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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鮮血流出,劉氓才發覺自己出手重了。石友直捂著胸口踉蹌后退,兩只眼睛就像要吃了劉氓一樣。劉氓歉意的說:友直兄,真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傷得重不重?石友直哼哼兩聲,沖著劉氓一字一句的說:我學藝不精,打不過你,但我儒家會另有高手來收拾你??组T弟子千萬,你逃不掉的!我儒家定當誅你九族!說完也不待劉氓答話,自己捂著傷口回頭就走了。 不盈朝劉氓眨了眨眼,然后追上去扶著石友直往回走,一邊吁吁叨叨的說:唉!干嗎生這么大氣呢?自己生氣不要緊,可是別人看到你這個樣子會影響喝酒的心情。你們理學派不是講究明辨是非嗎?萬事抬不過一個理字。你理還沒講清楚怎么就動手了? 劉氓看著不盈扶著石友直走遠,遠遠傳來石友直的聲音:我告訴你!真正的理學不是講究什么道理!而是講究lsquo;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夫夫妻妻、兄兄弟第、朋朋友友!君為乾,臣為坤!父為天,子為地聽聲音倒還中氣十足,看來傷勢沒有大礙。 從新疆到山東,吸了上千人的血劉氓琢磨著石友直的話,既然石友直聽到我名字就知道是血族,那必然是有人把我的名字故意漏出去了。石友直碰見我大概是個意外,但知道有個叫劉氓的吸血鬼來到山東的人恐怕已經不少。假如是個陰謀的話最終爆發的地方大概在家鄉!劉氓嚇出了一身冷汗。劉氓內心非常希望是自己想錯了,可是越想越覺得正確。想起年老的父母,劉氓一咬牙,就是狼窩也鉆了!向東面的家鄉直飛而去。 在空中的劉氓就已經感覺不對了,從西進入家鄉的大路上擠滿了車,而且全部都是從東往西走的,沒有一輛是進入家鄉的車。越往家鄉接近,路邊的崗哨越密集,有的地方甚至已經設了路障。劉氓找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落到了地面,沖著一個崗哨走了過去。 隔得遠遠的,有值勤的民警就已經看到了劉氓,遠遠的就擺手讓劉氓回去。劉氓裝做不明白意思,朝那個民警走了過去。 那個民警撇著劉氓家鄉土話說:甭走卵!前面封住嘮!非典埯!SARS!趕緊著,回去! 我家在那邊啊,什么時候有的非典? 全戒嚴了,所有人都送醫院檢查了。趕緊著,回去!要不也把你送醫院埯去! 哦,謝謝??!請問得多長時間才能檢查完??? 到時候再通知嗷。 說著說著那民警已經有點不耐煩了。劉氓看問不出什么東西來,轉身朝回走了兩步,趁那民警低頭的時候閃入了被戒嚴的區域內。 避過了幾批拿著消毒水到處噴灑的人后,劉氓再次飛到了空中,這時候劉氓發現原來被戒嚴的區域居然有十幾公里。一個陰魂的號叫在劉氓耳邊響起,劉氓才發現越往戒嚴的中心,陰魂的數量越多??諝庵袀鱽泶罅克漓`的氣息。 氓??!氓??!過來??!劉氓身體微微顫抖,這分明就是自己已經去世奶奶的聲音??磥磲槍ψ约翰季值娜瞬粌H調查了自己的身世,還針對自己用了強大的幻術。只是不知道是那個模擬自己殺人的人,還是被那個人吸引過來要報仇的人。 到了這時候,劉氓反而冷靜了下來,施施然落回地下,朝著那個聲音走了過去。四周陰魂的數量越來越多,只要有生物進入這些陰魂的視線,他們就像倀鬼一樣把生物拖向死亡。劉氓親眼看到一只貓頭鷹被幾個陰魂糾纏著墜到地下,不一會兒也變成了一個陰魂。 第二十八章 愛 愛是什么?為什么為了自己所愛的人可以忍饑受累,可以把自己所有的財富毫無保留的拿出來,可以離開故鄉四處奔波,而且在承受這些苦難時的心情卻是極其愉悅的,甚至有時候會偷偷笑出聲來。最后有一個科學家得出結論:當一個人愛著另外一個人的時候,他的精神狀態與神經病是一模一樣的。 劉氓現在面對的就是最愛自己的人之一,奶奶。 面對摯愛著自己的人,你會怎么樣? 劉氓奶奶的幽靈散發出無邊的怨氣,四周聚集著數以千計的亡靈。外圍的亡靈不斷侵蝕著路過的生物,里面的亡靈已經漸漸修成具有攻擊人類的實體了。劉氓在一瞬間覺得眼前的景象是真的,奶奶的陰魂真的是因為什么緣故產生了如此巨大的怨念。在此一想的時候,無數亡靈就開始撕撤劉氓,直要把劉氓的靈魂從身體剝離。 劉氓心志再次堅硬如鐵,鐵青著臉向奶奶的虛象刺去。 天狼劍在空氣中滑動就像進入流水一樣,四周的空氣開始變得稠密,數百亡靈拼命的擠壓到劉氓劍前,慘烈的呼號著,似乎想要用自己的聲音來嚇退手拿利劍的人。 劉氓低喝一聲:滾開!擋在最前面的幾十個亡靈不堪劉氓聲音的刺激,掙扎著裂成了碎片。劉氓的臉開始變得猙獰起來,天狼劍散發著黑氣沖向了奶奶那慈愛的笑容。 在奶奶去世的時候劉氓還小,很多關于奶奶的事情都是通過其他長輩們轉述的,但隨著劉氓在血族的修煉不斷提高,漸漸可以回憶起自己小時侯還在懵懂階段的許多事情。而隨著這些記憶碎片看到奶奶的音容笑貌,劉氓越發感覺到奶奶對自己的疼愛。有時候只是回憶一下奶奶關心自己的情景,已經有了一種幸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