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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5000 人,但實際上它只能維持2000 人生存,他們有什么力量來雕鑿這1000 多尊平均重達60 噸的石像呢?又怎樣把這些石像從幾公里,十幾公里外的采 石場送到陡峭的海岸呢? 石像之謎的關鍵是運輸問題。 1956 年,挪威人類學家海爾達爾用牽引法進行了試驗。他組織了180 個 當地居民,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將一座12 噸的石像,硬拖到了海邊。但是, 他是在沒有巖石的沙地上進行牽引的,而島上的大多數地方都是熔巖橫臥的 亂石崗。 另一名學者威廉馬洛伊用三角吊架法進行了實驗。他從比利時運去了 木材,對一尊高不過3 米,重不過6 噸的小石像進行了試驗,剛一起吊,吊 架就斷了,何況島上的土壤 層,一般不超過5 公分,樹根只好橫向延伸,根本長不出可作支架的大 樹。 讓米歇爾施瓦茨(一位法國醫生)研究了島上的表意文字,證實了 島上居民的傳說,石像是靠對應力一左一右,半圈半圈地向前移動,走 到海灘上去的。即用繩子拴住石像的脖頸和中部,用力使他改變重心,當石 像傾斜,重心移到一側的最小接觸點時,另一側就可以輕而易舉地移動,他 還作了計算,320 人產生的有效拉力,就可以拉動一尊8 噸重的石像。 但是,能承受320 人拉力的繩子哪里去找?在這塊貧瘠的土地上,居民 食不裹腹,哪有余地和余力來種植可以制繩的作物,而且要應付那長年累月, 永無休止的對纖維的消耗? 而且山路崎嶇,事先還得平整道路,即使不需要道路,那采石場的出口 地,經過長年累月的拖拉,也會自然拖出一條道路來。但是,考古學家沒有 找到這種類似的道路的痕跡。 1989 年9 月,法國考古學家讓皮爾摩安用圓木滾動法進行了試驗, 他將常青藤放在水中浸泡,取得纖維制成繩子,他認為:幾個世紀以前,島 上還長著常青藤和可做圓木的大樹,雖然我們不能斷定常青藤的有無,但大 樹是沒有的,即使是有,也承受不了那長年累月的消耗! 幾尊危崖石像否定了這一切一切的假說。 在離復活節島500 米的海面上,聳立著三個小島:莫托伊基、莫托努伊、 莫托考考,高達300 米,危崖絕壁,陡峭得連小船都無處靠岸?,F在誰也無 法攀上這些石崖了,但是島民們都還記得,原先有幾尊巨大石像聳立在危崖 的頂端。 法國考古學家馬奇埃爾證實:這些石像已經跌落在海中,眼睛長滿藻類, 只有阿胡(石基)還穩穩地坐落在這高高的危崖巔頂上。試想想,除了現代 化直升直降的飛行器,誰能把這些石基、石像運到那孤島危崖之上呢? 當地居民說:是馬納(至高無上的權力)搬運的,只有兩個人具有 馬納。當石像雕好后,國王就賜與它行走的馬納,最后一位國 王去世的時候,馬納也被他帶走了。 我們相不相信這種馬納說呢?不相信。因為,當地的居民,即使是 土著,也不是石像雕塑者的后裔。 島上最早的居民,據說是波里尼西亞的大酋長赫圖馬圖阿,因為他的 國土在逐漸沉落,他率領著兩船家眷、部屬,找到這塊棲身的地方,時間大 約是12 世紀末。 他們來到這里的時候,石像早已存在,沒有人對他們講述過石像的故事。 因此,他們的講述只是他們世代相傳的臆測而已。據放射性碳測定,島上人 類最早的遺跡是公元690 年,實際上可能還會更早。 令人驚訝的是,這里的一切似乎是在一個無法預期的時刻突然結束的。 采石場里300 多尊石像,有的尚未完工,有的等待啟運,山道荒野里還有百 來尊石像倒撲在衰草亂葉之中,顯然是在運輸途中。石場里還七零八落地扔 著采石工具:石斧、石鎬、石釬、石鑿..似乎昨天還在這里勞作,但是 為什么他們突然停止了呢?是戰爭?卻沒有戰爭的痕跡。是災害?亦或是 疾???但災害和疾病都是漸進的?;蛟S,他們是在一個威嚴的生命的命令之 下,一天之內,棄舍了這個貧瘠的荒島。但是,他們不只沒有可供遠洋航行 的船筏,甚至也沒有制作這些船筏的材料,他們到哪里去了呢? 然而,后來者子孫的命運是悲慘的。1722 年,羅格文的第一個腳印里就 沾滿了土著人的鮮血。1805 年,美國南西號縱帆船擄掠了22 個士著男 女,航行三天之后,他們不顧死活,跳進波浪,潛入茫茫大海,不知去向。 最大的一次擄掠發生在1862 年,全島有1000 多人被抓到秘魯去開采鳥 糞,其中包括莫拉塔王、王的家屬和島上的最后一批學者,而且帶來了病菌 (特別是天花)和死亡,到1877 年,島上的土著居民只剩111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