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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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醒來到他出現那段時間,他一直在暗處觀察,此女確實是有些奇怪。 別說是女子,便是普通男兒都不如她的膽子大,不僅不哭不鬧還鎮定非常的去動牌位。 她到底是不知道這些東西代表了什么,還是她就沒有怕的東西。 他不信,至少他還從未見過不怕死的人。 林夢秋長時間的仰著腦袋,這個姿勢讓她的脖頸有些酸軟,忍不住的輕輕晃了晃腦袋。 這動作落入沈徹的眼中,便成了退縮,他嘴角的笑便帶上了幾分嘲弄。 果然不出所料,沒有任何人能逃得過的。 接下來她就會找無數的借口,或是說各種的花言巧語,讓他放過她。 沈徹既暢快,心中又覺得無趣,這人除了長得好看些,會演些,與之前那些女子也沒任何不同的,真是沒意思。 讓他覺得沒意思的人,那就只能殺掉咯。 沈徹正想著,該用什么方法殺了她,又能不臟了他的手,要不割了她的舌頭,省得她那張能說會道的嘴再去蠱惑鬼怪。 可他剛這么般想著,便看著眼前的女子晃了晃腦袋,重新乖乖仰著頭,認真的看著他:“我去,只要是世子說的,不論是做什么,我都會去做?!?/br> 若不是他,早在十二歲那年她便死了,她的命本就是他給的,往后多的每一日都是她偷來的。 她不僅多活了一世,還嫁與了他,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若是別人讓她死,她定是不甘心,但因為是他,便是死,她也毫不猶豫。 林夢秋的聲音輕輕柔柔,帶了些江南吳儂軟語的味道,像是綿軟的絲帶雖殺不死人,卻能一點點的將人纏緊。 沈徹猛地抬頭,死死的盯著她的眼睛,想要從里面看到慌亂和飄忽,可看見的卻是他的倒影。 她那雙漂亮的杏眼明亮澄澈且熾熱,直直的對著他的眼睛,沒有絲毫的膽怯和閃躲。 這樣的眼神,他還是頭次見到,即便是裝得,他也承認,她演的很好。 如此有趣的人,此刻殺了豈不是少了很多的樂趣,沈徹嘴角的笑意忍不住的放大。 他倒想看看,她能裝到何時。 林夢秋看著沈徹笑,有些摸不著頭腦,她說的話有這么好笑嗎?她已經盡全力的模仿jiejie說話,難道還是不像嗎?! 要是她自己,肯定得撲過去表忠心,別說是死了,為了夫君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 想了想便大義凜然的繼續道:“只要世子想,妾身現在便可如您所愿以身赴死?!?/br> “先等等,我改主意了。聽祖母說,你很想伺候我?” 林夢秋眨了眨眼,什么意思?不要她以死明志了?雖然不明白事情怎么變化的這么快,但還是訥訥的點頭。 而后便聽沈徹譏誚的笑道:“那便讓我瞧瞧,你都有哪些伺候人的本事?!?/br> 林夢秋:……? 等等,夫君!我們說的伺候是同一個伺候嗎?! 作者有話要說: 徹哥:來,伺候我。 秋妹:是是是,好好好,請問您是需要推拿按摩采耳還是刮痧呀?呸呸呸,重來,目前秋秋小店推出服務有洗漱套餐,更衣套餐,陪吃飯套餐,請問世子客人需要哪項服務呀? 徹哥:要你。 秋妹:????本店暫時沒有出售店主的業務! 第10章 林夢秋前世雖然定了親,但還未到婚期便出了事,險些遭賊人玷污,她本就是個未出閣的小姑娘,對男女床笫之事不懂。出事之后,更是對此有了些許陰影。 原本出嫁之前都會有貼身的丫鬟婆子教新嫁娘那事,她也不知道宋氏有沒有讓人教林夢媛,總之她是一竅不通的。 就在她傻愣著不知該怎么辦時,屋內的燭火瞬間點亮了,此刻才能看清屋內的樣子。 由多寶閣和屏風隔開的居室,靠墻的正前方擺了長桌和牌位,除此之外只有窗邊的火炕,中間并未有其他的家具和陳設,顯得很是空蕩。 還不等林夢秋猜出這是哪里,便見沈徹轉動輪椅朝著屏風而去,在繞過屏風之前,他帶著譏誚的聲音傳了過來。 “還不跟上?難不成等人抬你進來?” 林夢秋回過神來,不敢再發愣趕緊追了上去,繞過屏風便看見了里面的全貌。 此處應該是沈徹的臥房,也就是上回她被攔在外頭的小院,故而這屋內的桌椅擺設特別的少,就算有桌也無椅,便是為了方便輪椅走動。 內間的臥房陳設更是簡單,除了屏風外便是一張古樸的木床,四周無屏障,也是為了方便沈徹的起居。 沈徹沒有說話,林夢秋就規規矩矩的站著,微垂著腦袋,不敢多窺探他的生活,她知道他不喜歡。 “過來,替我更衣?!?/br> 林夢秋下意識的舔了舔下唇,心想反正她都已經嫁給他了,這本就該是新婚夜發生的事情,沒什么好羞的。 便咬著牙挪著小碎步走了過去,這會已然夜深,她也不知是什么時辰,只知道屋外一片漆黑寂靜無聲。 “你還抓著這東西做什么,真這么想死,還是覺得,讓你伺候我,還不如死?” 林夢秋疑惑的啊了一聲,慌亂的抬起頭,露出了一張滿是緋紅的臉蛋,以及那雙濕漉漉的杏眼。 對上沈徹的眼后,跟著他的視線又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這才反應過來,方才那個空白的木牌還被她抓在手里。 原本她是打算看看就放回去,但沈徹突然出現,又接著來了這么刺激的事情,她一緊張,就忘了把這東西給放回去。 她的細棉里衣是略低的交領,正好露出半截修長白皙的脖頸,此刻也如同臉頰一般,透著淡淡的紅粉色,襯著已經結痂的傷口格外的顯眼。 林夢秋一時不知道是該丟還是該如何,一著急臉就更紅了,額角還冒著細汗。 急急忙忙的否認:“妾身不是……沒有……” 聲音雖然透著急切卻又軟又糯,加之她那雙懵懂無辜的眼,她怕是自己都不知道,此刻她有多誘人。 沈徹的眼睛微微發紅變黯,憋著氣盯著她的臉,許久后冷笑一聲,這女人不僅能演會裝還善于勾引人。 那便讓他瞧瞧,她能裝到幾時。 “丟了,過來?!?/br> 林夢秋訥訥的點頭,聽話的把木牌放到了一旁,快步到了輪椅邊,屈膝彎著身子,目不斜視的為沈徹寬衣解帶。 宋氏雖然偏心,但并未在衣食上委屈她半分,她自然也是嬌生慣養著長大的,只是出事后,她變得多疑敏感,有段時間除了大夫和紅杏不讓人靠近。 若是紅杏不在身邊,她便會自己穿衣料理瑣事,此刻她無比的慶幸自己學會了這些,才沒在沈徹面前出丑。 但兩人此刻靠的如此近,讓她有一種被他氣息所包裹著的錯覺,濃郁又冷冽的氣息,還有淡淡的草藥香。 嗚嗚嗚,好幸福哦,她給夫君寬衣了,還離夫君這么近,她不是在做夢吧,好想掐一下自己看看會不會疼。 沈徹在等著她的下一步動作,沒想到她卻在解完系繩后停住了。 嗯?又在耍什么花樣? 欲擒故縱? 好麻煩。 他厭惡陳蓉,也知道她從嫁進王府起便是沖著王妃的身份來的,她不僅窺覬王妃的位置,還癡心妄想讓她的兒子做世子。 甚至他的這雙腿,或多或少都與她有些牽扯,但她不是主使之人,他要的不單是陳蓉的性命,而是要揪出主謀,讓所有人都嘗嘗煉獄的滋味。 林家是陳蓉親自挑選的,想必進府之前也與陳蓉有所勾結,他自然也厭惡非常。 沈徹一貫行事便是,寧可錯殺也不放過一個,自然也不在意此女是否無辜。 與其慢慢的等她露出狐貍尾巴,還不如將她放在身邊,給她動手的機會。 但他的耐心是有限的,他沒這么多功夫去猜她想做什么,只想在玩膩之后趕緊殺了。 此刻看她又傻愣著不動,瞬間就擰了眉,伸手去抓她的手腕,用力的擒著往外拉扯,一把便將自己身上的大氅給拉開。 “脫個衣服都不會,豈不是到了床上,也要我一步步教你?” 林夢秋的眼睛瞬間瞪大,手里死死的抓著他的大氅,小臉漲的通紅,一句話也憋不出來。 光是被他的氣息所籠罩著,她就被迷得暈暈乎乎,這要是真做點啥,她還不立刻快樂的升天! 林夢秋臉漲得通紅,也不知是興奮還是害羞,過了會才磕磕絆絆的道:“妾身,妾身雖然不會但可以學,每個先生都說我學東西極快?!?/br> 語氣虔誠態度認真,看不出一絲的虛假。 反倒是把沈徹給氣笑了,這玩意能和讀書寫字比嗎?還先生夸她學東西快,這是把他當先生了? 她若不是個極其會演的,那便是個真讀書讀傻了的木頭人! 林夢秋見沈徹不說話,以為他是無聲的催促她動作快點,便咬著牙的去解他中衣的盤扣,纖細柔滑的手指從他的皮膚劃過,勾起層層戰栗。 沈徹的雙眼徹底的黯了。 在她要下一步動作之前摁住了她的手指,“看看外衣上的東西?!?/br> 林夢秋剛下定決心,不論沈徹教她什么,她都要忍著羞恥的學會,突然聽到這么一句,只得松開手去看搭在臂彎的大氅。 青褐色的大氅摸上去濕濕的,難道是夜里又下雨了?還是寒氣重沾了霧氣?等她攤開后才發現,剛剛摸到的地方顏色比周邊更深。 準確的說,應當是紅褐色。 她一下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又摸了摸,濕濕黏黏的,是染了什么水漬嗎…… 林夢秋迷茫的把手指舉了起來,這才看清楚。 是血! 不僅一處,而是大半的地方都被染上了鮮血。 “哦,我都忘了,你有病,怕是認不得這是什么東西,回來之前,我順路去殺了幾個人,今日累了,沒空折騰你?!?/br> 沈徹不提醒她都忘了,她還在裝病…… 而且他為何能把殺幾個人說的如此輕描淡寫,就像是摘了幾個果子一樣輕松! 但夫君說這話的樣子好帥,好霸氣,嗚嗚,好喜歡哦。 沈徹說完,也不管她什么反應,雙掌在輪椅扶手處運氣一拍,便騰空落到了床榻上。 等他扯過床畔的里衣穿上躺下后,陰冷的聲音才輕飄飄的傳來:“以后你便住在這,至于睡哪自己想辦法,什么時候學會伺候人,什么再上我床?!?/br> 說完彈指將屋內的燭火全都熄滅了,留下林夢秋呆滯的捧著那件沾滿血的大氅,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