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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那二人坐馬車回家,謝嶠很快就發現連清身上的玉佩。 小樞送你的? 是,連清很無奈,我不想要,奈何他非得賞賜,只好收下。爹爹,你瞧,這玉佩與我也不配,哪有女孩子戴麒麟的? 那是周瓊在戚星樞三歲生辰時送的禮物,當時她說要一枚好看的玉,這玉還是他替她找來的。 這些年,他一直把周瓊當做親meimei看待,從沒有任何非分之想,結果仍被戚星淵母子利用,讓先帝相信他們有染,以為整個謝家都在欺瞞他。 謝嶠暗嘆一聲。 既是小樞送的,你便收好吧。他沒有告訴連清,這對戚星樞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東西,他希望有一日戚星樞能自己告之。 連清本來也不想戴著,馬上摘下來放入袖中。 謝嶠目光一動,忽然問:清兒,你覺得小樞應該娶什么樣的皇后? 哎呀,這是要禍害誰??? 雖說戚星樞有變好的趨勢,但他還是皇帝啊,做皇帝的妻子那就是浪費青春,浪費生命。連清道:我看表哥也不想娶妻吧?宮中佳麗如此之多,未見他去寵幸誰。 也許是沒有心悅的,謝嶠追問,清兒,你看小樞會心悅那種姑娘? 那宮里的姑娘燕環肥瘦,什么類別都有,偏偏戚星樞沒一個看上的,連清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他該不會喜歡男人吧,好男風? 她沒有把這個猜測告知謝嶠。 斷袖之癖在任何時代,對家人來說都不是什么欣喜的事兒,謝嶠如何能接受? 可能是姻緣未到,等表哥哪日遇上了,爹爹自會知道表哥會心悅誰。連清安慰謝嶠。 這孩子平時很聰明,為何現在竟一點看出表外甥對她的感情?謝嶠頭疼,如果他去挑明,始終是不美。 其實也怪不得連清。 她一直把戚星樞當作神經病,怎么會想到他會有喜歡別人的一天? 他不去弄死別人就很好了! 回到王府,連清把玉佩交給芳草:千萬別弄丟了跟那面具放一起吧。 謝嶠怕礙事,只帶了連清去,但芳草在宮中多年一眼就認出此物,驚訝道:這是皇上佩戴的。 是,他賞給我了。連清不覺得有什么,只是值錢而已,畢竟有錢的富貴公子,哪一個不戴玉佩的,這是一種風氣。 芳草托著玉佩:皇上被調去青州前便戴著此玉,回來后仍在腰間,那可是相隔數年呢。 這說明打仗的時候沒心思打扮,沒閑工夫換飾物。 連清擺擺手:拿去放起來吧。 芳草總覺得有什么,擰著眉打開一個檀木盒子,將玉佩放入。 謝府仍舊陸續有請帖來,老夫人一時也不知該選誰當謝菡的夫婿。 她把謝菡請來,還有姜悅娘,當著她們的面詢問。 謝菡露出女兒家的嬌羞樣:全憑祖母與母親做主。 悅娘你說呢?老夫人問。 姜悅娘自然不會真的做主的,她笑著道:我看有好幾位公子都是品學兼優,家世也相當,只不過,還是要看菡兒。夫妻相處重在感情,如果二人不相投,始終是一種缺憾。 她自己就是一個實例。 老夫人贊同:菡兒,你自己說呢?這孩子上回這么對連清,老夫人本想訓斥一頓,但想到她在楚州十幾年未見到一面,到底還是沒忍心,也許真的只是一時之氣,她希望這孫女兒內心是善良的。 謝菡紅著臉:祖母,這叫我如何說出口我才疏學淺,也不會看人,只知道,樣子必得要俊俏的,羞答答,好像哥哥一般。 有那么俊的公子嗎?老夫人跟姜悅娘面面相覷。 看她們都猜不出來,謝菡差點就要提醒了。 老夫人笑:那就再看一看吧,馬上要過年,年前定也來不及。 從上房出來,謝菡心想可能是那崇山侯沒有來提親,老夫人不知,但父親是知道這個人的,她得旁敲側擊下才行。 行到院門口,錦蘭匆匆而來,頗是激動:姑娘,奴婢剛才聽到一件事! 何事?謝菡問。 錦蘭低聲道:有個奴仆喝醉酒說出來的,原來二姑娘曾被選為秀女入過宮,在那宮里待了數月才放出來呢。 什么? 謝菡極為震驚,還有這種事? 她很快就笑出聲來了。 難怪戚星樞會給連清烤rou吃,連清肯定是戚星樞的人,不然如何解釋?可惜戚星樞也不是真心喜歡她,沒有封妃,也沒有娶之為妻,還將她送了出來。 那天,應該是看在往日的情面才做這種事吧? 連清啊,是被戚星樞拋棄的女人,早就沒有清白了,這樣的姑娘,竟然還想嫁人? 她該被送去廟里! 就在謝菡感覺自己抓到連清的把柄之時,孟玉梅入府來探望她。 事關女兒的終身大事,她必然要插手。 菡兒,為娘看靖遠侯府的公子不錯,如果你祖母,父親再問起,你便提他。靖遠侯是世襲罔替的,那獨子將來自然也是侯爺,最緊要的一點,周立山是匡扶戚星樞成為新帝的重臣之一,以后不管是戚星樞還是謝嶠掌權,他們周家的富貴不會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