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
書迷正在閱讀:琴寓樓錄、桃挖核香蕉扒(NPH)、一心向我(1v1)、午后風鈴、心之所屬、悍夫(重生 1v1)、前男友的白月光(H)、誘導出格(純百合哨導篇)、雙姝 (4p,雙出軌)、失憶后的她又軟又甜(婚后 1v1)
他本像是漆黑煉獄中獨燃的冥火,是林夢秋將這火焰以身軀包裹重燃,他愿意為了她做回沈徹。 林夢秋這才發覺,沈徹冰冷的手掌竟然有溫度了,之前不論的酷暑還是寒冬,他的手掌渾身都是冰冷的,可今日他的手心卻是熱的。 心冷則渾身皆寒,唯有心熱了,身子才會有暖意。 “有句話,許是問得晚了,卻也不得不問。林夢秋,吾心甚悅之,愿聘汝為妻,汝可愿?!?/br> 心愛之人想要求娶你,沒有什么比這更讓人歡喜的事了。 林夢秋喜極而泣,卻也不躲避,回望著他的眼眸,一字一句認真的道:“君心似妾心,此生,定不負相思意?!?/br> 她早已泣不成聲的投進了他的懷中,恨不得將所有的淚都哭盡,只不過今日的淚是喜悅的淚。 沈徹也緊緊的摟著她,像是要將她揉進骨髓,永永遠遠的不分開。 但剛抱了一會,沈徹卻驀得松開了手,將懷中嬌軟的人重新扶著坐好,緊緊的盯著她的肚子,略微不安的道:“會不會不舒服?” 林夢秋還沉浸在方才的情緒中,哭的眼眶紅紅,鼻尖也是紅紅的,被他這么一問才擦干了眼淚,有些腦袋懵懵的。 “用膳都這么久了,肯定早就消食了,為何會不舒服?” 沈徹見她依舊迷糊著,才哭笑不得的將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帶了些苦惱又欣喜的語氣道:“小笨蛋,怎會有你這般遲鈍迷糊的娘親?!?/br> 林夢秋吸著鼻子,手被他帶著放在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上,聞言還十分懵懂的眨了眨眼,遲鈍的娘親? 過了大約片刻,她才瞬間瞪圓了眼,張著嘴手腳也跟著無處安放起來,“夫君,你的意思是,是……” 林夢秋怕自己想錯了,怎么都不敢把那句話給說出口,還是沈徹將她的手拉回來,寵溺又無奈的道:“這里有我們的孩子了,已經兩個多月了?!?/br> 聽到這個,林夢秋很多的事情才明白過來。 為何她會突然間暈倒,為何會從夢魘中醒來,為何最后會夢見自己變成花蕊結出了果子,又為何她這段時間情緒格外的失控,易怒又愛哭。 原來都是因為她有了孩子。 她和沈徹的孩子。 這真是個巨大的驚喜,瞬間將她給砸懵了。 捧著如今還十分平坦看不出任何跡象的小肚子,覺得十分的不真實。 沒懷上之前,她天天都在想為何還不懷上,等真的懷上了,她又覺得夢幻極了。 怎么,怎么就要當娘親了呢。 沈徹覺得她這幅呆愣愣的小模樣可愛極了,親昵的在她鼻尖親了親,“本是擔心你的身子,不想讓你這么早就懷上,但既然是有了,便好好的將她生下來,別怕?!?/br> 這有什么好怕的,她是他的妻,這是兩人愛的結合,為他生兒育女她高興還來不及,又怎么會怕。 她方才不過是沒反應過來,這會一切都懂了,就只剩下喜悅了。 “夫君,你說會是男孩還是女孩?是像你還是像我?” 沈徹:…… 明明她方才還一臉懵,瞧著好似不想要的樣子,沈徹還在擔憂該如何安撫她,怎么話題就突然變成了男孩還是女孩了? 真是個壞東西,虧得他從她醒來起,就一直在思考措詞,該如何告訴她這件事更好接受,沒想到竟然是白擔心了。 想起自己被她騙了這么久,心中便冒氣了股邪火,側身撐著雙臂,將還在喋喋不休的小騙子圈在了雙臂間。 眼眸幽深的盯著她,嘴角勾著揚了揚,“既然你醒了,那有筆賬想來也該好好算清楚了?!?/br> 林夢秋眨巴著無辜的眼,雙手緊緊的揪著他的衣襟,心里下意識的覺得不好,想要逃卻又逃不了。 “夫君,算什么賬呀,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啊?!?/br> “哦?聽不懂也無妨,那我背幾段給你聽聽,‘三月十三日晴,昨日見了夫君,心中歡喜不已……’” 林夢秋猛地捂住了他的唇,不許他再繼續往下念,她到底為何會寫如此羞恥又尷尬的東西! “不許念了,不許念了?!?/br> 沈徹親了親她的掌心,啞著嗓子陰晴莫測的看著她問:“好,不念也行,便請夫人來說說,都喜歡我什么?” 第77章 算賬 沈徹撐在她的兩側將她緊緊的圈在懷中, 他的聲音低啞深沉,還帶了些許慵懶的味道。 兩人貼的很近,不論她怎么閃躲, 聲音都能從四面八方的傳進她的耳里。 酥酥麻麻的像是順著耳蝸往她的心里鉆,連帶著心尖都跟著顫了顫。 “嗯?平時你這小嘴不是很會說嘛,今日怎么不說了?!?/br> 沈徹的口吻里透著調笑, 聽著林夢秋臉更紅了,雙眼閃躲著,甚至冒著氤氳的水氣, 秋水依依,看著讓人越發的想要欺負。 她寫小簿子的時候, 可從未想過會被人發現,這會人都慌了, 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好。 “你怎么能偷看我的簿子, 我不理你了?!绷謮羟镄闹邪l虛, 就連說話的聲音也帶了些許顫音,再加上她慣有的口音, 聽上去軟綿綿的,說是不理人,卻根本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小騙子,又來惡人先告狀, 你若不是心虛瞞著我, 又怎么會怕被我發現簿子?” 她的膽子真是變大了, 剛嫁進王府時, 她在他面前都是低著腦袋,連一句話都不敢當面說,瞧瞧如今, 都敢給他甩臉色看了。 還敢不理他,真是個不講道理的小騙子,他壓在她身下的手掌輕輕的在她屁股上捏了捏。 想起自己兩次與真相失之交臂,沈徹心中也是止不住的懊惱,早該發現了的,即便多年未見,即便她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哭哭啼啼的小姑娘,但這雙眼睛從未變過。 看著人時,會閃閃發亮,像是有滿天星河落在她的眼里。 怎么就被她這拙劣的謊話給騙了呢。 看著她白皙的小臉慢慢變得緋紅,沈徹的心情也很好,這賬總是要討回來的。 林夢秋看他不打算放過自己,知道今日不說清楚是逃不了了,想起上次被他懲罰的記憶,眼睛都忍不住的紅了。 她都是快要做娘親的人了,被打屁股,也實在是太過丟人了,可萬萬不能再來一回了,也不知是從哪兒來的膽子,居然上前抬了抬身子,雙臂將沈徹的腦袋給緊緊的環抱住。 而且還抱著他的腦袋往自己身前拉,沈徹沒有防備,臉都埋在了她的胸前,好似只要她瞧不見了,就能當做他沒有生氣。 “夫君,我把剛剛的話收回來,我說錯了,我沒有要不理你,可不可以不要懲罰……” 沈徹原是繃著臉,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這會卻是被她耍無賴的行徑和話語給逗笑了,他只知道言出無悔,這怎么還帶出爾反爾的呢。 而且誰說要懲罰她了,之前那是氣急了,才忍不住的在她屁股上打了兩下,那頂多也就是個閨中情趣,也能算是罰嗎? 但這會,他也沒工夫去想這些,被她給緊緊抱著腦袋,眼睛看不見五感卻格外的敏銳,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體香,以及那柔軟的觸感。 他已經連著素了一個多月,美妻當前卻什么都做不了,這會被她抱著,也跟著心猿意馬起來。 修長的手指在她腰上細細的摩挲,像是在把玩著什么珍寶。 而沒有聽到他說話的林夢秋則是不安的很,以為沈徹真是生氣了,更是不敢撒手,甜言蜜語說了一籮筐。 她說話的時候,會不自覺的挺直身板,也就下意識的將沈徹抱得更緊,直到他忍無可忍的張口咬了一下,才刺的林夢秋瞬間松開了手。 雙目無措的看著他的眼神越發的深邃,嘴角勾著笑:“小壞蛋,這是想要悶死我?” “才不是?!?/br> 她怎么敢呀,不過是一時腦袋發昏的下意識之舉,可誰知道他會咬她,還說她像八兩,真不知是誰像。 刺激的她的腳趾都忍不住的勾了起來,這會心還是怦怦直跳的。 沈徹自然是想要與她親近,他都被冷落了這么久,但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的眼里閃過些許懊惱,他本是想著等文大夫回來,配些不傷身子的藥吃,能讓她晚些再懷上,可誰能想到,她偏偏就懷上了。 也怪他,那些日子有些食髓入骨,不知節制。 如今即便是再想也做不了什么,文大夫昨日還特意的叮囑過他,前幾個月懷相不穩,絕不能行房事。 當時沈徹還對此嗤之以鼻,這是把他沈徹當什么人了,林夢秋懷著身子,他還能做什么不成,如今只覺得文大夫交代的也不無道理。 他還在紅著眼懊惱,就感覺到臉頰上一濕,抬頭去看就見她已經怯生生的又退了回去。 “夫君是最最最厲害的大英雄,肯定不會和我這樣的小女子較勁,我也不是故意要騙夫君的,我保證沒有別的事情再瞞著夫君了?!?/br> 這么一番軟磨硬泡,便是再鐵石的心腸也該軟了,沈徹親昵的在她額上親了親,怕會壓著她難受,忍著心中的那團火,側身坐了起來。 不懲罰她也行,但得把話給說清楚。 “為何沒告訴我,你是當年那個小孩?!边@是沈徹最為不懂的。 林夢秋的手指緊張的在揪著,若是平時她定是不愿說的,但這會怕沈徹生氣,認錯的態度尤為誠懇。 咬著下唇,偷偷看他一眼,最后才輕聲細語的道:“我怕夫君早就忘記我了,我什么都不會,只會哭只會惹事,夫君不記得才是正常的?!?/br> 他是皎皎明月,她不過是路邊的小草,明月能照拂到小草零星的光,卻看不見她。 前世與她的打擊太深了,讓林夢秋變得極度不自信,她演寂寂無名掩藏在暗處的林二姑娘太久,連本來的自我都快丟失了。 林夢秋私心的想要以更好的形象出現在他面前,不愿他記起曾經那個小可憐蟲。 她愿意做永遠仰望他的草,不需要被看見,這樣她就滿足了。 與其得到一個傷心的答案,還不如不去問也不去說。而且沈徹不信任她,與她是誰并無關系。 沈徹從未見過這一面的林夢秋,她雖然在他面前總是乖順又可人,卻從未如此不自信過,她的笑一向如春花般燦爛,若星月般璀璨。 可此刻的她,眉眼微垂臉上寫滿了不自信,甚至是自卑。 那種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卻又膽怯后退的眼神,讓沈徹的心也跟著被刺了一下。 原本塵封的記憶,也逐漸清晰起來,他記起她被嚇呆了的模樣,記起她嚎啕大哭失去親近人的痛苦,記起她無措的拉著他衣擺的依賴。 以及抱著不知從何處撿到的小狗,問他能不能救救它,那樣的乖巧那樣的令人心疼。 沈徹心口泛酸,唯有林夢秋能讓他疼到骨子里,讓他想要將世間所有的美好都捧到她的面前。 只要他的小孩兒能不那么難過。 他到現在才知道,原來那個愛哭的小孩,從第一次見面起,就刻在了他的心里。 即便當時沒有任何的兒女情長,可她堅韌的眼神,依賴信任的模樣,以及那聲甜軟的恩公,都足以讓他永世難忘。 或許,這才是,他即便沒認出她來,卻也忍不住的對她心軟的原因吧。 沈徹的手指覆上她的眼眸,尤其是她眼下的那顆淚痣,發涼的唇跟著落在那處。 林夢秋有些恍惚,呆愣楞的抬頭看他,有些不知所措,而后耳邊響起了他沙啞低沉的聲音:“你不是一無是處,你讓我想要重新站起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