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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攻者與防御者相比,前者最大的優勢在于可以選擇進攻的時間、地點、方式,把持有戰斗初期的主動權。進攻一方的指揮官要做的,就是以冷靜、果斷、精巧的指揮充分利用初期的主動權擴大戰果,并將其中牢牢掌握于手中直到戰斗結束。正如先出手的拳擊手,一擊即中后應馬上接到下一拳,再一拳,不讓對方有喘息的機會,打到對方倒下為止。 我集中了自3、4、5師共3個師猛攻敵左翼防線,1小時內連破敵五道阻擊陣地,沖近了敵設了圣路易斯城內的核心陣地。 16時左右,敵右翼防線上的機甲43師在師長托馬特_赫西拉少將率領下戰場起義,敵正面防線上的守軍聞迅慌忙丟棄陣地南逃,無意中沖亂了核心陣地的防御。 至16時30分,我看著大屏幕上實時形勢圖中標有敵軍番號的光點雜亂地攪動,下令除自特旅迂回敵后斷敵退路外,全軍全線突擊圣路易斯敵核心陣地。 接下來的1小時內,敵軍戰場起義和就地投降的部隊多達2個旅另5個團、8個營,近一萬五千名官兵。敵核心陣地的防御陷入極度混亂中,我自4師趁機中心突破,將核心陣地內的敵軍分割為兩部分。 集中兵力,分而殲之已是我軍的拿手好戲,面對包圍圈中的敵軍,我軍從容作戰,至夜幕降臨時,敵軍中少數頑固分子零星的抵抗已微不足道。 推開指揮飛車的舷窗,挾著幾點星微雨滴的涼風撲面而來。 下雨了,波爾達。 是小雨。 對,小雨啊,我聞到了泥土潤濕的味道,跟在家鄉聞到的沒什么不同。 你想家了嗎? 剛進地下時特別地想,現在似乎已經淡漠了。 我的父母、親戚、老朋友還有一位動人的金發姑娘,都留在了阿爾卑斯山中的一座小城里,七年了,我仍然無法淡漠對他們的想念,時常在夢中回到家鄉,喝著德國啤酒,躺在碧綠一片的山坡牧場上,望著不遠處披雪的白色山峰,和大家一起唱歌,聊天 很快那就不再是夢了 報告,戰果初步統計出來了!大嗓門的通訊兵指指大屏幕。 共殲滅和接受戰場起義、就地投降之敵軍五萬八千人,摧毀機甲1500部,繳獲4000部生俘敵新北美軍團司令奧爾_撒頓中將 還放走了兩千人啊忽地,眼一黑,我沒了知覺正文 第二十六章 抉擇 黑暗無盡的黑暗,虛空中我沒有方向地游離,一點幽紅的光亮倏地浮現,一股無形的力牽扯著我蕩向光亮發出的中心。 紅色血一點鮮紅鮮紅的血在誰的嘴角上掛著呢?是個女生,我認識的女生。深灰的卷發,小小的鼻梁上頂著副又大又圓的眼鏡,記憶中她常常出入班主任何老師的辦公室――去打小報告。閉著眼,她躺在水泥地析上,像是熟睡了,可為什么,會有血?不止是嘴角的那一點點,還有胸前、地下,大片大片的血跡,發生了什么呢? 槍菱形槍管的激光步槍握在誰的手中呢?黑色皮靴迷彩軍服上士軍銜的肩章沒有表情的臉含著迷亂顏色的眼好像不就是我??! 殺了同學的我,緩緩走下沒有扶手的水泥樓梯,跨過一具中年人的尸體。中年人的頭上牢牢地插了把匕首,眼圓圓地睜著,嘴大大地張著,我也曾常常出入他的辦公室――被叫去訓話。 斯特蘭蒂斯在我面前微笑、點頭,我舉起紅色的手敬禮。 玫瑰大紅的玫瑰盛開于夏日的深綠草坪,紅得耀眼,紅得像噴涌的鮮血 純白的絲綢浸透了鮮血,透明藍寶石般的眸子漸漸地被鎖入永恒的黑夜,輕柔的黃金頭發無力滑下。 娜可麗我抱著將要冷去的身體,低聲呼喚。 你醒了。清澈潤澤的聲音,還有白衣天使。 小瑩我怎么會 躺在病床上是吧,問問你自己啊。小瑩纖細的手指彈了一下我的額頭,小嘴可愛地撅著。 軟乎乎的床、枕頭和被單,好舒服,簡直不想起來了。 還記得上次什么時候睡覺、什么時候吃東西的嗎?你呀,怎么就不會照顧自己呢。 10號喝了一杯桔汁。 少嘍嗦,吃蛋糕,我來喂你話沒說完,勺子已經伸到我嘴邊了。 不會是你親手做的吧? 討厭!腦袋立即被敲,這個時候還忘不了損我,快吃啦,是我從紐約定的巧克力冰淇淋蛋糕,剛剛開的盒,不吃的話我就在你面前全部吃完,饞死你,哼 我吃!怎么能讓你的毒辣計謀得逞呢。 敢說我毒辣,還想不想活了你? 你敢謀害未婚夫? 我不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