人在做天在看,沈貞娘,本宮不會冤枉你,可本宮也絕不會包庇你啊。 …… 御花園距琦玉宮并不算太遠,敬硯姝帶著人在宮門口略等了一陣,才見冷梟言與曾院判匆匆而來。 之所以點名叫來曾院判,自然是因為太醫院三巨頭,閔院正與世家交好,胡院判精專婦科和兒科,唯有這位才是一心忠于陛下的帝王心腹。敬硯姝原是為了以示公正,如今也算是歪打正著——只要曾院判下的結論,冷梟言基本是不會懷疑的。 貞常在仍是淡然的,傲骨寒霜錚錚不屈之姿,唯有眼角一抹緋紅是掩蓋不住的委屈傷感。敬硯姝看著冷梟言憐惜的將沈氏攬進懷里,十分激動的模樣,卻是忍不住皺了眉——非是看不得他毫不遮掩的寵愛旁的女人,而是實在沒想到,不過小一個月未見,他已經消瘦許多,連精神頭看著都不太對勁了。 曾院判與皇后同樣表情,還夾雜著一些困惑。陛下的平安脈向來是他負責,他能感覺到皇帝身體的變化,原本健康的脈搏仿佛一碗水被扎破了洞,一點點的緩緩流失。 他試過給皇帝進補,然而并沒有什么用,反而催生出燥郁之氣來,好容易才靠著涼血清熱的湯藥給壓下去。他本能的懷疑是貞常在的緣由,卻根本抓不到貞常在的把柄。今日能得宣召檢查貞常在的寢宮,對他而言無疑是一個揭開謎底的大好機會。 完全不需要皇后多加囑咐,曾院判幾乎是一寸一寸的地毯式搜索。找出來的香丸香料有許多,雖是有些許助興的成分,卻并未見什么異常。至于她庫房里的麝香,亦如她自己所說,全部登記在冊從未使用。既未合過麝香的香丸,今日這一遭便純屬被人栽贓嫁禍。 冷梟言眼睛一立,張嘴就要打死那構陷小主的宮女。敬硯姝想了想,伸手攔了他的決定,在皇帝不滿的眼神控訴中,半強迫的將人拉到了偏屋隔間,順手揮退一眾伺候的宮女和下人。 “你有什么話要說的?”冷梟言不耐煩的顛腳,眼睛一勁兒看向門簾,恨不得立時回到貞常在的身邊。 “就是覺得你太奇怪了?!本闯庢路鹂床怀鏊牟粷M,直言不諱道:“臉色蒼白眼底青黑,眼中還有血絲可見——你可讓曾院判給你請過脈?” “還不是那些朝臣給我氣的?!崩錀n言狠狠啐道:“我不過是要簡拔人才,他們一個個推三阻四,拿什么規矩律法與我扯皮。依我看,根本是他們想架空前朝,讓所有官員都出自他們麾下,他們好千秋萬代,卻不管江山社稷和百姓的死活!” 他罵罵咧咧,話語中全是不滿,連張靖亭這樣的忠臣都被惡意揣測了一番。敬硯姝并不與他扯這個,而是仔仔細細盯著他看了許久,在冷梟言要甩手轉身走時才突然道:“你可知你現在這模樣,像極了當初我們在洛州見到的,那幾個吸了寒石散后語無倫次,還當自己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文士么?” 第46章 定罪 寒石散是個什么東西, 曾被敬硯姝重點科普過的冷梟言當然是知道的。 他張嘴就要反駁,卻被敬硯姝一連串的提問堵了回去:“你這段時間可有急躁癡狂,情緒不定, 食欲不佳, 驚懼健忘之癥?我適才聽你說話, 已經明顯看到你有手抖和眼神飄忽,你真覺得自己沒事?” 她眼中有深深的擔憂, 說出的話卻平靜而理智:“就算是沉迷女色傷了身, 就算是被枕頭風迷了心智, 也不可能是這樣的癥狀。你自己想想清楚再說話, 總歸現在我眼前的你, 絕不是我所知的冷梟言?!?/br> 皇帝陛下沉默了。良久之后,他忽而抬手提了桌上的一壺涼水, 兜頭給自己澆了滿臉。 到底是能在亂世中殺出一條血路,當上皇帝的人——換句話說,和某點里的天選之子比起來也不差。敬硯姝從來不敢低估他。冷梟言的自制力和洞察力超乎常人,一旦打起精神來, 幾乎不可能被任何人蒙騙。 看他呼吸漸漸穩定,敬硯姝神色輕松了一些,掏出手帕為他擦拭臉上的水滴。 冷梟言接過帕子胡亂在臉上揉了兩把,看似平靜下來, 眼神卻更晦暗。目光看向門口的布簾,低聲沙啞問她:“是沈氏干的?” 雖是問句,敬硯姝卻能聽出其中的肯定。實則去歲年末冷梟言就察覺到自己總是不由自主的想和沈氏廝混, 彼時只覺得分辨不出到底是沈氏真的讓他如此著迷,還是她用了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那時曾院判便查過沈氏不止一次——非但曾院判,連閔院正和胡院判也查過。幾人得出的結論完全相同:催情的香料也好,教坊司調養女子的香丸也好,雖是有些助興的用處,但并無什么毒性。便是有些損傷,也是損了沈氏自己,陛下享受則罷,并不會因此糊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