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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副羞澀的表情,落在司徒青顏的眼里卻能帶來另外一番滋味,她輕輕的捏了捏小人兒柔軟的手掌心,似乎在懲戒著她走路的不專心。 世俗之間,很多人會更加看重道德倫理,女子之間的愛戀并不常見,修真界也不例外,但仍然不缺乏那些沖破世俗枷鎖勇于抗爭的人們,他們不相信命運,也不在意所謂的正與邪,與天斗,與地斗,與所束縛的一切抗爭。 司徒青顏作為重活一世的人,更不會去在意這些世俗的條條框框,所謂陰陽調和對于大部分人來說可以適用,然而當它被隨意濫用的時候就造成了世間諸多的不公。女子可以不用依附于男人而活,同樣一個男人也不能隨意踐踏女性尊嚴大開后宮大行yin邪之事。 得到飛升固然重要,然而對于這一世的司徒青顏來說,也儼然沒有那么重要。 至少沒有身邊這只小獸重要。 “師尊,我們去吃點好吃的東西吧?!?/br> 雖然作為修真人士,修煉到一定的階段為了減少身體里面的雜質就可以根據需要進行辟谷,然而對于一些喜好美食的修士來說,吃食仍然是非常重要的一個日常部分。 比如蒼天寺的酒鬼和尚,是一名修為高深的僧人,清規戒律在其眼中不過是廢紙一張,其特立獨行在整個修□□中廣為人知,向來是酒rou不忌。 許君歡自從穿越到這個任務世界當中,大部分時間是跟著司徒青顏一起辟谷,幾乎沒有什么機會嘗過這個世界的美食,因此來到這個熙熙攘攘的鬧市當中,當食物的香氣彌漫在整個街道的時候,就忍不住的開始流口水,原本不用進食的肚子也開始咕咕亂叫。 司徒青顏自無不可,于是兩人來到了當地最為熱鬧的酒樓,點了數道店中的招牌菜,接下來就開始坐等上菜。 然而沒開始坐下來沒多久,就聽到隔壁一桌有人在談論著修真界最近發生的一些大事。 “依我看,夜淵那小子根本就沒有資格當凌云宗的宗主,要不是凌萬峰的女兒意屬于他,這宗主之位哪里能輪得到他……” “可不是嘛,凌萬峰那么多徒弟,單說那二徒弟吧,三年前在修真界青年俊才修為比試大會一舉斬獲魁首,可不比那小子強?!?/br> “所以說都是因為他女兒……” “這下可好了,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表面上和凌萬峰的女兒親近,私底下又去勾搭萬劍宗的大小姐,腳踏兩只船玩得可是無比高明啊?!?/br> “去你的高明,這下不是翻船了嘛——噓——聽說他還建了個莊子,養了好多個女人……” “據說那凌萬峰知道愛女遭到渣男欺負,氣得直接從蒼穹之眼跑了出來,也不修煉了?!?/br> “我要是那老家伙,我也壓不下這口氣,聽說凌萬峰跟他妻子感情非常好,老來得女,妻子因生產去世,他對這女兒疼愛得不行,所以夜淵來這么一出,觸到他逆鱗了?!?/br> “這么一來,依我看,夜淵的宗主之位可能就難以保住了!” “可不是嘛,本來就是因為女兒才將宗主之位傳承給他,現在人家連自己女兒都一腳踢開了……” 這幾人聲音雖不大,但是憑師徒二人修為自然將這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兩人對視一眼,嘴角均有笑意。 那日司徒青顏安排白鳳與鳳九會面,三人私底下就開始秘密商討接下來要如何行事,但具體細節并沒有與許君歡說明,這也是為何那日許君歡與夜淵交手時心驚不已,好在交戰的過程中發現司徒青顏留下來的標記,這才臨時改口套出夜淵的話,使凌易二女“恰巧”聽到那一番話。 而如今在此地聽到凌云宗所發生的事件,整個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均在意料之中。 知道事情正往自己所規劃的方向走,司徒青顏也沒有什么好擔心的。 而這時酒樓的飯菜剛好上桌,司徒青顏便招呼著小徒弟吃飯。 不愧是安溪鎮的第一酒樓,招牌菜一端上桌,香氣四溢,十分誘人。 許君歡饞得直咽口水,提幾筷子就開始大殺四方。 司徒青顏看著她一副饞樣便覺得心中好笑,又覺得她可愛至極,自己也沒吃幾口,一直替她布菜夾菜手上也沒有閑下來。 許君歡見狀忙制止道:“師尊也要一起吃,不要只顧著我?!?/br> 司徒青顏笑著地看著她道:“看著歡兒吃得香,師尊便覺得飽了?!?/br> 許君歡感覺到自己快沉溺在司徒青顏寵溺的目光中了,按理說自己在現實世界當中也是個二十五六歲的人了,既要上班又要兼職,同時還要照顧生病的老父親,也算是一個有所擔當的一個獨立女青年。 然后到這個世界之后,卻經常被司徒青顏以這樣寵愛的眼神注視著,讓她覺得自己仿佛又小了幾歲,但這同時也讓她覺得自己也能有機會成為別人眼中的寶貝,有一種被人疼愛的感覺。 心中有些羞澀,但大部分還是覺得滿足。 系統為了使許君歡與原主的性格和表現趨于一致,將她原本的個性給弱化了到了極致,所以她在保持的記憶的情況下,身體以及心理反應大部分是原主應有的真實反應,只不過具體的表現細節被許君歡給稍微融合了一些。 許君歡對自己這樣動不動就害羞的表現有點無語,但心里的羞澀感和甜蜜感總是無法掩蓋,久而久之,她自己也對這樣的反應免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