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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他讓他們變得出類撥萃的,他自言道。是他突發奇想,是他點兵點將,挑選了他們。他做了甚至對他自己來說都不很具有說服力的事,確認是由他們而非別人來擔負此項航天使命。最重要的,是通過各種可能的途徑來確保他們的忠誠,這樣就有了雙倍的保險。培訓、紀律、情感和友誼的紐帶,更可靠的紐帶:為他們提供食品、娛樂磁帶,他所能發明或發現的廣告誘導、M/R勸及心理強化的各種活動。這樣,不管他們做了什么,他們都會忠實地向地球基地匯報,不管發生什么情況都會反饋過來。發送數據可能很不容易,可是總會到達那里。他的指令勝過上帝,就像馬丁路德,他們必須說:lsquo;我別無選擇。他們將學習,然后將他們的學習內容告訴他,這樣,投資就有了收益 電話! 話機還沒拿到口邊,他就迫不及待地說:是,是!我是耐夫豪森,是我!聲音急促,這回肯定是總統了; 又錯了! 耐夫豪森!電話另一端那個男人咆哮道,給我聽著!我告訴你,我跟你那位豬娘丫頭講了些什么:如果我現在不與你通話,我就派第四裝甲部隊20分鐘后把你逮過來,所以,聽著! 聲音和風格都讓耐夫豪森辨出是誰。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迫秘書冷靜下來。很好,考普萊參議員。他說,什么事? 這臺戲砸了,小子!什么事,你在亨茨維爾的那家伙,他叫什么來著?那個攝影師; 豪普特曼? 是他!想知道他在哪里嗎?你這蠢克勞特狗雜種! 怎么了?我以為我想他應該在亨茨維爾; 錯了,小子!你的克勞特狗雜種朋友說他感覺不太舒服,多請了幾天假。情報局一直盯著他,也沒去攔,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好,他們看到了,他們看到他一小時以前上了一架lsquo;空中漂流飛機離開奧里機場。把你的腦筋放那兒使使吧,耐夫豪森!他叛逃了?,F在想想你該怎么處理,還是處理好為妙! 耐夫豪森說了些什么,他自己都不太清楚,什么時候掛的電話也不記得了。他兩眼無神地對著半空瞪了半晌。 他按了一下開關要秘書,他也不聽她結結巴巴的道歉便說:安博魯斯太太,剛才那個豪普特曼打來的長途,你沒說是從哪里打來的。 越洋電話,耐夫豪森博士,巴黎來的,你不讓我有機會; 是的,是的,我明白。謝謝你,別在意。他放下電話,回到椅子上,差不多感到一種虛脫。如果豪普特曼是去俄國,情況只能是:告訴俄國人照片是假的,天上不僅沒有供宇航員著陸的行星,而且它本身并不是一次失誤,實際上是一個騙局。所以現在事情已經全然在他的控制之外了。歷史將評判他。覆水難收,小卒過河了。 為什么要引經據典,他不以為然地想。實際上,當務之急還不是歷史的評判,而是現在某些活著的人們的評判和完全可能不友好的反應。他們不太會根據將來可能的形勢或應該發生的情況來評議他。他們是從發生了什么的角度來臧否的。想到這種判決他不禁打了個冷戰,伸手抓過電話想再給總統打一個。然而他十分清楚,總統此時是不會接電話的,再打一次也不會。 憲法號Ⅴ 這是可靠的老謝菲???,我們收到了你的來電。我不想談論它。你真是的,情緒不佳是不是?如果你不會說好聽的話,還是什么都不說為妙。我們都在盡力而為,成績也不壞。如果我們沒有完全遵從你的想法行事,那就可能因為我們比你知道得多那么一些。當初還是你打發我們上天來這個荒誕的所謂alpha;-天牛星空想國呢。好吧,什么也不為地萬分感激你。 從另一個方面講,對你的所做所為我還是要略表謝意。至少你設法使我們進入現在這個處境,我不是指空間位置。所以我不會向你叫嚷的。我只不過一點都不想和你說話罷了。我讓其他人自個兒來說。 我是多特萊茨基。這很重要,請傳達。我有三件事要告訴你,希望你牢記,一、大多數問題都有語法上的答案。把人從地球搬到到另一顆行星上的問題不是靠隨便湊合一塊一塊的鋼板可以解決的。你造好憲法號也純屬偶然。問題是靠建造一個模型=方程式(=語法),它將描述搬運的必要環境。一旦有了語法模型,你只要把它用金屬圍上,它就會像剿匪人員一樣機敏了。 明白這點以后,你就可以按受第二點:因果律根本不存在??傄獮槭录乙粋€因,這簡直是浪費時間!像你說的劃了一根火柴使它燃料是真命題嗎?不,假命題!你發現自己進到了一種夾層里邊。劃火柴這個動作是否是必要的和/或充分的,陷到文字游戲里邊去了。有用的語法是沒時態的。在一種像樣的語法中;英語語法當然不在此列,可是我將盡力;你可以立一個命題,諸如存在一種(特定)事物形式的連接關系,一定溫度下能量釋放后結合,這種溫度可能與摩擦生熱有關。因果律在哪里?因和果同在一個沒有時間的命題里。于是,第三,經驗定律也不存在。斯基已經認識到,他能夠無限期地在我們的飛行器中容納等離子,不是通過滑磁性擠壓力推動粒子旋轉,而是通過促使它們自愿和平共處。還可以換一個說法來描述他的工作:創造一種環境,其向心力要比離心力大;但是我的說法更確切,因為它道出了你性格的一些內容。惡霸,你們統統是。何不對人家好一點?如果你希望得好報,請一定把這段話轉給天津的廷發聽,還有萬靈大學的莫里斯教授,以及在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坐卡納普交椅的任何一位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