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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不就是一壺酒嗎?喝光了我回去再買一支就是了!藍宗不滿地抱怨起來。 剛放好酒壺的祝指揮官瞪大眼睛,死勾勾地盯著藍宗:買?你去給我買一支!這是lsquo;遺跡,不是一般的酒! 藍宗的語氣還是不服:切,不就是一瓶子lsquo;遺跡嗎?回去給你買三瓶子!藍宗不在乎地揮著手。 好,你說的,給我買三瓶子lsquo;遺跡沒勾兌過的原液。祝指揮官輕輕地說了一句,語氣在原液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藍宗張大著嘴巴,目瞪口呆,揮在半空中的手仿佛被釘了起來,無法動彈。 ~第十二節(上)~ 我剛才喝掉了多少錢?愣了老半天的藍宗才知道,剛才自己喝下去的酒是多么的了不得,傻傻地望著我。 我笑了笑,把酒壺收了起來:我不知道值多少錢,我只知道,在外面,這種原液是有錢也買不到的,一般用來勾兌新酒,或者給某些大人物的昂貴禮物。 祝指揮官用一根手指頭,點了點發呆的藍宗:記住,三瓶子。說完轉身走向了冰洞里,藍宗在他身后哀號起來:老祝,你就饒了我吧,你要是看上了我這塊頭,拿去賣掉算了。 脫下了身上的風衣和防彈的裝備,厚實的馬掛和長褲疊在睡袋的邊上,以方便隨時可以再穿上。祝指揮官讓藍宗那家伙睡在冰洞的洞口,說什么他塊頭大,能擋風。藍宗也不敢說什么,怕祝指揮官再提起三支遺跡,苦笑著提著睡袋睡到了洞口的位置。笑笑望著藍宗那身大塊頭艱難地鉆進睡袋里,也鉆進了睡袋,把冷光棒放在了靠頭的邊上。入夜之后,冰原死寂得除了風雪飛馳的聲音之外,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響。咻咻落下的雪落聲伴著陣陣輕微的呼呼風嘯,構成了一組很好的催眠曲,低溫的天氣本就最令人疲倦,在冷光棒的微光剌激下,人就更容易入睡了。 但是,在冰洞的里面,有比外面更有效得多的催眠曲:藍宗的呼嚕聲。雙眼的眼皮一陣打架,拋開了白天繁多雜亂的思緒,很快就被周公拉了去聊天。 也不知睡了多久,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冰洞外面的風聲還在呼呼的傳來,不過聲音細小了很多。當我睜開了眼睛,就再也無法入睡了,應該是已經休息夠了。既然已經休息夠,索性爬出了睡袋,靜悄悄地穿起了風衣。我知道像藍宗這樣的人很容易被驚醒,所以我把手腳放輕,慢慢地走過了藍宗的身邊,拉開了布門。外面的風雪已經停了,看天色已經差不多接近天亮的時候了,月亮從厚厚的云塊中探出半邊臉,害羞地望著大地,已經月倚半山。 淡淡的月色照在這片銀妝粉飾的大地上,有幾分如夢似幻的神妙之處。我摟緊了風衣,信步走上了山谷上的坡地。坡地上的值夜隊員,正抱著槍,手上拿著望遠鏡看守。望見我走了出來,值夜隊員向我點了點頭:你好,睡醒了嗎?值夜的隊員是個年輕人,大約在二十五六歲的樣子。 我點了點頭,輕聲地答起來:睡醒了,就出來走走,現在還有多久天亮? 值夜的隊員望了望天空:看樣子,還有一小時左右吧,也快了。 這里靜寂的環境倒是很適合靜思,我倒是有心借此機會,靜靜地想一下,我該如何誘發身體里的潛力。轉頭對值夜的隊員說道:我去走走,不會走得太遠,我想晨練一下,沒關系吧? 值夜的隊員可能是知道我的身份要比他們高級,所以恭敬地回道:不會,沒關系,只要不吵醒他們就行了,你自己小心點,這山谷上的地方是結冰的,很滑。 我點了點頭,慢慢地轉身迎著月光信步而行。因為沒有找到鍛練的方法,只是知道了目標,這讓我有點彷徨。迎著月光站定,陣陣微風吹拂著風衣的長下擺。風衣的下擺被一陣烈風吹動起來,我的身上不會覺得有太大的寒意,但是風衣的長下擺在風吹之下獵獵作響。 耐力在昨天的小跑中已經被誘發出來的,相信只要再加以鍛練一下,就能穩定下來,但是速度要怎么誘發?緩緩地伸出拳頭,再緩緩地收回,這一個過程用了三秒鐘。長長地吸了一口氣,聚起全身的力量猛地擊出一拳,哄破空之聲順拳撲出,身上的空氣被快速擊出的拳頭帶起一陣亂流。這一拳很快,也很有力度,但是我并不滿意這種速度,調集全身的力量揮出的拳頭才這么一點速度,實在無法滿意。 一邊緩慢地揮拳收拳,再猛地揮出一拳,不斷地重復這樣的動作,以便讓我能從中得到靈感。一陣烈風拂致,風衣的長下擺又一次被刮得獵獵作響,飛動著的風衣下擺猛地拍在了我的小腿上,泛起些些痛意。我心中一動,望著風衣被風吹動的下擺,下擺在風的戲弄之下,迎風亂拂,時而飛快地撲擊著烈風,時而順風幽靜地浮著。 我好像想到了一些東西,閉上雙目,我好像被點醒了某些念頭。將全身的神經慢慢地放松,進入了自我狀態,調整呼吸至最平和的狀態。如此靜靜地站在原動,一動不動,全身心感受著身邊的一切。直到覺得時機已經成熟,我才慢慢地張開眼,緩緩地提起拳頭,卻又讓全身肌rou保持著平和的狀態,拳頭擊出,這一次,速度快得只看到一道殘影。這下子,我想通了,速度是無法強求的,只能讓身心處于自然的狀態之下,都能有效地發揮出肌rou的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