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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是在離公司不遠的私房菜館,環境幽僻,二樓安靜衛生,人很少。 許君歡不知道眼前這人是不是對自己有什么意見,感覺自己不論說什么都會被眼前的人懟,便默不作聲,安安靜靜地吃飯。 時青顏向來吃飯也不愛說話,一時間小包廂里面只有細微的進食聲和碗筷互相碰撞的聲音。 許君歡埋頭用餐,總覺得對面視線總是若有若無地落到自己的身上,抬頭的時候,那人又若無其事地望著窗外。 許君歡有些不解,但經驗告訴她最好安靜如雞,免得那張殷紅的小嘴不知道又說出怎么樣的刺人的話來。 然而老天似乎并沒有想放過她,女人冷冷地掃了她一眼道:“平時不是很能說嗎,怎么這會有人把你嘴巴縫上了!” 許君歡這回真的是無語了,她伸手按了按太陽xue:“不是,時總,我記得咱們是第一次見面吧,您怎么知道我平時是能說還是不能說?!?/br> 時青顏卻不答話,輕輕哼了一聲,似是對她的回答嗤之以鼻。 許君歡也是一個女人,能了解有些女人就是陰晴不定的性格,但還是被時青顏這一會冷一會熱的脾氣給弄得不上不下的,她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總是能精準地找到她的底線并一遍遍地試探和觸碰。 雖然說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秘書,秘書也總是有人格尊嚴的吧,工作上上司怎么樣安排自是無話可說,但私底下講話總是這樣帶刺,再卑微的崗位,有脾氣的人都不會無動于衷。 更何況這位時總的嘴賤不但來得莫名其妙,而且還很有針對性,對別人的時候就算不茍言笑,但也是是彬彬有禮。 然而輪到她這里就換了個面孔。 但是讓許君歡覺得稍微有些安慰的是,無論自己怎么反駁,對方雖然不爽,但卻還是沒讓她走人或者給她太大難堪,總覺得別有深意。 在這個世界里,原主性格其實并算不好,但因為某種原因和男主在一起之后就開始收斂銳氣,甚至變得沒脾氣,而且還聽男主的話不找工作不上班,甚至變得有些唯唯諾諾。 經過這短暫的相處時間,許君歡還是可以看得出來對方嘴巴雖毒,但實際表現還是有所保留,稍微放了點心。 她決定在以后的工作中,當一只不怕開水燙的死豬,好好干秘書的活,時青顏喜歡冷嘲熱諷就讓她過過嘴癮,反正又不會少塊rou,等久了她自然就沒趣了,到時候再慢慢拿下她獲得她的好感,想辦法讓渣男滾得越遠越好。 想到這里,許君歡拿起紙巾擦了擦嘴,低眉順眼地問道:“時總,下午我是跟您回公司還是等明天再正式上班?” 時青顏輕瞥了她一眼:“你下午有事?” “是有一點小事?!币厝ズ驮姓劮质?,許君歡心里默默地加上后面一句。 “既然是小事,那不著急,我下午要去上港區談一份合同,你隨我去?!?/br> 許君歡心中雖然不情愿,但既然新上司吩咐了,又不好拒絕,只好乖乖閉上嘴。 兩人起身的時候,想起先前時青顏說的話,許君歡伸手去幫提包包。 卻被那人一把搶了過去:“我自己提,你走路連路都看不清,我就不指望你了?!?/br> 已經做好心理建設的許君歡挑了挑了眉,沒說什么,跟著她身后走出包廂。 上港區的業務談得很順利,許君歡在現實世界中也算是名校畢業,畢業之后的那一份工作也涉及相關業務,加上原主出身名門,自小跟著父母耳濡目染,負責過許氏的重要項目,承接了原主記憶、性格等元素,兩個人的經驗融合在一起,對于目前區區一個秘書崗位的工作,應付起來自是得心應手。 再加上會面本就是時青顏主導,只是充當工具人身份,許君歡輕松得很。 但能近距離見識到時青顏的業務能力之后,許君歡承認,在面試的時候臣服于時青顏的顏,那么此時就是臣服在對方的能力之下。 舉止投足落落大方,言談之中所提出的內容也是一針見血,但又能進退有度,給對方留有足夠的面子,一番商談下來,目的也達成了,雙方都顯得很愉快。 許君歡這才意識到,這個女人的咄咄逼人只是針對自己。 難道是因為男主?男主最近在瘋狂地追求她,她找人調查過,知道自己是葉淵的女友,所以才會總與自己過不去。 思來想去,許君歡只能想出這個理由。 看來還是得盡早分手,當然可不是為了讓位,但至少能讓對方減少一點敵意,自己也不被膈應到。 談完業務之后二人下到一樓,因為方才喝了很多茶水,時青顏讓許君歡在大廳候住,自己去趟洗手間。 就在這個時候,許君歡遇到了一個很不喜歡的人。 在原主的記憶中,葉淵曾有一次帶她出席一個宴會,專門將她介紹給兩個合作的老板,一個是從事建筑行業的劉駿達,另外一個則是眼前大腹便便,一副油膩的傳媒老板廖輝。 當時那兩人看到原主的時候,眼珠子直勾勾,目光炙熱,這讓原主十分地不舒服,她還曾一度和葉淵抱怨為什么要將自己介紹給那兩個人認識。 而作為提前掌握劇本的許君歡此時自然明白,當時葉淵早已存有拉皮條的心思。 許君歡背過身子,試圖裝作沒看到那人的樣子,只是沒想到廖輝挺著大肚子碘著臉走過來:“哎呦,小許啊,沒想到能在這里遇見你,真是太有緣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