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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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內,林夢秋正捂著發疼的唇縮在角落里,只露出一雙紅彤彤的眼睛,讓人又想欺負了。 “過來?!?/br> 沈徹則像酣暢后的獸,懶洋洋的靠在輪椅上半瞇著眼,瞧著她往后躲的樣子,勾著唇無聲的笑了。 “怎么,現在才知道怕?” 林夢秋是真被欺負的狠了,嘴角不用照鏡子都知道破了,她自己不敢舔,一碰到都疼,但明知道是疼的,卻還是忍不住的聽他的話,又老老實實的靠了過去。 要是夫君還想要…… 那她大不了就豁出去了,嗚嗚嗚,雖然親起來很刺激,但總覺得他是想把她給生吞了。 林夢秋邊靠過去邊磕磕絆絆的開口:“夫君,可不可以,換一邊親,兩邊也好對稱點……” 沈徹本就沒想做什么,聞言沒崩住神情笑出了聲,不是冷笑不是淺笑,而是放開了懷暢快的笑。 怎么會有人如此過分的蠢,蠢的他都暫時不舍得她死了。 “誰說要親你了,還是說你很想?” 誤會了沈徹的意思,林夢秋紅著臉想要辯解又怕被他誤會,只能連連搖頭。 而后便感覺到腦門被用力的彈了一下:“衣衫理好,別出去丟人現眼?!?/br> 林夢秋下意識的捂住了發紅的額頭,低頭看了眼,才發現方才兩人太過激烈,她的外衫都褪到了小臂,里衫也有些許的凌亂。 不敢再說話,紅著臉飛快的背過身去打理衣衫。 邊打理邊聽見沈徹在身后慢悠悠的開口,“那人毒發身亡藥石無救,我已將她的尸首丟至御花園的池中,相信很快就會被人發現?!?/br> 林夢秋一開始沒明白他在說誰,過了會才反應過來,這是在說舒嬪。 她還以為他說求他不過是在捉弄她,她愿意滿足沈徹的一切想法,但沒想過,他竟真的會將事情告訴她。 林夢秋瞬間加快了手上的動作,飛快的系好衣衫,轉身認真的看著沈徹問:“世子,那會是誰想要害你???” “你就不想知道是誰毒殺的舒嬪?” “妾身又不認得她,誰害得她,自有陛下和大人們會管,妾身只擔心那壞人此次計謀沒得逞,還會繼續加害世子?!?/br> “你擔心我?” “世子是妾身的夫君,妾身自然擔心?!?/br> 她說的誠摯,沈徹將她的話在舌上滾了滾,竟然覺得心口有些發燙,有多久沒人如此坦誠直接的向他表達過關心了? 他竟有一日被個小姑娘擔憂,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也不知要掩蓋些什么,沈徹微微仰著頭,哼笑了一聲,又恢復了往日的鋒利和冷厲。 “我等的便是他的后手,若是一次不成就收手,那該多無趣?!?/br> 林夢秋的眼里都要冒星光了,說這話時的夫君好帥好威武。 但她滿腔的愛意剛涌上心頭,便聽沈徹譏笑著又道:“與其關心別人,你不如多關心關心自己,這么弱的身子,未上/床便趴下了,以后還如何伺候的了我?!?/br> 林夢秋滿腔熱血頓時直沖臉頰,到達頭頂,最后化作一陣青煙。 嗚嗚嗚,體力懸殊這種事情,她也很委屈啊。 第26章 車里還有個拖后腿的小哭…… 不知過了多久, 馬車再次緩緩的停下,“爺,到大理寺了?!?/br> “在這等著?!?/br> 林夢秋還以為到大理寺不過是他的借口, 看他的樣子卻像是真有事要來,乖乖的點了點頭,“妾身等世子回來?!?/br> 沈徹理了理袖口, 將衣襟恢復到原先一絲不茍的模樣,聽到她的這聲世子,側眸抿著唇冷哼了聲, 她倒是稱呼切換的行云流水,絲毫不用思考。 還真是得心應手。 想到此, 沈徹不知怎么的心情有些不快,自然也沒給她好臉色, 一聲不吭的掀開布簾, 下了馬車。 只留給她一個冰冷的背影。 林夢秋對他的情緒變化異常的敏感, 第一時間便發覺了他的不快,但有些摸不著頭腦。 方才不還好好的, 雖然動作有些過激,可看他的模樣應當是不惱她的。 一想到外頭便是人來人往的街市,他們卻在馬車內如此親密,林夢秋的臉蛋就忍不住的發紅, 心中很是疑惑, 夫君怎么好端端的又生氣了。 難不成真是氣她太弱了? * 沈徹下了馬車便直奔大理寺府衙, 他時常會與大理寺打交道, 但親至的次數少之甚少。 當值的官差見到是他,嚇得雙腿先開始打顫,最先想法是最近有沒有哪里做的不如這位爺的意, 竟然要讓他親自登門,然后一面讓人去通知梁少卿,一面腳步不停的迎上來。 “卑職叩見世子爺,不知何事勞您大駕?!?/br> “梁守元何在?!?/br> “回世子,梁少卿在內堂,卑職已經差人去通稟您來了的消息,您稍等,梁少卿即刻便到?!?/br> “不必,我去找他?!鄙驈貨]有給他多余的眼神,阿四便推著他往里。 剛過正門,就撞上了行色匆匆的梁少卿,他的官帽都未戴穩險些要掉落,一見沈徹迅速的躬身行禮,“下官見過世子,不知世子駕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br> 梁少卿已年近半百,頭發半數已白,剛入朝為官時還心懷抱負想要建不世之功,可這些年下來早已將他磨平,變得世故又圓滑,唯有一雙眼依舊精明。 兩人雖然案子上時常有來往,但與梁少卿打交道的一般都是阿四或是袁立,沈徹鮮少會親自出面,看到他的第一眼,心中也是一慌。 以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竟然要這位爺親至,姿態放得越發的低。 “放心,今日不找你的麻煩,去讓人將徐宇軒的案宗全都調出來?!?/br> 梁少卿暗暗的松了口氣,來不及問緣由就先派人去調案宗,而后引著沈徹往議事堂走。 “徐宇軒的案子世子前日不是結了?此案若不是有世子幫忙,恐怕一時還難以勘破,多虧了世子英明?!?/br> “我不是來聽你吹噓拍馬的,案子是結了,但尚有疑點不明,我需要案宗重新翻看?!?/br> 沈徹前日將案子的人證物證都找齊了,無辜受害的姑娘臨死前留了線索在徐家,而且她被擄走時恰巧有個人證,沈徹出馬不過三日便將案子給破了。 梁少卿這才斷了案,將姑娘一家的宅地悉數奉還,還將徐宇軒定罪下了獄,如此一來,即便是長公主府想要出面偏袒自家侄兒也沒法開口。 這案子定了,獄也下了,怎么好端端的又要查案宗? 聽聞徐小侯爺回京了,難不成是因為這個? 梁少卿雖然心中有疑惑,但還是恭敬的將關于本案的所有案宗都呈給了沈徹。 “世子,關于本案的所有資料都在這了?!?/br> 沈徹點了點頭,也沒說是為何,只是撿了其中一卷認真的翻看起來。 期間梁少卿就目不斜視的站在他旁邊,隨時準備為他答疑解惑。 “周氏一家是何時進京,又是何人前來狀告?” 被侵占宅子又遇害的姑娘便姓周,梁少卿不敢隱瞞如實相告:“稟世子,遇害的是周家的大女兒,她還個兄長與meimei,但因為徐宇軒對周家人監管甚嚴四處打壓,他們根本沒機會進京,此次進京鳴冤的是她的未婚夫,也是同鄉的舉子?!?/br> 此人姓吳名浩,是個讀書人,前幾年考上了秀才,與周姑娘青梅竹馬自小便有婚約,周姑娘遇害后他也悲痛欲絕。 他假意與周家退了婚恩斷義絕,實際上借著求學的借口進了京,這才躲過了徐宇軒的監視。 沈徹聽后露了個耐人尋味的笑,放下手中的書卷,淡淡的道:“倒是個重情的人?!?/br> “世子說的是,此人重情重義還私下接濟周家,如今案子判了,他也能安心準備科考了?!?/br> 梁少卿以為沈徹是對此人有興趣,起了招攬的意思,便使勁的說他的好話,十年河東十年河西,誰知道來年科考此人是否撞了大運,沒準以后便同朝為官了,也能結個善緣。 “他何時回鄉?!?/br> “好似就這兩日,原是徐宇軒入獄那日他便要走,正好遇上了娘娘千秋封鎖城門,等到城門一開想必他就會離開?!?/br> 沈徹聞言往窗外看了眼,算了算時辰,千秋宴已結束,此人若是急著要逃,今日就該走了。 他的雙眸微沉,閃過一絲陰鷙,“這份東西先借我兩日,到時讓人送回來?!?/br> 梁少卿不敢有任何異議,“世子若是需要盡管借閱,不急著還?!?/br> “至于今日之事?!?/br> “世子放心絕不會有其他人知道?!?/br> 沈徹冷著臉點了點頭,阿四就明了的上前推著他離開。 等梁少卿再抬頭時,早已瞧不見沈徹的蹤影了,他這才敢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松了口氣。 瞧這位爺的架勢這是又盯上了什么人。 照以往的經驗看,但凡被他盯上的人都沒什么好下場,光是想想他就打了個寒顫,他可沒興趣知道那個倒霉蛋是誰,只要與他無關就好。 “傳令下去,今日世子來過大理寺之事誰都不許對外提起,違者交由南陽王府處置?!?/br> “是?!?/br> 那頭,沈徹剛一出大理寺便沉著臉喊來了袁立,“你帶人追上他,記住,要活的?!?/br> 袁立也不問為何,只恭敬的領命而后帶著人飛速離開。 沈徹雖然在笑,可那眼神卻讓人遍體生寒,居然有人把主意打到了他的頭上,真是好樣的。 原本是個再普通不過的案子,當時姨母還交代了他別的事,他便沒有多想,與以往一樣審了人破了案。 今日舒嬪的事一出,他才品出不對來,徐宇軒是個蠢貨,但他身邊的人不蠢,絕不可能任由與周家有關的人進京,除非有人在暗中幫他。 這才會讓吳浩順利進京,他既然是求學根本就不急著回鄉,可案子一破就急著要走,想必就是怕自己會反應過來要追查此事,等吳浩出京之時也就是他的死期。 有人在背后布了個大局,知道他與徐銘杰不合,徐宇軒的案子他或許會接,也必然會破,到時兩家的關系定會愈發尖銳。 待他與徐家相斗,到最后牽扯的便是皇后和太子,而幕后之人便可做那得利的漁翁。 此人對宮內局勢了如指掌,步步為營機關算盡,若不是被意外闖進的林夢媛攪局,或許此事還真成了。 一想到后果,沈徹身上的寒意愈盛,這人自以為將他的性子摸得很清楚,卻忘了最重要的一點,他是個睚眥必報的瘋子,惹了他的人,一個都逃不掉。 舒嬪不過是個愚蠢的棋子,她背后的那人才是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