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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車兩具重機槍噌地一合,同時指向我的沉默,還想再來?沒那么容易。一轉機體,沉默繞著戰車小范圍地滑動。裝甲戰車無法瞄準我,也原地打著轉,喳喳喳的急響著,兩具重機槍總想指準我,而我也總是緊緊粘在戰車的側面。 這樣也不是辦法,我把心一橫,沉默一個輕跳,撲向戰車。雙手大大地張開。咣地騎上了戰車,那兩具火箭發射器就項在沉默身后。呀!我輕呼一聲,機體右手用力扣著一邊重機槍的機械臂,被我緊扣著的那邊重機槍,吡吡吡吡吡重機槍瘋狂盲目地胡亂掃射著。隨著那重機槍瘋狂的擺動,沉默像馬背上的牛仔一樣,被扯得東晃西搖,幾乎沒把我搖暈過去。而另一邊的重機槍,也擺不轉槍口對著我,沒開槍地胡亂揮動著。光紋狀的防御層好像并不是完全防備的,我騎上戰車去的時候,那古怪的光紋層就沒出現。 這時,我發現我現在的情景十分的可笑,活像一個騎上虎背上的人,上下都不能。戰車發瘋似的左右急轉,繞著圈來回急駛,意圖將我的機體甩下來。我被搖得想吐了,暈頭暈腦地只記著扣緊那具重機槍。要是被甩下來,極度頭暈的我可能連站都站不穩。用力咬著的牙關吱吱作響,右手過度用力地緊緊繃著。努力在這硝煙四漫的地方,表演著一幕裝甲機器人斗牛戲,暈死。 你不是在這個時候表演情景喜劇吧,老大,要表演也等要我回去養傷的時候再表演給我看??!志平用那虛弱的聲音嘻笑著。 去死,你以為、、、我想的???我跳得上來、、、卻下不去了。暈死我啦、、、可惡!我斷斷續續地回敬志平這家伙。猛烈的晃動讓我連說話都困難。 我、、、我看不下去了,我都笑得沒氣了,哈哈、、、哈哈哈、、、凱南更夸張地道!靠,所識非人??!這幫家伙只會在一邊笑我。(其實是根本沒有戰斗能力了) 我強忍住惡心的暈頭轉向感,左手的光劍乒地彈了出來。裝甲戰車真是活像了只被人騎上去的野獸,見左右急轉和打圈回旋都甩不下我,竟然學起受驚的馬匹般開到MT的殘骸上,故意彈起半空再重重落下。機體產生了更大的震蕩,早前的抗G力訓練成果終于有用武之地了,無論多強烈的震蕩,我都沒有被甩得暈過去。這樣才難受啊,想暈都暈不了。我的身體在如此猛烈的震蕩中,幾乎是完全沒有呆在椅子上,總被拋得上下左右前后地亂甩,我只能唔唔啊啊地慘哼著。 呀!咬緊牙關閉目一揮,左手的光劍砍在右手緊扣著的機械臂上。沒感到有什么阻力,嗤鏘重機槍震耳欲聾的噪雜聲即時消失了,隨著一陣咚咣咚咚咚的聲響,被我砍斷了的機械臂帶著那具重機槍,重重的掉在地上,骨碌骨碌地滾了幾下,槍口才冒出大量的灰煙。原來,那重機槍的機械臂上沒有任何防護的??! ~第十五節~ 那一剎,身邊什么聲響都消失了,戰車也停止了猛烈的掙扎。從閃著輕微雪花的視像投影中,我看見裝甲戰車前端上那個浴火鳳凰的圖標,那種熟悉的感覺,在腦海里時時閃現。哈、哈、哈我輕輕喘著氣,盯著那圖標努力回想,那是我在什么時候見過的東西。 周圍只有沉默左手上的光劍在吱吱作響,戰車仿佛被我打傻了一樣,一動也不動。我還騎在戰車上面,雖然很像一個中世紀時代的騎士,可是我也不敢輕舉妄動。 老大,你看要塞那里,那些兩部機體有點不對勁。凱南輕聲對我說。 我輕輕轉動沉默的頭部,不敢驚動跨下這東西。影像轉到要塞的方向,損毀嚴重的重裝暴熊和炮兵并不會有能力再戰,它們的損壞程度比志平的炎好不了多少??墒撬鼈冞€擁有幾乎完好的移動能力,還不能完全忽視它們的存在。兩部機體在此時竟然緩慢地向我們靠近,是想偷襲嗎? 麻香,你先防住這兩部機體。不要讓它們靠得我們太近就行了。我細聲對麻香說。 蒼白沒有回答,機體已經轉過去面對著那兩部機體。以麻香的機體能力,對付這兩部殘破的機體完全沒難度。那兩部破爛的機體,微微轉向裝甲戰車的方向走去。 突然,被我騎著的戰車猛地動了。咔咔咔我后面的火箭發射器發出聲響,回頭一看,正在慢慢滑向戰車的腹部,我竟然看不到滑動的軌跡上有任何的軌道。 裝甲戰車后輪吱吱吱地急速轉動,其他四個車輪卻沒有啟動。隨著巨大的引擎聲,戰車的前頭竟翹離了地面。毫無防備的我像被受驚的馬匹拋下來的騎師,沉默被掀得往戰車后面倒去。轟咣一下猛烈的顛簸搖晃,沉默倒在地上。眼前的視像投影先是一亮,我看見了天空中灰黑的烏云。緊接著映象卻被什么東西遮著了,暗了下來。我定睛一看,媽呀,那裝甲戰車整個翻轉過來,那本來是車頭的一端正朝沉默壓下來。 我急忙拉動推進器,嘶推進器的推力讓沉默退著滑出。咣那戰車重重地一頭磕下。逃慢點沉默都要被它壓扁在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